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绽放正当时

      夏天来了,又到了槐花盛开的时候了。清晨,循续多年来的习惯,我与往常一样,悠闲地漫步在晨练的路上。徐徐的微风中,似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洒落了下来。凝神望去,原来竟是那一粒粒淡淡的槐花。这些蕴发着幽香的槐花,伴随着山里吹来的清爽的风,洋洋洒洒,窸窸窣窣地飘落在行人身上,也顺便洒满了林间的小径,以及生长着槐树的其它地方。更有那三、五成群无忧无虑的麻雀,似乎并不理会稀稀落落散步的游人,它们叽叽喳喳,在耍闹嬉戏的当儿,也在落满了槐花的地方寻寻觅觅,挑剔地啄食着那一颗颗鲜嫩的花蕊。或许这些雀儿们的早餐,也总是喜欢略微清淡一点的吧!

      与竞相盛开在大自然中的任何一种花卉相比,这槐花似乎都是最不起眼儿的那一种存在。夏日时节,人们行走在槐影憧憧的林荫路上,举头看去,但见那槐的树冠上,遮天蔽日绽放的,满眼都是淡淡的槐花。她们犹如一簇簇缤紛的笑靥,欢喜地面对着行人;却然下望,又见那槐的落英,竟然毫不吝啬地洒遍了络绎行人的足下,仿佛铺就了花的地毯。那一朵朵淡妆素抹的槐花,在人们的熟视无睹中,是那样的朴实无华,却又那么地淡然自若。她们以始终如一的自信,十分自然地盛开在百花争妍的季节。为装扮这多彩的世界,为丰富这浩莽且幽然的大地,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芳华。

      我与这槐花的初识,源自于上一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初叶。在儿时的记忆中,我的黑龙江松嫩平原老家那个地方,似乎并不适宜槐树的生长,只是见惯了榆、柳、杨这类耐得住严寒的树的品种。入路后来到山西的前三年,一直是在高寒高海拔的大山里工作生活,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槐花的存在。刚调来太原那会儿,恰巧正是夏季初始的时候。街道两边那些洋槐的枝叶间,已经悄悄地冒出了槐花的新蕊。清晨时候,偶尔会遇到三两个附近的居民,手里拿着长长的、捆绑着铁钩的竹竿,正从高高的枝丫上,摘取那刚刚绽放的嫩嫩的槐花。面对着我好奇的目光,他们友善地微笑着,似乎知道我们是来自于外地的娃娃,于是便耐心地解释:这槐花摘回去和面蒸馍馍,味道可鲜着嘞!于是我便晓得了,槐花是可以食用佐餐的。在随后的交谈中,他们还告诉我,现在采食槐花,只是为了品尝个新鲜。而在三年困难时期那段特殊的岁月里,这槐花可是果腹充饥的好东西哩!那时候一到洋槐开花的季节,那些含苞待放的槐花,便会被人们采集一空。于是我更知道了,这槐花也是可以充饥解困的。再到后来,自己也曾品尝过同事带来的,掺和着槐花蒸制的面食,那里面确实有一种槐的幽香的释放,虽然只是淡淡的。

      我们奉调来到太原的学习生活,也正是伴随着槐花的绽放开始的。

      上个世纪一九七二年的五、六月间,根据国家关于做好卫生防疫工作的有关通知精神,铁道部第三工程局恢复重建了局及所属处一级单位的卫生防疫机构编制。并从基层选拔抽调了部分年轻的同志,集中在指挥机关所在地 --- 山西省的太原市进行卫生防疫专业的学习与培训。于是,“铁三局卫生防疫学习班”便应运而生。正值青春年少的我们,从基层的生产一线,从各个工地的山沟沟里汇聚于省城太原,开始了令人难忘的卫生防疫专业的学习与实践。并从此开启了卫生防疫专业的工作生涯。从那时起,这一人生的重要经历,便牢牢地镌入了每一位同学的心灵深处,成为了一生一世抹不掉的记忆。

      我们在太原市并州路二营盘附近的一处大大的院落里落脚,开始了令人神往的新的生活。“二营盘”是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地域性名称。它的北南两侧紧挨着的,则是“大营盘”和“三营盘”。这些地名的存在,似乎在娓娓地告诫人们,在并不十分遥远的历史那边,这里曾经是一座座戒备森严的军营,是屯兵的重地。

      这座我们临时居住的大院,人们习惯地叫它“二机部”。也许是国家“第二机械工业部”的简称吧。后来才知道,它其实是国家“核工业系统”下属单位的居所。由于“文革”尚未结束,单位尚未恢复正常运转,所以才有部分闲置的设施,被初来山西的铁三局临时借用。

