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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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山、村落,以及逼入眼帘的因速度抽象成印象派油画的近景。

  下方有几个小小的姑娘。很久很久以前,我像她们一样,在高高架起的铁轨下,仰着头好奇地对车里的人观望,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这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他们乘着这么么长的车,轰隆隆地去向哪里?他们看得到我吗?在车里高兴吗?他们晚上可怎么睡觉啊?他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们都长得很斯文吗,戴眼镜吗?那几乎是另一个世界。

        而现在,我看向四周的人们,想告诉那个当初的小姑娘,有一天,你坐了太多太多次这个长长的车,这里面的人在打牌、大声地聊天,车厢里混合着烟味、泡面味和泡椒凤爪的味道,比集市要喧闹。到了车站的话,你将看到这些奔波着的人们的身姿,像洪水一样一泻千里。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目光怔忪,脚步匆忙。拥挤,争先恐后,甚少谦让。生活离你如此之近,给你看它脸上放大后的斑和痘,可是——不知为什么,这种真实让你更为触动和感恩。

        回到旅途本身,我们走上很多的旅程,却都各怀心事,巴望着目的地早点到来,显少用一颗轻盈的漂泊的心,用流浪者的心境,来感受每一段路。你身处一列火车时,有没有想过,这列车正实实在在地穿过一座座的城市,它以什么速度穿过眼前的城市,你就同样以什么速度穿过。你看那太阳,升起又落下,你看那树木绿起来又暗下去。时光在走,你也在。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走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

        万物无言,却映照着你的内心,让它与诸事和解、释怀。虽然现已入秋季,醒目地表征着人生的真相,到处是落叶,满眼的干瘦。虽然,你的未来它越来越窄、越来越窄,窄到叹一口气都能听到它的回声。然而,还是想说——岁月这么短,莫要辜负它,踏上人生这个旅途,真实地去人海中生活吧。此刻,我只想轻轻为你读首诗:

我把你,托付给时光

给命运的跌宕与平寂

窘迫或者富足

坚韧或者纤弱

清明或者混沌 

爱与被爱,恨与被恨

给清风  给雨雪

给律动着的生命的绿色

给流动的云影,翻涌的热浪

给呼啸着的平原上的风

让忧思灌满你

让严酷催生出坚强

星辰朗月  潮水无声

一颗不变的柔软的心

一双永远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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