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办公室谈论起帮扶对象。一位同事挂钩的是一户衣不蔽体的精神病患者。她和我讨论说能怎么真正去帮助他们吗。我觉得像他们这样的精神病人在村里连行为都不正常,又无法沟通,能让他们三餐不饿已经很好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另一位同事帮扶的是一个孤儿,同时又是智障儿童。靠这种一年去个一两次的,能改变他们什么处境呢。同事还说起他们村有个不正常的女人,村里很多人去跟她睡觉呢,生下来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孩子也不正常,这样的群体谁来管呢,难道剥夺她们的生育权,生存权?
晚上看了周坤玉强烈推荐的《我不是药神》。首先要治标不治本,得病了只能一直吃。其次走私药只能就一时,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只是个人英雄主义。最后卖假药确实死不了人,却骗走了别人的救命钱,相当于是害人性命。制药公司高定价害人性命了吗?它产能有限,买这么高依然供不应求,总有得不到药的人,买不起和买不到,有区别吗。
也许这是深层次的伦理问题。想起以前上商业伦理学是老师举的例子,想起看刘小枫《沉重的肉身》时那种人格撕裂的无助感。有时会觉得一切问题都是无解的,一切只能克制,人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去实现自己的意义。在面对生命荒凉的困境时,我们以一种怎样的姿势去实现自己内心的完满。没有永远,只有当下,如何去塑造自己呢。
回到无解的命题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