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风病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一种慢性传染病,主要病变在皮肤和周围神经。临床表现为麻木性皮肤损害,神经粗大,严重者甚至肢端残废。
以前医疗条件差,所以患了麻风病的人就会被集中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限制行动,避免疾病传播。但是麻风病康复者是不具有传染性的,即便这样,那些康复者也不被家庭接受,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麻风病康复村。残忍一点说,这些康复者就是被家人无情遗弃的老人。
每个康复者或多或少都有后遗症,有截肢的,有手脚萎缩畸形的,有溃疡迁延不愈的。后遗症给他们的生活带了很多不便。庆幸的是,他们没有被困难打倒,坚强的活了下来。
秦伯不仅脚跛,而且还得了白内障,这样的他每天拄着自制拐杖上山修路种芝麻。卖钱养活自己,政府虽说有补助,但不过杯水车薪。据说那是座杂草丛生的荒山,据说那里常有滑坡,据说……我无法想象这位老人是如何完成这项“丰功伟绩的”。但是我知道这需要一种常人无法超越的执着与勇气。
田奶奶的手萎缩得只剩下两个手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想象这样的老人是怎样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真的,当你看到老人用两个手掌艰难地拿着锅铲煮菜的时候,眼泪会不自觉流下来。与此同时由衷的产生了一种对生命的敬意。乐观从容地面对着生活,不屈服于生活的不公,不屈服于病痛的折磨,自强自立。
很多意想不到,很多感慨万千,很多不尽人意。但又能怎么样?比起“帮助”更多的是“力不从心”。
很多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一群志愿者,有幸去过几次康复村。村子很的很偏僻,不通车,下车后还要爬山过河走上两三个小时才能到。村子不大,或许用集体宿舍会比较合适。房子是瓦房,房顶很高的那种,年久失修,下雨天总能在屋子里出现一片水塘。甚是无奈,请不起工匠修葺,自己又没有能力,便只能叹息。好在,每年寒暑假,便有些大学生自发组织去康复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砍柴,捡瓦,收玉米,晒玉米,修路等等。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会被他们感动到。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接触这样的活,却在一夜间做到得心应手。
但是,大家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时常说争分夺秒,追赶生命的速度。可是真的能赶上么?事实总是那么冷冰冰。总在不经意间给你一两个“惊喜”。
每到冬天,大家便会祈祷,这个冬天不要太冷,村里的老人没有太多御寒的装备。可能祈祷的声音太小,淹没在更多人的祷告中,所以接二连三会收到生病、过世的消息。有些老人,好不容易撑过了冬天,却迟迟等不到春天,咋暖还寒时,最无助……最怕冬春,最怕别离。
改变不了的,就做当下。能做的不多,但愿都能坚持做下去。一切看起来平静淡然,却又无止无休。四季重复着,故事却独一无二。愿安好,在故事里苍白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