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股强劲的冷空气席卷了大江南北,使得今年的春天变化无常,好像被谁挡了一下。联系到近年来世界接连不断发生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灾难,我竟然突发了一种奇想:如果今年春天不来了,这个世界会怎样?人们会怎样呢?我查了查有关资料,探究一下:春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从农历上看,那是时节春分的前后。据说此时太阳光直射赤道,地球各地的昼夜时间相等。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越冬作物进入春季生长阶段。华中有“春分麦起身,一刻值千金”的农谚。从那时起,小麦等越冬作物,开始进入新一轮发展时期。作家对“春天”的描绘是这样的:“春天一旦跨到地平线这边来,大地变换了一番风景……它日日夜夜散发着一种气息,就像年轻人身体散发出的气息,清新的、充沛的、诱惑而撩人的,这是生命本身的气息……树枝不再抽筋,软软地在空中自由舒展,招呼着一个万物萌芽的季节的到来……这分明预示着,被大自然囚禁了整整一冬的生命,要重新开始新一轮的竞争了。”(冯骥才:《逼来的春天》)
因为这个奇想,看电视也禁不住溜号,想有关“春天”的事情。电视是个永远不知疲倦的家伙,总能不断地给我们带来好消息、新气象:方方面面的进步、日新月异的变化,迎来又一个新春……我想,是的,是的!我们任何人都知道,去年的春天姗姗来迟——即便姗姗来迟,再姗姗来迟,可总还得来!百年前的春天如此,必须来;千年前的春天也如此,必须来;万年前的春天,——尽管那时人类还没有发明记载,但可以考证,也是保证来过的。
所以,大家都习以为常,玛雅人的预测无非是古人的迷信和愚昧,罗兰·艾默里奇的艺术再现,则给生活增添了幸福的作料;人们从温馨的梦乡里醒来,一眼就看到了朝日升起,万物轮回,千姿百态!——世界的一切,该惊蛰的惊蛰,该发芽的发芽,该复苏的复苏,该出动的出动,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于是,整个地球,人类也好,动物也好,植物也好,自然万物都被温暖的春风吹拂得得意、欢呼、拔节、求爱、生殖……满世界里有的是骄阳高照、升平气和,遍天下有的是欢天喜地、喜气洋洋。就像我们的当下。
可是,我又想: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管不顾春天,就像人类对这个资源有限的地球过度开发、开采、开掘……一样——有一年,就在谁也不经意间,就在大家的期待——春天姗姗中,真的——不,来,了!那怎么办呢!?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太阳真的懒得睁开巨眼,不再看地球一眼,那时候,在地球上居住的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混种人,会是怎样一个情景?
事物既然能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为什么就不能够从大到小,从有到无呢?!
当下尚有许多社会问题需要认真治理,诸如社会不公、贫富悬殊、富人出逃、穷人上访、官贪腐败、社会黑帮、官商勾结、矿难频发、吸毒贩毒、污染环境、破坏生态、违背自然、唯我独尊、天下第一……可有些官员总是把真理挂在口头上,把目标放在文件上,把任务落在心愿上,以为这样就一切OK了;殊不知,失掉民心,人间的春天终有一天也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