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 第二章
梦中奇遇
“麻子哥,你说这东西能卖多少钱?”一个穿着邋遢的瘦子,一边挠着屁股,一边推着木板车的一边把手,望着另一个人问道。
把手的另一边,被称作“麻子哥”的人,是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他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二蛋啊,这个很难说,最近医馆搞改革,来历不明的尸体,查得那是相当严啊!”
二蛋挠着头,“那可咋整啊,麻子哥。”
“没事儿,不是有哥哥我嘛。”胖子一脸自豪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只见二蛋“嘿嘿”一傻笑。
“不是哥跟你吹!”胖子嘴一撇,“哥的人际关系,那是相当地出神入化!有神通啊!”胖子大拇指一比划,镇得那二蛋一愣一愣的。
“哥,啥是神通啊?”
“这个神通啊,他就是……”胖子“嘶……”了一声,感觉很难编下去,他看了看瘦子一脸懵样,眼珠一转说道。
“这个神通嘛,你还年轻,哥跟你说不着,你只需要知道,哥哥当年,那可是……”
只见那胖子五指分开,向空中一伸,正午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连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的身份,瞬间高大了几分,就在他准备潇洒地抚摸自己,那一头油腻不堪的短发时。
突然,那瘦子扑棱一下,就跪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胖子的腿。
胖子尴尬地看了看四周,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年不节的,你这是做啥呀,搞得哥还贼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崇拜哥,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起来吧,当年的事儿咱不提……”
瘦子战战兢兢地打断他,“不是啊,哥,诈,诈尸了。”
“说什么玩意儿呢?这大白天的,怎么……”胖子话还没说完,也扑棱一下,双手抱头蹲了下来。“奶奶!你可要保佑我啊,奶奶!你大孙子还没娶媳妇儿呢!可不能折在这儿了!”
板车上,宫浪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他一把掀去了盖在身上的草席,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本来他寻思着自己也该醒了,怎么还在这破地方,而且还被放在了一辆破板车上,宫浪那会儿听到了两兄弟之间奇怪的对话,正想坐起来问一问,没想到这一坐,可把那两兄弟吓坏了。
瘦的那个直接跪到了地上,胖的那个也蹲下来抱着头胡言乱语。
二蛋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他感觉被什么东西踹了一脚。
“喂!瘦排骨,这是什么地方啊?”宫浪照着那瘦子就是一脚,然后不耐烦地问道。
就连宫浪自己也感到莫名奇妙,怎么还和梦里的人对上话了?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宫浪从一个奇怪的土坑里醒了过来,周围的人咋咋呼呼地四散而逃,他还记得有一个大婶儿,一把就把旁边呆看的孩子搂到怀里,紧张得头也不回就跑了,就像见到鬼一样。
“老子这么恐怖的吗?”宫浪疑惑地问自己。
这时,他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于是低头一看,除了一条古代样式的绸子内裤,自己什么都没穿。
宫浪没羞没臊地嘿嘿一笑,说:“确实有些恐怖。”
“不对啊。”宫浪摸到了自己的身体,喊道:“老子的肌肉去哪儿了?”
不过宫浪思考了一会儿,安慰自己道:“不就是个梦嘛,大惊小怪。”宫浪看着这舒服的蓝天白云,再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虽然这是个梦,可这4d效果做的还挺逼真。”宫浪一边感慨着,一边伸了个懒腰,可能有人会纳闷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从容?可别忘了,宫浪可是个主流混混,什么是主流混混?主流混混的本职,就是无所事事,再难过的日子,混一混就过去了,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于他而言,梦还是现实都无所谓,不都是混吗?
