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成为局外人,才能放下执念,独立思考,无限接近真相。
局外人,意味着清醒,也意味着被隔离。
他的对立面就是同化,如果我看到你和我没有站成统一战线,我要么继续同化你,要么诋毁你,摧毁你,消灭你。
默尔索在被控告有罪时候的沉默,就像你把甲油胶当成指甲油用,然后你还没有烤灯,你用电暖炉代替烤灯烤了半天,结果发现根本干不了,干脆直接放弃的感觉。
有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但是他的存在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种不合理。就像犹太人,希特勒连同化都跳过去,就想直接把这个种族给灭绝。
在人生这个游戏规则中,你想当个局外人,拒绝游戏的规则,会被扣上“异类”、“不合群”的帽子,其实有时你只是想安静而已,或者你本身就是个安静的人,或者你不喜欢搬弄是非,阿谀奉承。
默尔索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被认为冷血,冷漠,不孝。在孤独中 ,疲惫,再加上猝不及防,越是静止的悲伤里面越是波涛汹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利去评论别人的心理,确切的说能准确的了解别人的心理。
默尔索说:“母亲以及安葬好了,明天,我又得按部就班地去上班,我的生活看不出任何变化。醒来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请两天假老板会那么不高兴,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妈妈的葬礼是在昨天而不是在今天,无论怎样星期六都是我的。”
默尔索下午去找女朋友了,然后他们做爱了。
母亲葬礼上的冷漠,在服丧期间做爱,这些都成了默尔索蓄意杀人的供词。
默尔索被关了起来,开始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每天有足够多的时间用来回忆,他想起母亲的话,人总会习惯各种生活。又想起葬礼上护士说的话,的确没有出路,没人能想象监狱里的夜是怎样的。
默尔索被随意的判了死刑,默尔索也不想死,他幻想过绞刑架出现故障,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对结果无能为力,他就替自己找了个超然的借口:“人活三十岁和七十岁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因为一个人无论什么岁数死,总会有其他人还活着,世界还是一样的世界。”只是这样的想法没有给默尔索多少安慰。他说:“一想到本可以活那么长时间,现在不可能了,就有点难受。”
神父想要帮助默尔索,但是神父想要让默尔索相信上帝,默尔索拒绝承认自己信上帝。神父惋惜的走了。
我觉得默尔索就像《人间失格》里的太宰治,《堂.吉诃德》里的堂吉诃德都属于社会边缘人,不同的是莫索尔用沉默、麻木的状态来对抗世界,太宰治用讨好、取悦的方式挣扎在社会中。用疯狂的方式来维护心中的那块净土,他们都属于无力拯救自己,又被周边人落井下石的悲惨人。
当他们觉得这个世界想要治他们于死地时,他们便放弃了自己,主动向边边缘滑落,以保全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容触碰的骄傲,哪怕是以死的方式。
这样的作品会让人压抑和心疼,他不像《了不起的盖茨比》和《红与黑》中的主人公那样,奋力的鲜活的去拼,去证明,去反抗。
然而,在这场人生的游戏中,无论我们如何想出淤泥而不染,我们都不是局外人,我们不仅自己要以豁达的心态去看待这天下的纷纷扰扰,乱象众生;我们还要用爱人的心态去包容那些寡言少语,看似不合群的人;因为并不是所有的拉帮结派都是同流合污,也并不是所有的鹤立鸡群都是目中无人。
电影《我的名字叫可汗》讲述的是一个自闭症患者的故事,也许,我们该多了解一些和我们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