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设计批评
1、设计批评家和设计史家的联系和区别:
联系:在理论上,设计批评与设计史诗不可分割的,因为设计史家的工作建立在他的批评判断之上,而设计批评家的工作基础在于设计师教育和经验。
区别:设计批评家的关注点是当代的设计品,设计史家的关注点则是设计的历史。
2、设计批评的任务:
设计批评的任务是以独立的表达媒介描述、阐释和评价具体的设计作品;设计批评是一种多层次的行为、包括历史的、再创造性的和批判性的批评。在这种情形中,设计批评追求的是价值判断,而这一点是今天设计史研究所回避的。(设计的评判包括:历史的批评、再创造性的批评和批判性的批评等)
(1)历史的批评与设计史的区别:任务大致相似,二者都是将设计作品放在某个历史框架中进行阐释;区别在于按今天的学科范围的划分:距当代20年以前的设计品为设计史的研究对象,而当代20年里的作品则是设计批评的研究对象。
(2)在创造性的设计批评:确定设计作品的独特价值,并将其特质与消费者的价值观与需要相联系。在大多数情况下,它是一种文学表现、评论文章本身便有独立的文学价值和艺术价值。因此,在事实上,它是将一种设计作品转换成了另一种设计作品,即文字的作品,它有文字的精巧和魅力,其文学意义完全可以独立于所阐述的设计作品之外为人们欣赏。
(3)批判性的设计批评:将设计作品与其他人文价值判断和消费文化需要相联系从而对作品作出评价,并对作品的评价制定出一套标准,将这些标准运用到对其他设计作品的评价中去,它的重要性在于作品的价值判断。
这些标准包括:形式的完美性、功能的适用性、传统的继承性以及艺术性意义。这些标准都是对设计的理想要求,在批评运用中基本上不考虑其合适与否,而是作为设计批评的理想标准。
(4)形式的完美性:就形式的完美性而言,作为艺术批评的术语,设计所指的是合理安排艺术的视觉元素以及这种合理安排的基本原则。
视觉元素包括:线条、形体、色调、色彩、光线和空间;合理安排就是指构图或布局。
3、20世纪形式主义批评主要来自三个方面影响:
(1)沃尔夫林对美术风格史的研究;
(2)克利夫·贝尔:在艺术批评中提出“有意味的形式”,是将形式与个人视觉经验及情感经验的联系程式化的一个重要的概念。贝尔用这一概念来描述艺术品的色彩、线条和形态。
(3)美国罗斯(1853-1935)的《纯设计理论》:罗斯将谐调、平衡和节奏作为分析作品的三大形式因素,并致力于研究自然形态转换为抽象母题的理论问题,其对抽象形式关系的思考暗合了毕加索和康定斯基的抽象艺术的出现。在20世纪设计的发展过程中,形式主义批评对设计的纯形式研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4、历史对设计功能的讨论:
维特鲁威:公元前1世纪,罗马的建筑师和工程师,著《建筑十书》,表明结构设计应当由功能所决定。在18世纪,英国经验主义者又提出“美与适用”理论,与维特鲁威的观点遥相呼应,强调建筑设计的基础是结构的逻辑性。
沙利文(1856-1924):1896年,芝加哥学派的建筑大师,发表了论文集《随谈》,提出“形式永远服从功能,此乃定律”,随即成了20世纪功能主义的口号。
阿道夫·卢斯《装饰与罪恶》——装饰就是罪恶。
功能主义理论在设计中具有代表性的体现:1953年由英奇和格雷特姐妹合办的乌尔姆设计学校,该校的宗旨便是继续包豪斯设计学校的未竟事业。(这个宗旨使得该校在短时间内因其在工业设计方面严谨、规整和纯粹的方式而闻名。乌尔姆设计学校最成功之处在于通过教与学促使设计活动与战后德国工业建立起稳固的联系,使得工业设计产品的影响更加深远。)但是功能主义理论在20世纪60年代受到波普设计的挑战,之后又面临后现代主义设计的冲击。
5、设计批评中的历史主义理论(传统的继承性):
在设计批评中的传统继承性的讨论,集中地表现为设计中的历史主义理论,设计中的历史主义形成于19世纪,以遵从传统为特征。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欧文·琼斯的《装饰的基本原理》(1856)。(该书给制造商和设计师提供了大量风格各异的图样,其中有伊丽莎白时代装饰风格,庞培时代、摩尔人的装饰风格和墨西哥阿兹特克人的装饰风格的图样,这些风格同样迎合了装饰设计师的大量需求)
6、设计中的折衷主义:
与历史主义对待传统的态度极为相似的另一种思潮是折衷主义。折衷主义主张的是综合不同来源和时代的风格,19世纪,面对由学者们提供的关于西方和东方美术历史的概况,西方设计界视野大开。作为建筑师、设计师和东方主义者的欧文·琼斯想设计界呼唤,用富于智慧和想象力的折衷主义态度来回应滚滚涌来的传统资源,当代的设计师们大可以在如此丰富的传统资源中汲取灵感。琼斯与德雷瑟、戈得温、塔尔伯特以及戴一道,采取折衷主义的方法从伊斯兰、印度、中国和日本的传统设计样式中汲取营养。尽管折衷主义受到现代运动强硬派的指责,但它仍成为20世纪设计界的主题。
7、设计批判中的设计趣味:“趣味”这一概念与“美”有着同等重要的位置。
波普设计就是要表明,艺术家与设计师正是要抛弃传统的趣味标准以迎合大众美学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