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我豁出去了,打算上高速练练车技,毕竟驾照到手三年多了,虽然它一直躺在抽屉里。
当初学车的目的,就是出去玩的时候,可以替换三胖开车。我们去旅顺,返程的路上她都要把车停在路边,打个盹儿再继续上路。那时我就想,一定要学会开车,不能可她一个人累。
这下好了,愿望马上可以实现了。启程的清晨,二胖听说是我开车,在车门口犹豫了好一阵子,然后冲刚下楼的三胖喊,你能不能再回去给我拿点透明胶带,我想把自己粘在后座上。
三胖去挪另一台车,我载着二胖先出大门。实话说,车子怎么启动我都不知道,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每辆车启动的方式不太一样。胡乱摁了一个按钮之后,车子悄无声息,二胖在后座啧啧个不停。
打电话问三胖,启动了车子,前进档是哪个字母?我也记不清,大概是D?点下油门,卧槽,车子还真动了。我很惊喜,跟二胖说,你看车子真走了,是不是?她更崩溃,捶胸顿足。
三胖一上车,二胖就诉苦,说大胖连车怎么启动都不会你还叫她开!刚才车动了她还问我是不是真动了!卧槽你们把我扔在路边我回家得了……
她在后面喊叫的时候,车子已经冲出了车库,又一个急刹车停在拦杆前,离得太近了,不抬杆。退一退,拦杆刚一抬起,一踩油门又冲了出去。
二胖叫苦连天,直到买了肯德基的早餐,并且都堆放在后座上,我磨合了一阵儿,车子也渐渐平稳后,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上了高速,车速上来了,可是车窗还开着,耳旁呼呼作响。三胖让我关窗,咋关?摁哪儿?我问,你能不能帮我关一下?换来她俩一顿笑骂。
窗子关上了,车很少,也没个红绿灯,一马平川,天高云淡。放松下来,我和三胖开始胡扯,二胖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她睡着了,可是一会儿,飘来一阵子豆浆味儿;再过一会儿,炸鸡的香味也出来了。三胖回头一看,二胖鼓着腮帮子,默不作声地吃着鸡腿,前胸上还落着油渣渣。
被发现,索性不再掩饰,她呼噜呼噜地又喝了粥,还咔嚓咔嚓地嗑了一阵子瓜子,然后真的没了动静。从后视镜望了一眼,见她脑袋歪到了车窗上,睡得可沉了。
除了在休息区停车时,差点撞上垃圾桶,再没啥别的事了。
到了丹东,下车办理入住手续前,把剥了一半的橙子递给二胖,让她帮我剥好。她呢,将衣服遮挡着车窗外的阳光,脑袋和身体也都倚在车门上,用这个姿势剥好橙子,并吃了一多半。我回来一开车门,她差点掉下来。
返程,三胖上车就睡,显然是对我过于放心了。二胖看见这种情形很焦虑,在后座开始不停地拨弄着她的一串金刚菩提手串,好像在为我消灾避难。
听着手串“疙哒、疙哒”的声响,我说干脆我也念段咒吧,脑海里搜寻一番,找出几句能上口的,就念了出来。二胖听了,把那手串拨弄得更响了,她带着哭腔说,老大啊,别念了,那是往生净土神咒啊,你这是想把我送哪去呀?!
三胖醒后,二胖立刻让自己睡得东倒西歪。
夜路,一辆出了故障的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它骑在应急车道的线上,我经过的时候,贴它太近了,吓得三胖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
当然,有二胖的加持,有三胖的悉心指教,我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