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没有意义,活着与不活着的区别,无非是多占用和少占用世界的资源,以及他人心中的地位。
至于为什么还活着,从自然界来讲,是因为没有超越人类的神仙般天敌,还有从人类自我构建的社会上来讲,是因为人类社会赋予给“他人”的要求,因为自己也会是“他人”。当然,前提得是没有资源和优越感争夺的和平地带。
在他人心中,一个人的存在,真实来说应该是一个灵魂的存在,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你,只要有人的灵魂是跟你类似的,就能填满他心中的那个位置;但是灵魂,有时恰好又因为在这百年间无法撞到完全相似的,也便只好变成一种唯一。
所以,我们又为何要为自我的存在形式是否有价值而焦虑呢,是因为生物欲望的不甘,还是曾经的乐趣与现实相差巨大而导致的正常情绪,亦或者,满足基本生存需求。
大抵是人类作为食物链的顶端,看到太多生物屈服自己的群体脚下,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使其屈服,总是会有一种群体能力感,因为自己“本”可以,但事实是很多人做不到看到的大多数群体,因为我们总是在自己的生存圈里默默活着,依靠一点钱,来获得其他人的能力所得。
生存在这种世界的情况下,看到身边人的成果,自己总渴望盯着眼前的树苗长出来,立马开花结果,但总是跟别人家的果实跑这边来一样不现实。
因为每个人生下来就需要有满足自己生存的土地,以及能结果的树,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树苗能结果,我们宛如懂事的婴儿一样,坐在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上,盯着眼前刚从地上破土而出的树苗,身旁是水和肥料。
看着身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能保证自己的树是往天上长的,而能开花结果,也都有了他人的喜悦和自我的焦虑。
但其实,树除了会往上长,也会往下扎根,尼采说过:“一棵树如果要长的美更高,那么它的根就要往地底下的黑暗扎得更深。”所以时间不会让任何一个生物做无意义或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生命本身就没有意义,意义是人类思考后赋予的概念,它只存在于认可它的人心中。当意义被推向最高处,那么当信任它的人跌落时,便会产生焦虑,所以人世间总是会分裂出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只为那无意义的意义。
花草鸟兽从未觉得自己处于他物眼中的弱势而藏土隐形,或者它会觉得,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人类一样知道自己会死亡,也依旧会生子继承,努力生存。世间一切都遵循着生命该有的历程存在着。
放眼望去,那焦虑,好像只存在于天地之尘埃中,但不可否认是人思考之后压在自己头顶上的一颗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