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馋月饼,挑挑捡捡,黑芝麻、五仁独揽,最爱叉烧、糯米口味。
父亲馋月饼,不论啥馅儿都行。
母亲看的就是这父女俩。单位福利一到,母亲见天数个,看见谁拿就急,“高油高糖啊”。
父亲舔个脸掰一小块赶紧放下,笑眯眯冲母亲,“就尝一小口”。
米虫一脸气愤,不光噘嘴还顶嘴,“过个节不让吃,啥时候吃”。
“胖不胖自己看”,母亲的话充满权威的挑衅。
米虫扭扭腰翻个白眼,拿起黑芝麻的一掰两瓣,冲父亲一使眼色,也不瞧母亲就磕下一口,摇头晃脑“我不胖”。
母亲气得瞪眼,父亲壮胆抬起的手只好惺惺地改挠头,“我先去揉面啊”,躲了。
“老婆子,面揉好了”,没一会儿,一心曲线救国的父亲就开始表功了,“蒸枣糕吧?”
“嗯”,母亲拉个脸,显然余怒未消,“你去吧,我来”。
此话正中父亲下怀。窃喜之余,还是假装积极地要求,“我给你卷花吧”,只不过光说不练地站着,观察母亲是否正式投入,怕杀回马枪。
“我自己弄”,厨房有点窄掐,母亲不耐烦赶人,父亲挡着一碗枣呢。
径直回屋,捏起刚才那块月饼,父亲一脸嘚瑟地品尝。
吃个月饼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