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张友文:说话写作讲课都要实在(功不唐捐之七)

话说把中餐的菜烧好了,电话就响了。如果马上动筷子,性子就显得有些急,烫嘴不说,还可能烫心,这个电话知时节呢,我压根儿没有算到彼刻会有电话。如果是冬天,立马喝酒为宜,否则菜就冷了。如今正是“秋老虎”肆虐之时,下楼一趟,返回后正好吃饭,菜不热不冷,恰到好处,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因为我对老天充满敬畏之心。不用说,电话是快递到了,因为“双十一张友文”是一个闲散之人,绝无公务可干。不会像有权者端着饭碗时,电话里急促地说某地决堤了,或者群体性事件发生了……

把快递拿回家后,并不急于拆封,而是先吃饭。如果我是一个假人,就会说假话,会说自己喜欢书,而且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像某些宣传稿那样,谎言四溢。一旦事发,那些假话只会徒增笑耳。我以为如此运笔,并不真实,只会引起读者的反感。

文学是人学,文学是情学,一定要写出真情实感,虚情假意是不忍卒读的,更不用说流传后世了。真正有生命力的作品,文笔不一定优美,至少要情感真实。做人说话与写文章是一回事。如果做假人,写文章也会是假话连篇。我是力争做一个真人的,毕竟“真人之心,如珠在渊;众人之心,如泡在水”。

今天做了两个菜或四个菜,因为昨天的时间比较紧张,只烧了一个猪肝烧辣椒。本来还想加一点洋葱,考虑到下午外出讲课,时间来不及了,就只能这么将就了,不可能讲究。今天我就要犒赏一下自己,于是烧了两个菜。

如果我不低调,就会是四个菜,似乎在显摆牙缝里的肉丝一样。用两个盘装菜,在我心目中就是两个菜,我是这么界定的。一个是辣椒炒肉丝。肉丝是传统意义上的猪肉丝,在北方可能是牛肉丝或羊肉丝了,又别当别论。另一个是西红柿炒鸡蛋。如果是四个菜就是辣椒、肉丝、西红柿、鸡蛋。生活就是一种想象,就看你如何想象,如何思考。

吃完后,也不急于拆封那快递,而是看手机。中觉以后才拆开,原来是一套系列丛书,有如获至宝之感。对于不看书或不爱书的人来说,你送他(她),他(她)不会要,认为这些书是累赘,还是现金实惠。

人生在世,做真人、说真话,方能心安理得。昨天我给交警中队长培训班上课前,主持人介绍说我是教授。我立马纠正说是副教授,还是低调一些为好,不然像《平安经》作者那样,为天下人笑呢,学员们听了也笑,我以为这个头开得不错。

有些人头顶几个博士学位,听起来吓人,并不大可信,因为普通人获一个博士学位都要脱一层皮,那些有几个学位的不得脱了几层皮么?可是人家没脱几层皮,还活得有滋有味,且高调张扬,结果呢?大家都懂的。如果自己不脱皮,人家就帮你脱,正中了“自不概之,人概之;人不概之,天概之”这句古语。古人把话说尽了,也说绝了。“人在做,天在看”,此话堪称真理。

下课后,我问学员们的听课感受。大都说“蛮好蛮好”,还有说“可以可以”,乍一听,喜也!如果我不理性,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正如李佩甫的中篇小说《杏的眼》(《小说月报》原创版2019年第1期)中车管所副所长祁小元那样,村民们轮番给他敬酒,并附上几句奉承话,他就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

冷静下来,才知还有许多值得改进之处。第二次讲课与第一次相较,觉得还是有一点进步。在上次课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些新内容,包含文字、图片和视频等,而且是最新资讯。譬如,我把8月3日在江苏淮安发生的人性化执法的故事讲给大家听:75岁大爷骑电动三轮车进城卖鹅,他不知城里市场禁止活禽交易;大爷称自己凌晨从乡下来的,没吃早饭。交警获悉后,不但没处罚他,还联系交警大队食堂将5只鹅买下,共计460元……

这个案例彰显的是正是“为民”意识,在此课堂上讲授正相宜,万万没有没想到学员们为此展开热烈的讨论,我才知一线民警执法面临两难困境,原来没有哪个工作是轻松的。交警同志们除了日晒雨淋、吸灰尘之外,还有不少执法困惑。这次是我近距离地走近交警,才知他们在严格执法与热情服务之间纠结比较多。这些问题让我陷入沉思……

“双十一张友文”以为烧菜跟上课一样,只要多花时间,多次操作演练,只会一次比一次烧得好。当然,讲课与说话、写作一样,都要说真话、做真人,毕竟“真理在讲台”。

作者张友文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5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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