宫浪扫视一眼,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坑的旁边怎么躺了一排人,每个人身上都盖着一个草席。他走到最近的一个人身旁,掀开草席,发现那人和自己一样,除了一个裤衩,什么都没穿,他踢了一脚,那人却一动不动。
“嘿,兄弟!”睡得可真死,他又把席子盖上了。
莫非……
宫浪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在看了看地上的人,一拍大腿。
“老子明白了,他们是在集体午睡啊!”宫浪豁然开朗。“一边享受着日光浴,一边午睡,这都让我想到了,不愧是我宫浪啊,哈哈哈。”
这时,宫浪看到边上有个空位,地上周到地铺好了一块草席,他想也没想就过去躺了下来,将草席盖到了身上,阳光暖洋洋照在他身上。
“真舒服啊!”宫浪感慨道。
“或许我睡着了,就会醒过来。”这句话听起来虽然不合常理,但放在这却儿很恰当。
但当宫浪再次睁开眼时,看到身上的这个破草席,虽说在梦里睡觉是我宫浪才干出来的事儿,可也该醒了吧。
他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还有两个人在谈话,于是一屁股坐了起来,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二蛋被踹了一脚后,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想着不能让麻子哥瞧不起咱,不蒸馒头争口气,想罢,二蛋心一横,他眯起一条眼缝,向旁边看去,看到一双白净的脚,似乎还冒着热气。
二蛋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胖子。
“不对啊,哥,还热乎着呢,不像死人啊。”
胖子一听,想着:“对啊,这大白天的,鬼不都是晚上出来的吗?敢装鬼来吓哥?”二人在地上小声合计着什么。
宫浪看地上这两人没理自己,还在那儿嘀咕什么,于是又喊了一句:“问你话呢?哑巴了?”
只见兄弟二人面带怒色,齐刷刷地站起来,这一站宫浪才发现,这两人比自己还高一个头,他们对视了一眼,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们一人一拳,一拳打在宫浪的左眼,一拳打在宫浪的右眼,只听到“哎呦”一声宫浪就被打晕了,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他拱起身子一看,心想还好内裤还在。
二蛋问:“麻子哥,这医馆看来咱是去不了了,现在咋整?”胖子心想,这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鸭子?对啊!”胖子一拍脑门,看了看小哥苗条白嫩的身材,一头飘逸的长发,想法脱口而出。
“咱们可以把他卖到竹里馆去。”
“哎呀,对呀,我咋没想到呢?还是哥的脑袋灵光。”
“你知道竹里馆?”
“不知道啊。”瘦子看了看自己破了洞的草鞋,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不知道你哎什么呀?”胖子拍了下二蛋的头。
“那哥,啥是竹里馆啊?”
“这个竹里馆呀,他就是……”胖子凑到二蛋嘴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哎呀!这,这镇上人也太会玩了吧!”二蛋吃惊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等卖了钱,哥带你去镇上开开荤,喝酒吃肉去。”
“谢谢哥,还是哥对我好。”
说罢,这兄弟二人便哼着小曲儿,快乐地向镇上出发,任凭宫浪像一条咸鱼一样在板车上来回挣扎,并不时发出“呜呜”声。
这个叫麻子的胖子,知道镇里的集市经常有这号交易,恰好当日竹里馆的二当家亲自去集市挑人,一眼就相中了宫浪,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就这样交到了麻子的手上,他们两兄弟拿了钱就直奔镇上的酒馆,准备胡吃海喝一番。
“吱嘎”“啪!”“哎哟!”
