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因其内容、形式的不同,它所包含的种类也有多种,我们私人之间的沟通交流以家书或情书居多。
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以后,随着手机尤其是智能手机的不断普及,书信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就是手机的通讯联系了,众所周知,不断推陈出新更新换代的手机或是功能,不仅能够语音通话,跨区域跨国界交流,面对面视频通话早已不是梦想,大大的缩短了时空的距离,远在大洋彼岸的亲朋好友的音容笑貌也能真实的出现在你的眼前……
无论科技手段再发达,通讯的技术再进步,我还是认为,手机的沟通交流在某些方面,远远替代不了书信所独有的感情内涵,就如同00后远远不能感知感受长辈们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所特有的书信沟通方式、以及它的背后所演绎的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情感故事……
我还是觉得,书信里面的幸福更多。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能真正领悟到杜甫的“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对远在他乡亲人的无限的思念;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能真正感受到明·袁凯 的“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归心似箭的万语千言……
俄罗斯著名音乐家柴可夫斯基和富豪遗孀梅克夫人就是因为书信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梅克夫人认识了柴可夫斯基,当她得知他穷困潦倒生活难以为继时,于是毅然决然提供经济上的资助。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的通信从 1876 年开始,一直持续到 1890 年长达十四年之久。被称为“我们的交响乐”的《第四交响曲》,就是柴可夫斯基献给梅克夫人的得意之作。
数年后,梅克夫人由于经济危机濒临破产的边缘,她迫不得已给柴可夫斯基写了一封停止援助的书信。这封信,使作曲家情绪一落千丈,跌倒了谷底,他最后的交响曲——《第六悲怆交响曲》应运而生,柴可夫斯基激动不已有感而发:“我相信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反正,我知道,它是最诚挚的。”
柴可夫斯基在临死前,口里仍然不停的念叨着梅克夫人的名字:“娜泽达·菲拉列托夫娜……”
无独有偶。文风犀利抨击时弊的鲁迅与学生许广平“两地书”的师生恋,恰恰是对包办婚姻封建桎梏的有力反抗!许广平到北京成为鲁迅的学生后,写诗点燃了鲁迅的激情,让他豁然开朗幡然醒悟明白了爱的真谛,使鲁迅摆脱了绑在他身上的最后一道封建锁链。
志同道合的鲁迅与许广平为了能够结合在一起,于1926年8月离开北京,分别到厦门与广州任教,二人达成共识相约奋斗两年后,生活在一起。事与愿违未曾料想,两人分处两地劳燕分飞四个多月,饱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和相思之苦,他们在四个月里往返书信多达80多封,差不多平均36个小时就写一封信。字里行间情真意切,书写着传递着爱的信息爱的魔力爱的传奇……
古往今来,斗转星移,岁月的长河多情的从我们的额头间流过,时而悲欢时而喜怒时而哀乐,诉说着人世间的人情冷暖苦乐年华,一点点渗透到我们的脑海里,流进我们的心底。这所有的一切,在那个通讯手段尚不发达的年代,都积淀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一封封信笺:
一定有爱情卿卿我我的山盟海誓情意绵绵;一定有同窗好友的浪漫花季纯真笑脸;一定有战友的豪气冲天侠肝义胆;一定有对友谊的依依不舍深情怀念;一定有一奶同胞的手足情深;一定有师生情感共鸣促膝交谈的片段;一定有质朴的坦诚的发自肺腑的真情呈现;一定有对父母及亲人的牵肠挂肚的思念……
在你家陈旧的箱子里,或许还有尘封多年的陈年佳酿——一摞摞书信,即使因为时代的变迁,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也一定把它如数家珍似的积压在自己的心底。隔一段时间随意抽出一封,抚摸着、聆听过你的悄悄话的八分钱邮票,嗅一嗅见证过你的情感足迹的、浓墨重彩人生轨迹的邮戳,小心翼翼的打开泛黄的信笺,顷刻间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似曾相识的语气,扑面而来的纸墨芳香的气息,更有那情到深处潸然泪下凝聚在纸上的痕迹,无一不在争相恐后诉说、吟诵着当年风花雪月里,发生过的情感故事,一幕幕犹如电影片段呈现在你的眼前,又如一个个焕发青春的小精灵,有血有肉活灵活现跃然纸上,上演一场场抚今追昔怀旧的情景剧,历久弥新历历在目,肯定会让你插上遐想的翅膀;肯定会让你浮想联翩激动不已;肯定会让你老泪纵横掩面而泣;肯定会让你饶有兴致温壶小酒自斟自饮,回味悠长心旷神怡……
手机,尽管你神通广大,尽管你已进入千万家,但是无论何时何地,你绝对不能阻挡、替代我们对书信及那个岁月的、独特的、深深的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