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的昨夜,十九岁的小梦,在我荷枪驻守的那个边境小山村,因误触地雷,当场伤重殒命。
——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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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黄昏
一株绯色的幸运花
在你红鞋踩过的草地上
突然爱情一样地绽放
那向四周舒展的花瓣
瞬间变成飞溅的弹片
穿透你单薄纤弱的躯体
殷红的血花
同时在半空四散怒放
随后 猫头鹰领着一众黑衣幽灵
无声地掠过颤动的大地
没有谁听得见
蝴蝶结和布娃娃凄厉的叫声
最后 所有的记忆
在坚硬如铁的六月
裹挟着整个南方的风雨
都随争相逃命的鱼群
沉溺在浅浅的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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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倒下的那一刻
驻足山脚下的我
被风定格成一颗误落花蕊的种子
隔着弥漫的硝烟
我向你回眸一望的方向
张开冰冷如枪的手臂
却怎么也接不住
你鸿毛一样
轻轻飘向空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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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
风拍打着折断的鹰翅
往退潮的海岸逃逸
谁会子夜时分 秉烛而来
在你青苔斑驳的墓碑前
插几柱心香
祭奠那首
被逆风拍落的梦想
炸成无数碎片的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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