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感冒把我带回很久以前。
学校的走廊总是幽深昏沉,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立夏或者冬至。
永远一身白校服,互相调侃像是住院时的病号服。但实际上那身白色像是一块柔软的打光版,衬得人清纯好几倍。
如果我想见他就中午去找他吃饭,从推得高高的书本后面看到,他伏在桌面上睡觉的后脑勺,然后恶作剧地拍一下。又或者,哪天阳光好,你的头发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我站在你桌边看得出神,脑子里是再次疑问这小子的头发真的没染过么,直到你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把你撞醒。
有时你想见我就拿着一罐酸奶现在我班级门口喊我名字。酸奶是你妈妈亲手做的,递给你的时候说,既然她喜欢喝那你每天都给她送去。其实我们现在学校之前也有家手工酸奶,和你妈妈当初做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关门了。
不开心了就吵架,在食堂里吵将近两个小时,送走一波又一波来吃饭的同学。食堂大叔来收盘子的时候笑着说,哎呀什么好吵的呦!快给小姑娘擦擦泪。
午休时间已过,就要上课了。
你伸出手把我脸上的泪珠拂掉,然后说,上课去吧,晚上放学,我在你班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