序言
随着互联网正如同电力那样给人类社会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革命,互联网已经成为现代社会必不可少的基础设施之一。所有的事物只有被赋予互联网的能量才能在这个时代发挥普世价值。当数据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新的生产资料,云计算,区块链,深度学习等技术的突破直接实现了时代向下一个繁荣的跃迁。然而,看尽那万家灯火阑珊,听尽那盛世常言玑珠,互联网翅膀的扇动同样带来负面风暴,成为了这个时代不可否认且必须解决的严重问题——网络暴力。
形成
分别心:文化的多元性导致神权与王权所构建的文化趋同体系分崩离析,随之到来是百花齐放的分化繁荣,与多媒体的相辅相成让文化逐渐向IP过度。但是长久以来的教育制度和社会环境带给我们的有色眼镜痕迹过重,导致我们无法理性而客观地以多元视角分析看待问题。因为经验主义和传统权威的长期教化,导致人们思维存在一种惯性,主观臆断,先入为主,不加思索。这跟心理学中的“盲人摸象”和“回声室效应”类似,人们总是片面的看到事物,习惯于第一印象,便认为自己看到了所有的事情,开始无端发泄自己的情绪,少有理性之人能够全面客观评判一件事,而更多的人则在意我与主流意识的对立性,和周围呼声的差异性,于是,分别心成为了网络暴力的心理基础。
主义化人群:在《乌合之众》一书中提到,群体的集体心理常常基于无意识状态,容易受到暗示和传染,在一个信息的突然爆发之后,群体容易被自我暗示和群众导向所影响,夸大、激发群体情绪,走向偏狭和简单。书中概念揭示的群体的道德(群体常常服从于低劣的本能,也常常作为品德高尚和道德崇高的典范),这也就解释了,网友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对任何社会焦点的口诛笔伐极其凶猛而刻薄。而这种乌合之众的力量裹挟群体情感色彩则为网络暴力提供了社会人群基础。第二是公民本身的素质较低,不具备有效的沟通艺术,更不具备在发表评论的同时,考虑被评价的人的感受。语言暴力的根本是思维暴力,是对清晰的思维的恐惧,这种恐惧通过刺激人性来扼杀理性,失去理性的人群往往会偏向某种主义并持续为这种偏激主义近乎狂热的争夺话语权。
成本价位:由于互联网基础设施的普世性和通用性,促成了网络暴力发言成本低,联合成本低,杀伤半径大的特点。更为致命的是网络的虚拟性,使人可以轻易的编造、隐瞒信息。其中匿名性,使个体只是被视为群体的一部分,这使个体感到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自我意识降低,从而更容易做出伤害他人,攻击他人的行为。同时,这一性质也使传统的道德规范失去了原有的约束力。甚至使互联网沦为发泄怨气的平台。正是这种成本价位的低廉性,为网络暴力提供了道德与法律基础。
解析
综上所述,我将网络暴力的形成过程从分别心的情绪化作为诱因,主义化人群的感染性作为社会基础,以及成本价位的低廉性作为道德与法律基础,揭示了网络暴力从萌芽到爆发的必要条件。然而,这些条件并非是凭空出现,就像光明与阴影一般,它们与互联网的发展相伴而行,是什么扭曲了分别心,主义化人群的出现有什么必然性,成本价位的低廉性具备什么历史成因?只有解释了这些问题,网络暴力形成原因才能时限从表象到实质过度。
突触疲劳:数据成为这个时代的生产资料,智能手机的普及提供了硬件机制,让我们不得不随时随刻处理来自各方面的信息,于是,手机成为了信息汲取的常态化工具。但是,以亿为单位的数据并不是人脑带宽所能承受的负荷,频繁的数据突触导致的神经疲劳与数据资料的冗量更新形成了往复的恶性循环。因此,互联网的使用人群不在有精力去理性处理信息位的真实性,从而,更容易体现自己对事物的情绪化,尤其是负面情绪。这种负面情绪会扩大锚定效应(指人们在对某人某事做出判断时,易受第一印象或第一信息支配),当负面情绪支配我们对某种观点的看法,我们往往倾向于寻找那些能够支持我们原来的观点的信息,而对于那些可能推翻我们原来的观点的信息往往忽视掉,网络暴力的萌芽就在这一刻破土而出。
群体性孤独:金伯利·S·杨格认为网络具有三个特点。“A”指Anonymity(匿名性),人们在网络里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做现实中不能做的事,说现实中不能说的话,而不用担心他人会对自己造成伤害。“C”指Convenience(便利性),网络用户可以足不出户,操作键盘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E”指Escape(逃避现实),当碰到倒霉的事情,用户可以通过上网发泄寻找安慰。这就是ACE理论。当个体拥有发言权,匿名性让真实成为虚假具有可能性,便利性促成了用户的分散且基数庞大,逃避性让人群积攒了过度的对社会现状不满与负面情绪,于是,人群彼此成为网络孤岛,分别心就会被刻意扭曲。
群体极化:当个体的分别心与其他个体产生共鸣的时候,网络的集群效应就如同浪潮一般席卷整个网络。传播学中《沉默的螺旋》提到,迫于社会孤立的压力,人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进来,这类观点就会越发大胆地发表和扩散;而发觉某一观点无人或很少有人理会,甚至会有群起而攻之的遭遇,而主义化人群则是这场战争的主力军,近乎狂热的偏执往往会取的网络意见的话语权,而理性一方的沉默造成主义化人群意见的增势,如此循环往复,便形成主义化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强大,理性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发展过程,网络暴力的萌芽就此飞速成长。
社会机制: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与之相匹配的社会监督机制与法律安全管控机制尚未成熟,塑就了网络的泛安全性,资本运作的暴利性让各行各业的人群成为了互联网的领导阶级,然而,领导阶级素质的参差不齐,紊乱了市场秩序。于是,秩序缺失,漏洞难补,个体林立,使得整个互联网的使用成本趋于廉价,人群的积聚,意见主义化,以及群体性孤独让个体成为孤岛,都为网络暴力提供了生存土壤与供养。
参考文献:[1]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M]哈尔滨出版社,2014.
[2] 沉默的螺旋
[3] 张春良.网络忧思录[M]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