      “二级部大院”呈现着国企单位标准化的布局。正对着大门的,是机关单位开展各项工作的场所,一侧则是一排排砖瓦结构的房舍,是为职工家属的住宅。另外还有职工食堂和篮球场等附属设施。对于来自于山旮旯里的我们来说,就犹如刘姥姥来到了大观园,看到哪儿都感到新鲜。大院往西大约两三百米的地方,是一座空旷的、已经废弃多时的军用机场,这或许也是上一个时代的历史遗迹吧。遥想当年,在太原即将解放的前夕,那个统治山西三十多年的土皇帝阎锡山,是否就是从这里搭乘飞机仓惶出逃的呢?年轻的我们,面对这可能承载着烽烟历史的地方,自是另有一番别样的感触。

      防疫班的首任班主任是赵亚东老师。他当时只有30几岁样子,可谓倜傥华年,绰然风采。他出身于科班,且为人亲切随和,对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同学们一直呵护有加。同时他还多才多艺,不仅课堂上的生理解剖等专业基础课能够讲解得深入浅出绘声绘色,还在声乐方面具有着很高的天赋。他的男高音演唱才华一直具有专业级的水准,不但在拥有近五万员工的中铁三局享有头把交椅的位置,就是在太原市也具有着相当的知名度,经常会在电视台的业余赛唱中登台献艺,并几次获得大奖。只是因为考入了医学院校,阴差阳错,留下了多多少少的遗憾。

      铁三局防疫站恢复重建后的第一任领导,是令人难忘的李恩昌老站长。这是一位老资格的卫生防疫工作的管理者。他业务上经验丰富,管理上精到细致,为局防疫站的恢复重建贡献了毕生的精力。他为人正派,性格和善,行事厚道,在群众中口碑极好。他以长者一般宽厚的胸怀,始终包容关爱着我们这些新入行的年轻同志。可惜的是,由于积劳成疾,他在工作中突然发病,过早地离开了他倾尽一生心力的防疫事业,过早地离开了他的亲人,过早地离开了想他爱他的同事和下属。对于三局防疫系统以前的同仁们来说,留下的是始终无法释怀的思念。

    由于 “防疫班”举办得比较仓促,所以一些学习所必须的用具均是借用于太原铁路技校,是赵老师带领同学用汽车拉回来的。学习班起初并没有课本可用,老师们只是凭借仅有的旧教材在课堂上认真授课,同学们一丝不苟地做好学习笔记。课后只能通过熟读笔记来加深记忆与消化理解。后来从山西医学院协调订购了全套的工农兵学员的教材发给大家,才解决了燃眉之急。同时也极大地方便了以后的学习与工作。

      防疫学习班的初始阶段共有30多个学员。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根据工作需要逐渐有所调整,后来一度减少到只有29人。其中年龄最小的刘会民同学,当时刚刚17周岁,只能算是半个成年人。亦或是有感于这样的巧合,一位谙熟我党历史的老师,便调侃地将防疫班这一众同学,与中国共产党在“国际共运”时期曾经流传甚广的、以王明为首的所谓“二十八个半纯粹的布尔什维克”的历史相链接,竟然把我们也戏称为“二十八个半”。 从此,“二十八个半”这一戏谑的称谓便适时而生,并一直戏谑流传至今。

      局防疫站和“防疫学习班”在二级部暂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随着新的住址的确定,就一同搬到了南坞城路铁三局中心医院附近的一个新的院落里,开始了正常的学习与工作。虽然我们在“二级部”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由于是新生活转折的起点,尽管时光流逝,世事变迁,许多曾经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但只有这最初发生在那里的鲜活的影像,却始终令人难忘。她静静地留存在经历者的心灵深处,陪伴着我们慢慢地老去。

      那时候的二营盘尚不属于城市的中心区域,周围散居着一些军工或国营企业单位。每天的清晨或者其它时候,经常会看到有那么几个不同于常人的汉子,穿着参差不齐甚至有些褴褛的衣裤,裸露着晒得黢黑的、筋骨凸显的臂膀,推拉着两辆十分沉重满载物品的架子车,吆喝着行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由于其衣着和行为的与众不同,往往会招引来一些审视的目光。后来才得知,他们曾经是国民党阎锡山部队的军官,解放太原时成了我军的俘虏。在监狱里经过长时间的改造,刑满释放后,由于没有正式工作,只能给一些企业单位打打零工,做一些脏且重的体力劳动维持着基本的生存。

      在逝去的那个旧的时代里,这些人曾经也是一个傲骄的存在。他们或许进过正规的军校,或许在残酷的抗日战场上经历过喋血的厮杀,但由于错上了贼船,只能被新的时代所淘汰。所谓“势者时也”,堂皇座上宾客,怆然阶下楚囚,生命旅途的“过山车”经历得可谓惊心动魄。而从外在表现看,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压抑。亦或是生活经历中的大起大落,已经让他们大彻大悟了吧。毕竟,人生最为明智的选择是懂得“放下”。人类那颗只有拳头般大小的心脏,承担不起过重的负担,倒不如洒然一点的好。