只见两个肌肉壮汉一左一右,架着宫浪将他往柴房一扔,一个在帮他松绑,一个将他嘴上的布拿出来。
壮汉甲说:“小子,不想讨打的话,就乖乖地别叫唤。”宫浪含着布,连忙点头,壮汉乙说:“叫吧叫吧,叫破嗓也没人敢管,你越叫,大爷我就越兴奋。”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淫笑着打量着宫浪的身材,宫浪咽了一口唾沫,一只手捂住了前面,一只手捂住了后面。
松完绑后,甲指了指旁边的衣服,“给你准备的,柴房有水,洗干净了自己换上。”乙上来拍了拍宫浪白净的屁股,“你乖乖待着哈。”说完,两人就准备锁上门离开了。
宫浪赶紧喊道:“二位大爷,别走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什么误会,你现在就是我们竹里馆的人了,想从这里离开,要么自己挣够卖身钱,要么等着哪位大爷赎你出去。”
“小东西,别不知好歹,多少人想来吃这碗饭,我们当家还看不上呢。”
“别跟他废话,我们走。”
“换好衣服,等会出去亮个相。”
宫浪看到二人离开,赶紧凑到门口,贴上耳朵偷听。
“你说二当家从哪挑了这么个人儿,有什么资格参加花魁大赛啊?我们馆那么多英俊潇洒的小公子,哪个不是多才多艺的。”
“哎,二当家的心思,你别猜,说不定是哪个公子病了,临时找个人顶顶,我瞧那货长得挺别致的啊。”
“哼,我看啊,准是二当家的看上他了,要不是我皮肤黑了点,哪有他什么事儿。”
“哎,你又提这事儿,走,喝酒去。”
宫浪在门边感到一阵作呕,看来这个梦里,这活儿还是个上赶子的买卖,别人还要争着干,还冒出个什么“二当家”,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要么成为哪个富家大小姐的玩物,要么栽到二当家手上,晚菊不保,老子还是处,难道我宫浪一世英明,就要交代在这破梦里?
更可恶的是宫浪自认为里里外外都是纯爷们,在梦里怎么都该是程咬金或者鲁智深那样的彪悍人物,怎么成了一个文弱的小白脸,还有一头长发,纵使宫浪再不要脸,也无法容忍谁认为他是娘炮。
不行,我得找机会逃跑,宫浪在这梦里虽然失去了强壮的的身体,可他宫浪行走江湖,靠的是手段,再身强力壮,不会点手段那也只是个傻大个,身为站在枫城高中顶点的男人,宫浪自然是有着各种鬼点子。
他打量着当下的环境,发现除了一盆水,一堆柴外,那头的墙边还有个土灶,旁边有个简陋的竹木架子,架子上装着各种瓶瓶罐罐,宫浪拿起一瓶,打开一闻,立马就笑了。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那会儿他还在上小学,一天放学,他在巷子里被三个高年级的学生拦住了,他们看宫浪好欺负,于是找他索要保护费,可宫浪鬼点子极多,立马就想了一招缓兵之计。
他一边装怂,一边骗他们说,明天才发生活费,说自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如几位大哥明天再来,自己一定主动上交保护费。
那三个傻大个一商量,认为这就是个普通的胆小鬼,谅他也不敢骗人,于是嘲笑了他一番,嘻嘻哈哈的就走了。
宫浪一回到家,就立马开始想办法,那三个学生估计自己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好面子的他自然也不敢告诉老师,怎么办,他只好去书房里翻翻武侠小说,找找灵感。
可没想到这一找,还真让他找到了,原来宫浪翻到了一本叫“鹿鼎记”的书,其中有一页记载的内容正是他需要的,可什么是石灰粉?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吗?这时宫浪来到厨房,他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慢慢成形。
第二天,他便早早的就等在了巷子里,那三个傻大个也如期过来找他,可那三个学生一看宫浪的打扮,就面面相觑,大笑了起来,只见宫浪双手叉着腰,戴着一个黑色游泳镜,脸上挂着医用口罩。
“这是什么造型?Cospaly呢?你这是奥特曼还是假面超人?”只见宫浪岿然不动,只是淡定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了勾,仿佛在说,过来啊!
