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夏天、秋天和冬天的北京,年龄不同,季节不同,每一次的感受也都不一样。
我已经记不太清16岁去北京的那个夏天到底去了哪些地方,记得最清楚的,居然是秦岭的风。我们从成都坐火车出发,火车穿过秦岭,我们下车吹了来自秦岭的阵阵凉风,绿皮火车的时候,每个站停靠时间都足够大家下去活动一番。
去清华、去天安门城楼、去故宫……这些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弟弟还记得我们在清华石碑前合过影,二姨还记得我们在天安门城楼上照过相,而我却只记得“公主坟”这个地名。原来记忆也是会欺骗人的,明明曾经到过的地方,却毫无一点儿印象。
文字和照片的记忆,比大脑的记忆更为可靠。
十年前的冬天
北京的天空是湛蓝的,但是风却一点儿不温柔。它的冷风,是带着刺的,是坚硬的,一丝一缕地撕咬着你,只有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才能抵御它的进攻。
滑冰是这一次北京之行的意外之喜,我没有想到真的太好玩了!抵达北京,吃完烤鸭,我们就直奔最近的什刹海冰场。除夕那天,冰场营业到三点半,我们两点抵达,顺着队伍排队,大概二十分钟入场。
一进去冰场,大家就开始疯狂找寻工具。自行车最好骑,也是最稀缺的,小孩儿一进去就薅到一辆自行车,爬上去骑着就跑,转过头就“嗖嗖嗖”不见了踪影。冰车、小海豚、凳子都需要搭配冰杖使用,对于掌握不好技巧的初学者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冰场人很多,小孩儿们很快乐,大人们更快乐。不时有人摔个屁股墩儿,一骨碌爬起来又继续,我们家的老同志们,也骑冰车跑得飞快,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回到了童年时代,一切的不愉快都暂且抛去吧。
冰场里大家玩得热火朝天,冰场外大爷们冬泳得不亦乐乎,野鸭们游来游去,夕阳照着什刹海,冰面、水面波光粼粼,这是独属于北京的一份橘子海颜色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