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下了班大家聚在一起,厨房里乒乒乓乓,客厅里吹牛打屁。
忽然十七说起要剃头了,说起要剃头,李老师又讲到最近的tony老师不尽如意,还顺带把我diss了一番。
我这个人该听的听,不该听的选择性听,便接过话茬:从前我有个同学,她爸是个剃头匠。
李老师站在镜子前回过头来:“故事开头一般都这么说。”
十七一脸期待:“什么故事?”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故事要这么讲:
从前我有个女同学,她爸是个剃头匠,她妈妈是妇联主任,这搭配真是不伦不类。这两口子动辄刀斧相见,家里家具长年累月的留着刀光剑影。便是这样,在那小地方也是说得上话的门户,还年年都续任。
我家对面是一所中学,我这颇有故事的女同学,从小学起便和中学生谈恋爱。还总会拖着我,假借会我发小之名,背地里偷会男生。
因发小的爸爸是校长,他们全家又都很喜欢我,所以她们去中学都要拿我做幌子。
我这位女同学盛名在外,作风大胆,又出落的标志水灵,在我们还混沌无知懵懵懂懂的时候,她已学会用护发素,养的头发油光水滑。也不知她家哪一位祖先传了好基因,生得她双瞳剪水,唇红齿白,笑起来使人如沐春风。
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没有她拿不下的人,家长们不是没有听到风声。一个人不敢去,总会来找我:“走我们去找xx玩呀!”xx是我发小。
可怜那时我还不懂这许多,为人做了桥梁。
这位女同学,小小年纪装腔拿调,得心应手。男生女生都被她拿捏,除了大人不喜欢,所有小孩都喜欢。
现在想来,我的x启蒙老师当是她无疑了。
有个周末她鬼鬼祟祟拿了碟片来我家,叫我不要声张,趁家里没人,摞了一堆零食上楼。
后来我才得知,这是从她妈妈的梳妆台里偷来的。
长大些后,学校里的毛头小子她便看不上了。摩托车店的年轻老板,木材生意大佬的儿子,打怪升级般换了又换。
到了我们上中学的年纪,她又成了大姐大,整日呼风唤雨,好不威风。
后来…
高中没有念完便下了海,再次遇见是高中时期一个春节。我还是灰头土脸那个我,而她的漂亮又升了一级。
聊天时同我吐槽小姐妹之间因为生日红包引发的矛盾,又说不少老板要bao她,她怎样都不肯出tai,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事。
近几年的最新鲜的情报,是她嫁了。夫家没有根基,娘家是出钱又出力,婚房都给置办上。
可孩子出生没多久,丈夫就被“打黑”给打进去了。但我这女同学,倒是情比金坚,守身如玉。拉扯着孩子,愣是没有改嫁,跟婆家也没有撕破脸,仍然好生孝敬着。
只是不知她那妇联主任的妈,有没有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便是我要讲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