“嘿,化了个妆就变嚣张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兄弟们,干他!”带头的说罢,三个人撸起袖子就朝宫浪跑去,只见宫浪左右手同时伸进裤兜里,他跳起来往那三个傻大个眼鼻处一撒,顿时空气中充满了辣椒粉、花椒粉、胡椒粉、孜然粉的味道。
那三个学生就像三个虾米一样弓在地上哭爹喊娘,宫浪至今也无法忘记,他们的家长带他们去学校告状时的狼狈样,眼睛肿得跟个桃似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应付花魁大赛,被美女挑上好过晚菊不保,宫浪用桶里的水洗了洗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素色长衫,长衫是蚕丝制成,上面绣满了大片的桃花,宫浪将长发放下,取下了腰上的2个香囊,将里面的香料倒出,换成了辣椒粉,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可是需要展示什么才艺呢,这就不得不说宫浪在学校,有三大成名绝技,分别是打架、打游戏和逗女孩开心,他宫浪正是凭着这三门绝技,成了混混中的大哥大,逗女孩开心是一门复杂的技术,里面包含了很多内容,而舞蹈,是宫浪逗女孩技术大全中隐藏的杀手锏,校园里没人见过,看来宫浪准备祭出这门绝技了。
只见宫浪收拾妥当,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看我浪公子怎么大杀四方。”
2
言笑晏紧张地捡起耳机,就立马逃离了“犯罪”现场,她心想,你说这砸谁不好,偏偏砸那个无赖,这下摊上事儿了。
可谁知道,还没走多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教导主任廖国栋正向自己迎面走来,她将耳机藏在身后,假装轻松地说了句:“廖主任好。”廖国栋点了点头,擦身而过。
廖国栋多年教师的直觉突然提醒了他,不对啊,这丫头平时没这么礼貌啊,慌慌张张的样子,肯定有事瞒着我。
言笑晏以为混过去了,正要缓口气,身后却传来了廖国栋的声音“等等”。
她转过身,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有事吗?廖主任?”
廖国栋看她双手背在后面,大声地质问:“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没东西啊,主任您看错了吧。”
只见廖国栋双眼一瞪,“拿出来!”
言笑晏只好撇着嘴,将耳机交给主任,廖国栋将耳机接过来一看。
“哟,耳机还挺时髦,谁给呀这是?”言笑晏晏眼睛看着地板,什么话都没说。
“不说是吧,好,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言笑晏心想,这话倒也没假,廖国栋除了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外,还有另一个身份,鬼才发明家,他发明过很多稀奇古怪的黑科技,听说还帮警察破过案,简直是学校里的科技神探,让他做教导主任都是屈才。
“学校三令五申,天天开会都在说,不要把电子设备带来学校,不要当成耳边风,学校还不是为你们好,高中了啊,重心要放在学习上,你都快有我高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想学时间都不够,你在看看你们,一天到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的学习态度很有问题,有必要好好谈一下这个事,跟我来吧。”
“哦。”言笑晏一脸无辜地跟在了后面,她心想,不愧是教导主任,训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这可怎么解释啊。
一进办公室,她就注意到了,一男一女两个长相不错的学生,可怜兮兮的站在角落。她猜,准是早恋,想想有人比自己还惨,心中竟发出一丝窃笑。
廖国栋一进门就冲那两学生大喊:“都给我站直了!站没站样,吊儿郎当,长本事了,居然还有心情早恋,看看你们那可怜的成绩,我都替你们害臊,你们问题比较严重,最后再来处置你们。”
廖国栋屁股往凳子上一坐,保温水杯往手里那么一拿,一股权威的气息扑面而来,看来,这次是瞒不住了。
“上次测验成绩怎么样啊?”廖国栋幽幽地问道。
“不怎么好。”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不怎么好怎么还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来?方便听歌开小差?”
“其实,这不是耳机,是脑……”
“老什么?我老花眼冤枉你了?”
言笑晏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实话:“主任,不是的,这东西其实是从我爸那里偷拿的,他其实是某种脑电波探测仪,一戴上就会进入特定的梦境世界。”
廖国栋“噗嗤”一下就笑了,还脑电波探测仪,这孩子是看小说看傻了吧,这种仪器我连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存在?
