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半天才懵圈回来,说:“那你师傅在忙什么呢?”
星河说:“在加紧炼制玉琮啊!你不是说想赶快回家去。”
若水便想,真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啊,永远不要猜这里每个人的心思,异界空间,事出反常必有妖。
竟然没一件事是正常的。
居然脑补出师傅在玉琮边忙活的样子。玉琼悬在空中旋转,淡淡的蓝色的光柱不停修复上边的缺口。老神仙自然是在旁边闭眼打坐的,又能干个啥?
算了,看在茗心的师傅是为了自己能回去而帮忙的份上,不在心里挤兑他老人家了。
只是,剧透完毕,下边该干啥了呢?
远处传来有人过来的声音,星河示意若水不要说话,从一处缺口把若水带到粮仓里。
平整的地面,做出台基来,石头铺底,垫了稻草,划出一块块凹槽盛放粮食。
若水顺手抓了一把带壳的稻米闻了闻,还是新鲜的米香味。大小,形状,与五千年后的稻米,并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有些想吃饭了。茗心的厨艺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回去了最好找茗心借厨具自己去加工更合味口。
只是,这个地方,怎么才能保证能够安全出去呢?茗心和云儿又在哪里呢?
若水一边想着,一边也不闲着,抓起一把把稻米,习惯性的想往衣兜里放。可是仙女衣橱里的衣服是没有衣兜的。
好在只要想,办法总是有的。这像汉服一样的衣服居然是有夹层的,可以把米放在夹层里。
星河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带些回去煮饭吃啊。”
星河失笑:“茗心那里什么都有的,用不着拿这里的。放衣服里不痒吗?”
若水不说话,自顾自的装稻米。心中寻思着,谁知道茗心那里的米是不是仙法变出来的?她要尝一尝这五千年前的米做出来的饭,与五千年后,有什么不同。
星河有些无奈的笑笑,随她去了。
装得衣服都有些鼓起的时候,若水收手了。她知道,再继续装下去,就影响走路了。
抬头再看星河,星河正闭目凝思,睁开眼睛,平静的说:“他们过来了,离这里很近。”
若水说:“他们?茗心和云儿吗?”
星河说:“是的,还有师傅。师傅不太高兴,一直在教训茗心。”
若水说:“你怎么知道。”
星河不说话,低头,拉起若水的手,抚上他羽冠上的明珠,有些发热。
若水脸微微红,快速而自然的抽开手。
“你说这个珠子能感应到他们?这也太神奇了。”
星河说:“是这样的。”
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若水也懒得奇怪了。
又问星河:“你怎么知道你师傅也来的。”
星河说:“闭上眼睛感应到的画面。”
若水撇了撇嘴,不说话,心中却想“这都行,算你们狠!”
不一会儿,云儿就蹦蹦跳跳的出现在粮仓里,茗心在后边低头走着,一副刚被训完话的初中生的模样,还有些祛生生的。再远处,白发白衣的师傅不徐不疾,闲庭信步而来。
若水对星河说:“还别说,你说的真准!本来我不相信的。”
星河腼腆的苦笑:“那是自然。咱们别乱说说了,小心师傅训茗心训顺手了,等会儿把咱们一起收拾了。”
云儿已过来扑到若水身上,像极了幼儿园刚放学的幼童,扑在妈妈身上一般亲昵自然。
若水蹲下来抱住云儿,问他:“你刚才去哪里了?”
云儿说:“被黑巫术转移了呀!我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师傅教的咒语了,又遇到了那群绿色的四脚蛇。幸亏师姐找到了我。”
不知何时,阴着一张能拧下来水来的脸的师傅,已到跟前。拽着云儿到一边:“你先在这里反省反省,平时不学无术,淘气逞能第一名,一点小聪明,用不到正经地方。”
云儿只得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听着。只是乘着老神仙转身叫茗心的空档儿,给若水做个鬼脸。
老神仙把茗心叫到跟前,说:“你一向稳重,如今这件事却要逞强。姤的人已发现咱们了,从四周包围了粮仓,你想想怎么全身而退吧!”
又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干涉这件事情。事情都有后果,
有些后果,你不一定能够承担。”
茗心自知理亏,低下头不说话。
星河也不说话。
若水十二分的不服,说道:“都不来管,难道让星河一直困在这幻境里?”
师傅眼皮都不抬,说:“他若意志坚定,自然会走出困境。”
若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这里是池中寺?”
师傅瞄了若水一眼,有些奇怪的表情,但没有多说什么。“对的,这里是池中寺。”
若水才惊觉,池中寺是现代的叫法了,原始人肯定不是叫这个地名的。
正说着,一只羽箭从外边破空而来。射向他们旁边的空地上。
星河大步向前,凌空一脚踢飞箭头。
还没等回过神来,更多的羽箭携带着风声,齐齐向他们在的位置射过来。
星河抄起一根木棍护在大家身前,告诫大家向后退。在偌大的粮仓中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只是原始人的粮仓太过于简陋,基本上就是把稻谷堆在地上的状态。根本找不到什么高大的掩体。
更多的羽箭密密麻麻飞了过来,姤派了多少人过来?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他们团灭吗?
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师傅,一把把星河拽到后边。
“太多了,你应付不来的。星河你到后边来,我来想办法。”
师傅站在大家前边,依然气定神闲的样子。剑指隔书写复杂的字体,口中念动咒语,然名抓起一把稻米来,凌空撒出,随风声幻化出许多虚幻的身影来,手持长矛,向着羽箭飞来的方向。羽箭应声而落。
传说中的“撒豆成兵”,哦,不对,“撒米成兵”吗?
周围的气场剧烈的变化,旋转的气流带动师傅一袭白衣翩然,白色的长长须发却纹丝不动。
若水正在转念间,脑海中却神奇的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场景来,清晰如同电影画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