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论爱情

我推开卧室的门,窗户没关。

街区的路灯又坏了几盏,室内晦暗,迷路的飞蛾把防盗铁栏上的反光当成灯源,撞了上去。路边有喝醉酒的男女在用我分辨不清的方言大喊大叫,因为发音和普通话基本没有相似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楼下总有路人碰到停在路边的电动车,防盗的警报声叽叽歪歪响个没完。

床上的妻子倒是睡得沉浸,香甜得仿佛是装出来的一样。我关上窗户,隔绝了城中村里绝大多数的吵闹,只剩下窃窃私语般的杂音。赤裸的她是抱着被子睡的,光滑的酮体在体温的激发下散发出沐浴液里的雪松香。

我脱下衣服躺在妻子身旁,闭上眼睛。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看手机。虽然我的每天基本只属于重复,不过我依旧难以做到放下生活里那些让我不满的各种小插曲,就像在学生时代,晚上写作业时,突然想到早上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指甲刮到了板面一样难受。

妻子转过身来搂着我,额头贴在我的脖子上,随后又转了回去。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闻到了自己的一头烟味。

厕所的灯以前偶尔会不亮,今天晚上竟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我用手机去照灯泡,灯泡最圆的地方是黑的,好似煤灰铺在了里面。

我一边洗澡,一边烦闷于自己的单子被同事抢走。那个单子我去年跟了两个月,中途客户说暂时不考虑了,如果还需要会直接找我,结果呢,今天直接和别的同事签约了。庆功宴上的我一头雾水,客户为什么会有他的电话。我苦苦喝着闷酒,提成分配只看签名,我再怎么提及自己的贡献也是徒劳无益。

我记得刚进公司那会儿,有两个女生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次工位上的擦肩而过引爆了她们的口角,桌上的文件在她俩的唾液中纷飞。周围的同事都乐于上班时间有这种热闹可看,大家聚在一旁,用眉飞色舞的表情来议论事态的发展。

直到从外面招商回来的片区主管走进公司,严肃的表情浇灭了她俩不停地用动词、人称和名词造句的热情。几天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一句主管的话,“没人会去养忍不住要护食的狗。”

没多久,这两个女生就离职了。我负责和其中一个对接工作,她负责维护的群里有两个客户让我开了大单,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在感谢公司。


闹钟响起的时候,我才回忆起来自己和别人换了班,今天是休息日。

“当然你也可以下午来公司玩一下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做成一单哦,”坐我右边的女同事身子往我这儿靠,我看到她牙齿上沾了点口红。

“怎么,我来了你请我吃饭啊。”

“可以呀,来嘛来嘛,”她这么讲我反倒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了。

醒来时妻子不在身旁,我侧躺着解锁手机,搓掉眼角的眼屎,弹到地上。微信消息有几十条,我一下不敢点进去看。

妻子告诉我,她已经上飞机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在聊天记录里搜索出差,跳出来一行字,“我下个星期要出差”。看来是我对她的态度有些敷衍了。我起床穿上裤子,枕套上已经略微发黑,是我的头油氧化了,明明每天都有洗头。

我拆下枕套,洗衣机里堆了三天的衣服没洗,汗液在里面发酵出了难闻的怪味儿,我把枕套硬塞进去。家里的几个垃圾桶都满了,白色的瓷砖地板上有很多碎屑和头发,上个星买的玫瑰没有换水,已经干枯发黄。我把手拄在洗衣机盖板上,垂头丧气,我想躺回床上,不想打扫卫生,还是先把衣服洗了吧。

书架上的小说积了一层灰,我很久没看书了。上一次买书还是在去年双12,我收了一套波拉尼奥的全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看了两篇,《2666》看了100多页,其他的都只拆了塑封,没有翻开看过。虽然说,买书总比读得快,不过一直买书说明有要阅读的欲望,一旦不买书,那就真的很难会去想到看书了。我从小就很喜欢拥有书的感觉,把书捧在手上,闻两下,嗯,不是轻型纸,有打印的香味。