“瞎说八道,世上哪有这种东西,耳机就耳机嘛,想不到你学习不好脑洞还挺大。”梁国栋说完,还没等言笑晏反应过来,就将耳机戴了上去。
“不要……”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你看,什么也没发生啊,好好学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的。”
“不,不可能!我没骗人,明明上次还可以……”言笑晏一副惊恐的表情,说着说着,自己的意识便逐渐模糊起来。
当她的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一个岛上,海浪如同火焰般的花朵,不断地冲刷着岸边,放眼望去,海天一色,一片赤红,岸边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鲜红的字体写着极乐岛三个字。
果然是这儿,看来我又来到了“无忧”,说明自己陷入了深层次的幻想,也就是别人常说的走神,只能等着被廖国栋叫醒了。
说起廖国栋,她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那不正是被廖国栋罚站的那两个人吗?他们为什么在这儿。
言笑晏忍不住好奇也跟了上去,跟着跟着,就来到了一个大殿,殿上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忘物殿。
“哈哈哈……既然来了,就都过来吧。”一个白衣白发的老人站在石台上,乐呵呵地说道。
只见那对小情侣走了上去,言笑晏也跟着走了过去,待她走近一看。
“你……这不是廖主任。”她吃惊的叫了出来,那对情侣莫名其妙地盯着言笑晏晏,然而那个白衣老人却并没有理她。
“我来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岛上的长老,就叫我廖长老好了,想必你们都是为了传说中的宝藏来的吧。”长老缓缓说道。
“只要通过三殿的考验,你们就能获得宝藏,怎么样?试试吗?”
只见那女孩含情脉脉地望着男孩,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要是你赢了宝藏,可一定要让给我哦。”
那男孩拍了拍胸脯,说:“宝宝,放心吧,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给你。”
“讨厌!”
言笑晏听着都快吐了,在办公室里这两人没这么腻歪啊,怎么在梦境里变成这样。
此时的言笑晏一心想着醒过来,哪在乎什么宝藏啊!
“你们想要就让给你们好了,反正我不感兴趣。”言笑晏说罢,转身便走。
“别急啊,姑娘,考验可有意思了,别走嘛姑娘……”廖长老看到言笑晏要走,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乱蹬,撒起娇来,像个不懂事儿的小孩。
“只要拿到那个宝藏,一切愿望都可以实现,多好玩啊,别走嘛……”
听到这儿,她停了下来,一切愿望都会实现?包括醒过来?反正她是这个梦境的主人,考验什么的轻轻松松就能通过。
“好吧,什么考验,我接受。”
长老一听,又乐了,立马站起来装做严肃的模样,咳咳!“所谓忘物,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物,何者为我。”说罢,长老手一挥,我们三人眼前的景象就改变了。
只见我们眼前放着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言笑晏哼了一声,这就是考验吗?未免也太简单了吧,这分明就是幻像嘛,怎么可能有人上当,连法术都懒得用,分明是在侮辱我智商。
“宝宝,我们发财了啊!哈哈哈”那男孩一下就扑进了财包堆,来回打着滚。
那女孩看到男朋友那么不争气,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哟,疼!”
“你还知道疼啊,是我重要还是财宝重要?”
“财……你重要。”
“算你聪明,这些都是假的,我们要的是最后的大宝物,可不能被这些东西哄骗了。”
只见长老打了一个响指,我们又会到了原来的地方。
“哈哈……看来各位都顺利的通过了考验,接下来,我们去下一个殿。”说完,长老拍了下手,我们又来到了下个殿,殿上的牌匾上写着“离情”二字。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若离于爱,无忧亦无怖。”长老又是一个响指,他们便身处一个池塘边的花园之中,到处都是俊男美女。
“美色诱惑?对我没用,我心中已经有高一川了。”但是周围的俊男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她施了一个法术,变猪头,于是上来搭讪的俊男,都被无情的拒绝掉了。
反观那对情侣,男孩已经左拥右抱了,女孩周围也围了好几个花美男,而长老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的津津有味,一会儿拍拍手,一会儿摇摇头。
这时,那男孩指着女孩说:“你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为什么要靠那些男人那么近?”
