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和王守平还是同事,多年前我们都还很年轻,曾在一个单位共职,后来听说他不干了,现在才知是因病不能做了。
今年在“大家唱”聚星群又意外重逢,于是我和他又有了一些联系,那些年就知道他多才多艺,尤其是一手好字令人羡慕不已,只可惜命运多舛,总是让他在生活中苦苦挣扎。
王守平,他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因生活所迫,无奈地把他过继给一位远房姑姑家,至此他便成了姑姑家的孩子,不过从记事起,他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为两家是亲戚,常有走动,他便有了两个母亲的疼爱,但他更倾心于后来的这个家。
自幼聪明伶俐的他,学生时代在宣传队得以熏染,就显示出他不凡的艺术天赋,能吹能拉能弹能写能吟诗,与众不同。
由于生不逢时,要想上大学还得在农村劳动锻炼二年后,才能推荐上大学,所以高中毕业后只能回乡务农,可那时候的高中生还很少,也当人才重用,不久便当上了小队会计,虽说也是农民,但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受着,期间也有机会当一名音乐老师,可那时候人们保守,觉得他是个人才,不肯放行,以致改写了他的人生,可也给了他在其他行业锻炼显才干的机会。
那时也许是年轻,也许是有文化,每逢县里下来测量河坝呀修路.桥之类的活计时,总需要村里派人帮忙,而他便是那被配的人选。
也许是他心灵.勤快,悟性高,跟了那么几次后,就被体制内的技术师相中,被借用到施工单位委以重用,几年之后,由于他勤学好动.刻苦钻研,已能从测量绘图到放线施工,可以独挡一面了。
这一干就是十来年,本来干的还算可以,泥匠瓦匠也会些,虽说不是正式职业,可比正式工还挣的多,还想瞅个机会转正了,不想一场大病,席卷了他继续干下去的机会。
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突然犯了头晕的病,好好的突然间就能摔倒了,西医叫美尼尔氏综合症,中医叫神经性耳鸣,当时在水利局打工,由于病情比较重,以至不能上班,只好请假在家休养,是妻子和母亲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一年之后,大病初遇的他为了生存,只能重操旧业,但水利局是回不去了,可干这种技术活在行业内还是小有名气的,张家不雇李家雇,后来又在公路段干上了,但也是临时工。
他先后在各个行业干过,有涉农部门.交通部门.公路部门.土地部门,干过的单位不下二十家,可都是临时工,最多时一年换过四个单位,期间也有就业的机会,可总觉得不如这么自由,挣得多,按老祖宗的话说“多会也饿不死手艺人”。
后来乡镇企业.民营企业借着改革的春风如雨后春笋般的逐渐冒了出来,什么焦化厂.冼煤厂.炼铁厂都需要他这样有基础有技术的人才,他也就改行从事工程建筑行业,从规划到设计,从建厂到投产,他又改良成这些行业的技术能手。
在农村混.在工厂混.在建筑部门混.在体制内混,在个体企业混,混过来混过去,按当今时髦的话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怎么也脱离不了打工仔的命运。
其间,在离林柳石扶贫攻坚公路施工期间,任过技术主管,还出席过一届县人民代表。
当然,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没有舍弃过他热爱的艺术事业,得空时总要弹一曲,拉一段,尤其是他的硬笔.毛笔书法艺术从没间断过,雅兴时还吟诗吟唱,也曾在企业萧条时在秧歌队.在婚庆所展示过他的才艺,其实也是为了讨生活。
时至今日,面对多才多艺的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更为合适,说他是艺人吧,却一直从事着建筑∽事,说他是匠人吧,他却时不时∽活跃在娱乐场所,又拉又弹的,说他是文艺人吧,他却能写能画,还会文皱皱的写诗作画。
总归说起来都是艺,做起来都是师。
现在的他正处在人生的花甲时期,《人生六十美如花》是他最好∽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