偶尔我也会烦闷于自己以前看得书太多了,书里的悲剧太多,导致我在面对自己的生活时总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再惨能惨得过那些更惨的人吗,喜剧有极限,悲剧没有,悲剧是一口深井,井里的人朝着我大喊,不要跳进来!真正的底比你能看到的更深!记忆中妻子对我的态度表示过反感,她说她看到我这幅满不在乎的表情,她觉得失望、无措。

“说真的,你到底想干嘛呢?”妻子问我。

我说,“想当个作家。”

妻子捂着嘴,大笑,“可是你平时根本也不写啊。”

我跟着笑起来,“这倒也是。”


快乐这种情绪在我的脑海中蔓延开来,我盯着企业微信里的对话框,喜不自胜。这个客户原本扭扭捏捏在市场中比价,妄想选择一个便宜,服务又十足到位的套餐。

这怎么可能,论专业还得是我们公司。我利用他贪便宜的心态,给他推荐了一个服务时长更久,金额更大的套餐。我告诉他,买的越多就越便宜,这根本是屁话,实际情况中根本用不到那么多,但是按套餐表来算,平均的支出金额就不会高。接下来只要和他约时间来公司签合同就好了。

我回头大喊一句,成了,简直完美。女同事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西瓜、蜜桃、番石榴,个个饱满多汁。她笑盈盈地过来搂着我,嘴唇在我的皮肤上游走。她说我真的很棒,这么抠搜的人都被我搞定了,等过两年公司评定新的区域主管时,我肯定是不二的人选。她问我,你难道不觉得开心吗,以后我们俩可以结婚,去好多好多地方旅游,新西兰、法国、意大利、日本、冰岛,你会在公司越爬越高,你甚至在这座城市里都能买得起房。

电脑的屏幕里闪着荧光,我逐渐看不清里面的文字,这些文字左扭右扭,像个动态图一样循环播放。我大口吃着水果,嚼都不嚼就囫囵吞下。我肚子吃得鼓鼓胀胀,整个人不可抑制的燥热起来。

我把女同事抱到房间里,她的呼吸拍在我的脸上,带着潮气。她捏着我的鼻子,让我不要呼吸,我哪里忍得住,赶紧张开嘴大口换气。她搂住我的脖子,顺势就和我纠缠在了一起。我和女同事在我和妻子的床上翻滚,我感到莫名的恐慌感,心脏猛烈地跳动,以至于位置都发生了微小的偏移。我想我正在做的是我这辈子最不应该做的事。我一边指责自己,一边在把女同事抱在怀里。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风把雨水吹进来,有些雨滴飘在了我的脸上。女同事的指间在我的胸口画圈,她手指温润柔软,抚得我头昏脑涨。她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说,难道还能有假?床上还有妻子的味道,妻子平时用的香水、化妆品、沐浴露、洗发液、唇膏、身体乳,各种味道都在床上。女同事躺着的枕头上还有妻子头上掉下来的碎发,或许不是,我捻起一根放在鼻子上闻。

她的嘴巴没有张开,我却听见她不停地在说,她爱我。我无法回答,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闭着嘴巴,用眼睛沟通。我左手环住她滚烫的腰肢,右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探索,从灌木林出发,直到抵达一片湿地。

我听见绿皮火车轰隆作响的声音,这老式的交通工具从启动到停止,中途没有一分一秒会是安静的。我在车厢的连接处抽烟,站在我对面的大爷找我借火,我没理他。他坐在地上,从彩色的塑料麻袋里掏出烟草跟卷烟纸,熟练地撮起一把烟草铺在卷烟纸上,粗糙的双手拇指和食指一搓,舌尖在卷烟纸预留的缝隙中一滑,一根白嫩嫩的手卷烟就完成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刷了半天都没能点着。