女孩也指着男孩说:“你不是一生只爱我一个吗?怎么左拥右抱的。”
只见男孩看了看美女的胸,又看了看了女孩,说:“因为大啊。”
女孩也生气的看男孩说:“因为帅啊”
此时,两个情侣反目成仇,也顾不得什么宝藏了,气呼呼地就离开了。而言笑晏也打算离开,那个廖长老分明是老不正经的,什么宝藏估计也是编出来骗人的,来都来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高一川来的实在,言笑晏也转身跟着要走。
“恭喜你,通过了考验,哎!?别走啊!”廖长老急得冲了过去,抓住了言笑晏,她对廖长老施了一个法术,一阵风将他吹到在地。
“猪宝宝们,快来帮我。”顿时四周冲来了无数的野猪,它们企图将言笑晏晏围住,她对着野猪施法,却突然发现不灵了。
“关键时候为什么会这样?”她只好向岸边跑去,野猪们在后面奋力地追赶。
言笑晏感觉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好不容易跑到了岸边,气喘吁吁的,而野猪也快跟了上来,情急之中,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红色的纸鹤。
“拜托了,一定要成功啊。”那纸鹤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她骑上了纸鹤,飞上了天空,红色的纸鹤与赤色的彩霞相互交映,竟然美丽得像一幅画。
3
廖国栋看着眼前呆坐着的言笑晏,“这孩子怎么了这是?”他在言笑晏眼前挥动着手,就在他准备叫她的时候,廖国栋的女儿闯了进来。
“爸,出大事儿了!”
“不是说了吗,这是学校,叫主任。”
“好好,主任,出事儿了,是我们班的宫浪,他晕倒了,外面围了好多人,救护车都来了,快去看看吧!”
“可是这……”他指了办公室的人。
“别管了,人命关天!”廖卉儿将父亲往外拉。
“行,马上出发。”他说完就抄起热水瓶,快步跑了出去,站在角落的女孩,看着主任前脚走了,也拉了拉身边的男孩,一同溜了。
办公室里只留下言笑晏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忘忧界里,赤色的纸鹤在忘忧大陆的镇子里停了下来,言笑晏从纸鹤上跳了下来,只见镇里的人稀稀拉拉的,还有一部分人急急忙忙地像一个地方走去。
她拉住了一个大姐,“哎?大姐,怎么急这是去哪儿啊?”
只见大姐扭捏的一笑,“当然是去看表演了,帅哥可多了,可好看了。”
“有表演?还有帅哥!好呀好呀,姐姐我们一起去吧。”她开心地就跟着大姐去看表演,瞬间把什么都忘了。
这时,躲在街角的一个神秘人,悄悄地隐去了身形。
解颐山庄里,公子身穿一袭青色长袍,从各色的花海中穿过,长袍下摆划过的地方,仿佛连尘埃都敬重他的高雅,沾染不上一丝污秽,只见他缓缓走进大堂,将下摆轻轻一拂,便优雅落座了。
一阵风吹来,堂上到处都是飞舞的花瓣,这满眼的美景,竟然无人与我共赏,着实可惜。许久不见言姑娘,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梨花!”公子唤了一声。
“小女在。”婢女梨花来到堂上,面带笑靥,抬头一望,眉宇间风情万种,似带千万梨花开。
梨花深情的等着主人发话,在她心里,公子世无双,柔情似水非他人可比,自己要好好地守着公子,可不能让其他妖艳货色随意接近。
“怎么不见言姑娘?”梨花听到她的名字,双眉微蹙,赶紧跑到堂中跪下。
“是梨花无能,把言姑娘看丢了。”公子赶忙过去扶起她。
“你这是作甚,我又没怪你,好好的活人,怎么就丢了呢?”
“不过小女刚刚听人说,那言姑娘好像去了竹里馆。”
“竹里馆?那是什么地方?”
