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8)

女人,很有意思的生物。

如今的世界,男男女女间,变得越来越复杂有趣。

王某从小就长在了女人堆里。

王某妈妈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南方女人,爸爸典型的北方大汉。

他们的爱情故事,王某知之甚少。童年的记忆,也记不大清,唯一印象深刻的有两个。

一个是很多小孩子都可能遇到过的。父母同床睡,孩子还小也就挤在一张床上。夜了,难免会趁着孩子熟睡,做些男女之事。

王某记得只遇到过一次,虽然小不懂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记得特别清楚,才能长大之后回忆起来,恍然大悟。

再有一件事,便是上中学那会儿。王某父母偷看了王某的日记本,得知他暗恋一个女同学。那天,一家人睡前洗脚,父母做了他的思想工作。具体内容他没记着,只是一个劲儿的否认。

王某的父辈兄弟姐妹多,四个叔叔,两个姑姑。姑姑岁数小,小姑年长他五岁,大姑年长他七岁。

记忆中,他常常跟两个姑姑还有姑姑的一些女玩伴一起玩耍,晚上也睡在一起。

很多心里话也都是跟这些人说。

后来,两个姑姑离家外地上学了。王某粘着哥哥玩,却总是被甩的远远的。那段时间,很是沮丧,跟哥哥也越来越疏远。

幸运的是,某一天,一个很是漂亮年轻的女人,进入了他的世界。

这个女人名“秋”,是二叔的女朋友。后来长大后,他从家里那里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舍弃了家庭,跟着二叔来到的这里。

秋很温柔,也是南方人,但不同于王某妈妈,她对王某很亲昵。

那段日子,王某与秋朝夕相处。一是因为王妈忙着打工缝衣服挣钱,一则是王二叔常常晚上很晚才回。秋胆子小,便每天都让王某陪着。

常常有人开玩笑,秋才是王某的亲妈。

很多年王某回想起,那个早已跟二叔分手不知在哪里的秋,他都会很自然的记起那些温暖的日子,那比妈妈还暖的怀抱。

很多对话,王某记不得。但有个场景宛如就发生在昨天。那个时候,电视正在热播《我跟僵尸有个约会》。两人每天晚上都会躺在床上看电视。王某爱看,秋怕,常常缩在王某身后。

再之后的某天,秋走了,王某不在。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不在,也许忘了,也许当时并没有理解秋对他有多重要,又或许,秋刻意没有跟王某道别,又或者是那个令王某难过的原因——“她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对啊,我不过是个陌生的小孩子而已。”

小学时,王某依稀记得,有一个女生跟他走的很近。可如今,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玩过,说过哪些话,都去哪儿玩过。

只知道,她也消失了,连名字都想不起。隐约不知从谁的嘴里听到过“她得了病,好像死了”。又或者,他记错了,是有一个堂叔家的小姑姑年纪轻轻,十几岁那年不幸得了怪病去世了。

小学即将毕业时,王某碰到了一个改变他命运的女人。她叫“雁”,是王某六年级的美术老师。很年轻,很爱笑,也很爱跟学生一起玩闹。

那个王某只知道玩的年纪,雁告诉了他要好好学习,要考某重点中学。王某依旧懵懂,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各方面都不突出的王某,却得到了雁的特殊照顾。每天雁让王某跟几个女生早早来学校,亲自辅导他们的数学语文等等功课。

王某也不负期望,成了那年唯一考上重点中学的男生,王某欢天喜地的被家人送去外地的中学。

若干年后,当王某意识到雁对于他的意义,想找寻她时,雁早已不在学校了。

“我是有多傻逼,

人生错过了太多太多。”

——王某

初中,遇到了他的初恋“杨”。

高中,想抓住一些异性,却通通被拒绝。

大学,网络qq刚刚兴起不久。

大一,王某在网络邂逅了第一个女朋友,现实也见了面。

大二,王某痴迷网游,认识了第二个女朋友,现实没有见面,却一恋就是两年。

大四即将毕业,实习间结识了第三个女朋友。

毕业后回老家工作,分手。

…………

女人,对王某来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或许代表着一个依靠,一个拥抱。

身边不再有女人出现,不论对谁来说,是件坏事,也是一件好事。

王某是这么认为的,至少这些年,他一直在反思自己。

他开始冷冰冰的审视周围的异性。有男朋的,没有男朋友的,结婚的,未婚的,少不经事的少女,饱经风霜的少妇,都是他的观察对象。

有时遇到有感觉的少妇,令他苦恼。在恪守道德和解放性爱之间,游移不定。

索性离得远远的,憋急了便去找个野店发泄。

…………

充满活力却太过自我稚嫩的女孩;成熟魅力却难以靠近的女人;身材火辣却举止粗俗的美女;长相可爱却出口即伤人的萝莉;外貌平平却满腹文雅的贤淑女人……

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也都与王某无关。

与她们相关的人,都已经陪在她们身边了。

大概也还有一些跟王某想法相似的异性,可她们看起来更像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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