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亲。也许你的父亲是个富商,也许你的父亲是个公务员,而我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我并不应此感带遗憾,倒为此自豪。当农民有什么不好,有谁的粮食不是农民种的?我生在普市镇沅县勐大镇白水村山心小组一个农民家庭,家中世代务农。我爱我的家乡,也爱那里的人,更爱我的父母亲。无论我走往何处,无论生活是多么优裕,我都不会忘记我是个农民,我的农民父母亲,我是农民的儿女。父亲整天干活,也难怪他脏了。早上,每当我刚起床,父亲已经从地里回来了,吃完早饭又去“上班”了。早上早早的不吃饭就外出干活,中午他还常常不回家吃饭,傍晚,他一回家就又急忙到地里给菜浇水去了。一天从早忙到晚,他那双粗糙的手上长满了老茧,天气一转冷,手上还有许多裂缝呢。我的父亲小学文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平时不休边幅,胡子有时候很长了都不去弄一下,很不注意照料自己的生活,衣服总是那几件,也不爱换,有时我们指责他不讲卫生,他的回答总是那句话:你叫我天天耍,我就会穿干净的,天天干活怎么讲究(卫生)?这是我们姐妹都无言以对,父母他们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有情感的,割舍不下。他的额头光光的,仅有的头发总是乱蓬蓬的,鼻尖上还沾着几点污灰什么的,衣服也总是脏兮兮的,有时衣服上还沾点泥,袜子上、鞋上同样也沾着一点泥巴,浑身上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脏。对此不少争吵。我们几姐妹很少与父亲交谈,不是我们不愿意,往往是谈不了几句就争吵起来,就连和他生活几十年的妈妈,都不爱和说话,因为几句不对就要吵架,妈妈总是让着她。父亲总觉得他想的有道理,固执己见,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我们几姐妹从小就很怕他,也都“恨”他,但就是不服他,实在拗不过我们总是甩出那句话:随你们,你们想怎么就怎么。每次看着他瘦削而略驼的背转身离开时,心里莫名的难过和酸楚。现在他老了,我每周都会回家,我姐妹他们远嫁他乡,平时也只能打打电话,依旧很少和他说话,但我知道他很渴望儿女们、孙子们在身边,家里有好吃的父亲叫妈妈留着,等孩子都会去才吃,我们没有回去放坏了他都舍不得吃。听妈妈说,一到星期四晚上要睡觉时,爸爸总会说那句话:明天启蛮儿(父亲称呼我们小名)要回家了,然后笑着睡觉。哪怕不说话他也是高兴的,毕竟陪伴才是最大的孝心。父亲是个老好人,无论是老还是少,都和他合得来,其中不乏有些我们所谓的“坏人”—在老家所谓的那种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人,他走到哪家,那家人都会热情的招呼他。哪家有什么大亲小会,他就干一件事,帮主人家生火,管火——一个在外人看来很脏很累的活,现在六十几了,这个活他还承包者。妈妈总是埋怨他,你在外眉开眼笑,一回家就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语气生硬,说话难听,其实我们真的有点读不懂他。父亲啊,父亲,你虽然没什么文化,手头也不怎么富有,但你忙里忙外,省吃俭用,默默地全身心地爱着我们,虽然你的爱捉摸不透,但我们怎么能不因为有你而感到幸福呢?
我的农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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