梨花一阵扭捏,凑到了公子耳朵旁。
“什么?怎么能去这种地方呢?”
“那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梨花喃喃说道。
“得赶紧把她带回来,梨花,快!备车。”
看到公子那么紧张,梨花在心里“哼”了一下,不过刚刚公子也扶起了自己,说明公子心里还是有梨花的。
“梨花,快随我来。”
“哎。”梨花甜甜地答道。
竹里馆内,两个壮汉甲乙准备去带宫浪上场,他们一推开门,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眼前的宫浪身穿着素色蚕丝长衣,上绣桃花瓣,散披着地黑色秀发,英姿焕发,眼神带着强者的坚毅,面庞却又如女子般清秀。
“把口水收收,瞧你没出息的样。”乙推了甲一把。
“该老子上场了吗?还不快带路。”宫浪狂傲的问。
“好好,上场。”甲痴痴地笑着。
台下,言笑晏一边磕着大婶带的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欣赏表演。
“有请第30号公子上场!”主持人一报完幕,两边的的大鼓就敲了起来。
宫浪踏着鼓声,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顿时台下炸开了锅。
“这是哪里的公子?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公子怎么看着怪怪的,不过别有一番风味啊,我喜欢!”
“这公子怎么感觉火辣辣的,是我的错觉吗?”
这舞台比宫浪想象的还要大,不过也好,舞台越大越好发挥,台子是实木搭成的,果然有实力,除了下面的观众外,楼上也坐满了观众,足足有三层楼,放在古代,也算是雄伟。
他拖着步子走到舞台中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围一下子就寂静了起来,让不要脸的宫浪也觉得有一丝丝的紧张。
这是我的梦,我怕什么?宫浪深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圆形灯光打在了他身上,只见他架势一摆,周围明明没有乐队却响起了音乐,一首极乐净土响了起来,天空中莫名出现了无数的桃花瓣,地上也冒出了雾气。
宫浪熟练地跳了起来,男版的极乐净土,却丝毫没有妖娆的感觉,而是行云流水般的潇洒。
观众们都看傻了,他们哪见过这个,这种来自东洋的舞蹈,好多人都看呆了,一个200多斤的妹子,都将手上的冰糖葫芦咬碎了。
“是他!我梦中的男神,一个自带BGM的男人!”
楼上的贵妇们都激动地站了起来,二当家也躲在雅间,悄悄地喝彩,台下的大妈,双眼都充斥着泪水,有些少女都激动的快喘不上气了。
表演结束后,众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美好中,直到几秒后,周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花魁!花魁!……”主持人赶紧知趣地跑上台,他大声地宣布:“恭喜30号公子,成为本管的新花魁。”
宫浪呆呆地站在台上,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阵恍惚后,他看到一个人,虽然他戴着面纱,可依旧认出了他,是高一川,而高一川旁边,是言笑晏,怎么是她?如果是高一川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有着特殊关系,可她为什么也在?莫非自己……
4
数学老师林子简,急匆匆地去办公室找教导主任,却看到言笑晏一个人呆坐在里,便摇醒了她。
“你怎么在这?主任呢?”
言笑晏呆呆地摇摇头,“老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哎,宫浪那小子平时挺健康,怎么就晕倒了,现在都没醒。”
“还没醒吗?”她想到梦里的场景,又联想到他被自己的耳机砸过。
“老师,在哪家医院。”
“在校医院呢。”
“再见!老师。”
“诶,怎么跑了。”
医院里,宫浪已经躺了一天了,高一川作为病人家属,一直守在他身边,他面色冷漠,眼神却透着担忧。
言笑晏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里,没想到高一川也在那儿,她看了高一川一眼,便俯在宫浪耳边,小声说道:“宫浪,你这个死娘炮!”
“说谁呢?有种再说一遍!”宫浪一下就弹了起来。
宫浪看到穿着校服的高一川和言笑晏,指着他们惊讶的说道,
“你……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