      荏苒的光阴,犹如白驹过隙,数十年的岁月弹指而逝。我们年青时候曾经留下足迹的那些地方,现如今早已经改变了模样:以前的“二级部大院”,现在已是高层耸峙,旧貌新颜;原来寂寥荒芜的“军用机场”,早已经建起了规模宏达的体育场馆,鳞次栉比的层楼交相辉映,繁华熙攘之声不绝于耳;以前的南坞城路铁三局防疫站的原址,现在已被新的建筑设施吞噬殆尽,旧时的样貌荡然无存。仅有一两株幸存下来的老槐树,仍旧一如既往地坚守在那里。

      我挪动着已经日渐蹒跚的步履,来到这昔日的槐下,面对着盛开的槐花,阖目长思,胸中不禁升腾起千般的感慨,万端的波澜。那五十年前的往事,在留存的记忆中又一次复活。

      在犹如梦幻的蒙胧中,我的眼前似乎又重现了那当年的场景:那是一座充满了青春与活力的院落,靠南侧的墙根下,是那一字排列的墨绿色的篷帐 ,日常间的欢声笑语似乎依旧在那儿尽情地飘荡;那专注于课堂上的每一位同学,眼眸里依旧洋溢着对未来的梦想;那加班加点复习功课的画面,似乎依旧在各自的空间里一如既往;那排球场上轻盈矫健的身姿,似乎依旧跃动得分外夸张。还有:那才华横溢,博闻强记的张志军的情怀;那独奏小提琴,钟情于音乐的杨东育的风采;那年龄虽小,却睿智进取的刘会民的执著;那身为班长,又敢于担当的孙立冬的达观。此外,还有那多位灵秀聪慧,励行不辍的女同学的笑脸;还有那令人尊敬的,诸位老师的甘于奉献!还有…还有…  忽而,一声不甚优雅的汽车鸣笛,蓦地从身后传来,悚然惊碎了我的一帘春梦。回眸间、却只见,是一个古稀人的顾影自怜…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江河蜿蜒东去,带走了多少流逝的岁月;槐花依旧缤紛,却早已经物是人非。那梦幻般的五十年前的人生过往,似乎在一夜之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当年正值花季的、防疫班的那一群少男少女,如今早已褪去了昔日的翩然风采,许多人都在含饴弄孙了。那曾经绚丽多姿的青春年华,以及那起起伏伏的生活经历,也已经化作了渐行渐远的生命记忆,并终将会伴随着悄然淡去的流年,一点一滴地汇入逐渐虚无的历史,宛若清风一般消逝在浩瀚的宇宙当中。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幸而,由于时代的进步,虽然诸多同学像飘落四方的槐花那般,散居在天南海北。但由于发达网络的畅通无阻,已经古稀之年的我们,尚可以经常隔空联络,偶尔互致问候,也算得是人生的一大幸运了。

      夕阳西下,暮色依稀。晚餐后的人们,享受着清凉的晚风,依旧会三三俩俩的来到槐树下悠闲地漫步。这其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有青春莞尔的情侣。人生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周而复始,循环不休的吧!由青春到暮年,走着走着就过去了,仿佛只是转瞬而已。而那一株株茁壮的槐,在人类的短暂生命面前,却永远洋溢着无穷的活力。那簇拥在枝头的、每年澎湃绽放的槐花,或许会让那些似乎在倏然里就老去的、且偶尔会有些自大的灵长类们,也会感到些许地自叹弗如的吧!

      年逾古稀的我,自然也会时常来到这槐下踯躅流连,沉思并恋望着那多情的晚霞,赏析着变幻的蓝天白云和摇曳多姿的树木花草,享受着大自然温情脉脉的馈赠。偶而又能闻得几缕燕子的呢喃细语从槐花那边隐约传来。每当面对着此情此景,禁不住的感慨便会油然而生:“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想那旧时的堂燕,望这新世的光鲜;亦惜东隅已逝,或期桑榆非晚。此时此刻,这难道不是码字人独有情怀的绝妙写照么!

      记得一位文学界的名人曾经说过,“保存葡萄最好的方式,是把葡萄变为酒。而保存岁月最好的方式,是致力于把岁月变为永存的文字或者画卷”。诚然,就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布衣者而言,由于视角与层次的局限,确乎永远也无法达到如此这般的境界。个人之力所能及的,仅仅是将依稀留存于记忆中的那一点点历史的残片,编辑成枯燥无味的文字,仅供当年的诸位同行者,闲暇时偶尔有所浏览,亦或有助于唤醒那令人神往的青春记忆。当然也尽可以嗤之于不顾,就如同无意之间看到的,江河中偶然荡起而又永远消逝的那一朵浪花一般。

      人生来也匆匆,岁月去也匆匆。尽管时空早已经更迭流转,然而,那一段璀璨而难忘的青春,我们毕竟从这里走过…

 

槐花绽放正当时

暮山原创 / 多谢浏览 / 2023年夏初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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