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番石榴和童年

如果要问水果中哪些是我最喜欢的?其中有二:葡萄、番石榴。这两种水果陪伴了我整个的童年以及所有我对夏天味道的最美回忆。

葡萄之于我,是因为我家院子里我爸早早就种上了三株葡萄,有紫色叫不出名的,有绿色巨峰,还有一种是紫绿相间的。在我有印象时,葡萄已经爬满了整个院子,我爸还特意搭了个架子。每到暑假,葡萄成熟时,那里就是我们流连忘返的地。虽然有吊丝虫和大青虫,那时的我们是不太会害怕的。而且有一个挺重要的点就是那时种葡萄的人不多,在暑假,小伙伴们很自然地会与各种理由与我相约于葡萄架下,葡萄社交贯穿了我的整个童年。院子里的葡萄成熟时成串成串的,五彩斑斓,也非常好看,印象中的巨峰葡萄尤其好吃,至今已经再也找不回的味道。

如果说葡萄是物以稀为贵,那么番石榴就截然相反,那时家家户户空地上都会种上几棵,异常地普遍。我家门前的空地上就种了好几棵,有泰国番石榴,有土番石榴,也有哪臭鸡屎味的番石榴……各有各的味道,但是最有味道的还是别人家的。全村子哪家有我们都知道,但凡围墙不高的,我们都去私自“品尝”过。挑个大太阳的中午,大人们都已午休,我们就安排好行程挨家挨户去品尝,爬过围墙,大的上树摘果,小的树下接果。遇到有主家大人发现的,就像猴子一样一哄而散,消失在下一家的围墙边。印象中“最过瘾”的是去“品尝”路对面伯婆家的,平时只有两个老人在家,午休时间又很长,而且家里养的狗又很乖,以致于我们经常是坐在树尖,吃完打包的那种。

到后来,随着城市化建设的进程不断扩大,果树消失了,院子消失了,童年也模糊了。到如今,我所有的童年记忆也就在这两种水果的延展上了。应季里,家里基本上都会有这两种水果,但是味道却变得迥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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