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下)

《恰同学少年》(上)

吃的问题解决后,慢慢的适应了寄宿的生活。但那时候,我们是没有寝室可住的,大家都住在教室里,一到晚自习下课,都忙着抢好的平整的桌椅板凳。大家把好的平整的桌椅排在一起,然后铺上被子安然睡去,第二天早上,又急匆匆的卷好铺盖,然后将桌椅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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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水是没有的,饮用水大家都去学校附近的农民家水井打水。生活用水主要来自于旁边的一条河。这条河也是我们夏天的乐园,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猛子扎下去,浮上来时猛地发现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就在眼前,原来是一头死猪。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水里游泳,哇地吐了出来,但下次又一样。热水的话,学校里有锅炉房,但人太多,常常打不着,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到离学校一里路附近的造纸厂打热水,虽然有股气味,但热水管够,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学校的没有什么体育设施,就几个水泥台面的乒乓球桌,平时作洗衣服用。课余时间可以打打乒乓球,篮球也有,但是一个泥巴球场,雨天一身泥,夏天一身灰,有些同学乐此不疲,我是不在其中的。

其余的娱乐和乐趣,就在于学校背后有一块柑橘场。那些柑橘还没熟我们就开始偷吃了,学校老师天天强调,但我们哪管这么多。据说有男同学女同学钻柑橘林,我们是不懂的,常常纳闷干什么呢,难道还有什么活动比偷柑橘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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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习的时候,电压好低,经常停电,我们那时学校后勤处,因为经常停电,所以购了煤油发给大家,我被老师任命为生活委员,主要是负责发煤油,每几个人有一盏煤油灯。当然自己买一盏也是可以的。说实话,有时真的是到厕所里读过书的。

记得到初三那年,我认识到读书的重要性,也许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我那个初中班主任邓老师的话刺激了我,他说你这个成绩,就适合回家去看看牛钓钓鱼,你肯定不想考什么学校了?我听了很生气,怎么就这样把我看扁了,我偏偏要考学校,于是,到初三的时候,我还是很拼的,每天按时作息,晚上还要用煤油灯加班,成绩终于赶上来了,获得了考中专的资格。虽然没有考上武冈师范,但我仍然感谢当时拼命的自己,后来考上新宁一中。

很多往事,都已随风飘散,偏偏有两件糗事,让人尴尬让人难忘。

第一件事,当时我们住在二楼,下面是老师宿舍,我们睡在课桌上,晚上尿急的时候,懒得出门,就站在窗台上往外撒尿,结果听到下面砰砰砰的声音,原来是老师的窗户是朝上打开的,尿全部洒在上面,这下子麻烦了,纠结了好久,我鼓起勇气,去向老师坦白,那个李老师,又好气又好笑,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件事,我们上学途中,要路过黄甲山,那个地方,有一个单独的屋,有好几棵柿子树,有一天,我们看见那屋里没人,就用石头去扔柿子,柿子没打着,自己差点被石头砸着了,正懊恼间,有同学说,有人来了,快跑,大家一窝蜂跑了,我因为带着八斤黄豆,跑得慢,被抓住了。人和黄豆被扣留了,要家长来接,我反复央求,熬到下午最终才放了我。

初中三年,一晃而过,毕业之后,有的考上中专,有的考上高中,有的就业了,有的就干脆嫁人了。大家各奔东西,好多年没有联系,直到最近两年微信流行,我们高桥中学19班的同学才团聚在一起,但物是人非,原来和我一起关系蛮好的王主任的儿子王同学已阴阳相隔,让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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