母亲和父亲还在车厢里吵架,闹着要离婚。车厢里的其他人用不友好的眼神注视着他们两个。我俯身去给大爷点烟,大爷让我来卷一只烟抽抽。我怀疑我上辈子也是个烟鬼,我卷烟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烟嘴的手卷烟燃烧起来雾气更重,抽在肺里火辣辣的刺激,似乎连所有的支气管里都裹上了一层焦油。

父亲走过来,背对着我。窗外不停变换的场景和他的背影重叠在一起,让我觉得他离我很远。我想把他拉过来,看看他的表情,却怎么也拉不动。父亲稳得像一尊金属塑像,坚硬沉重,冷酷无情,纵使四季如和变换,他的眉头从未松开过。我问他到底在和母亲吵什么,他只是“哼”气,我问多少句,他就“哼”多少气。

火车上提供的白开水溅在了我手上,我习惯性地躲了一下才发现水根本不烫,卧在杯底的茶叶还是放进去时的模样。我把茶水端给母亲,年轻的母亲缩在位置上嘤嘤地啜泣。我发觉自青春期之后我就没有再好好看过母亲的脸庞,那些皱纹仿佛是在瞬间中爬上她的眼角,那些老年斑像打翻的墨水一样洒在她的手上,我惊觉她的手掌变得和当年的外婆一样,又老又滑。

“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那样伤心。”

“妈妈,你哭了太多年了。”

“妈妈,有事情你就和我说啊。”

“妈妈,不要再沉默了。”

绿皮火车开始大声嘶吼起来,窗外的树木和湖泊渐行渐远,整个车身都在震动。我们正在驶向幽深的隧道,接下来我们将在隧道的回声中失去判断时间的能力,因为不知道哪一句话是当下,哪一句话是重复。

我牵起妈妈的手,就像儿时一样。我抬头看一切的事物,抬头思考不明白的问题,抬头和别人说话。水流声越来越大,我意识到,我们驶向的不是隧道的出口,而是井底。火车头将在终点停止燃烧,陷入回声的永恒催眠。

洗衣机的蜂鸣音一直在响,我从梦中惊醒,家里估计是停水了,桌上的书页沾满了我的口水。我感觉自己大脑缺氧,头痛欲裂。


我在商场里转了几圈都没看见岳母,她在这里做保洁,平时负责B1楼的卫生。B1楼的餐饮店比较多,厕所打扫起来比其他楼层更麻烦,因为吃坏肚子的人多。她没接电话,被各种巨型LDE灯打亮的商场里看不见她的踪影。

我把两盒保健品放在脚边,坐在奶茶店里休息。屏幕朝下的手机在规律地震动,工作群里没看的消息已经超过99+,我发了两条讯息给妻子,妻子没有回,这次出差她连航班都没告诉我。

电话响了,是我带的公司新人打来的,蛮有热情,在我休息日打电话给我。我觉得后脑勺有点痒,挠了两下头皮才按下接听键。

“我说这种事情你不和我当面讲,我也弄不清具体情况,要么你就让公司的其他同事帮你看一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那么着急。没人帮你看,那就等我明天回公司,你自己去忙点其他事,不可能今天只有这一个事要做吧。我能不知道这事儿?别担心,会做好的。你认真做,转正出不了啥问题。”

岳母拿着一张破烂的棕色抹布从斜对面的厕所走出来,我赶忙挂断电话,拎起保健品跑过去。她看我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过于惊讶了,虽然最近都没来看望她,也不至于尴尬到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她这样子显得我像是一个半路窜出来要搭讪的流浪汉似的。

我们一起上到二楼的员工食堂,也就是员工休息区。这里比商场区要暗得多,只有几盏裹满灰尘的白炽灯挂在天花板上。我坐在餐桌旁等岳母热饭,等寒暄问暖完几句后我就回去。她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没有看我,一直盯着地板。

“好久不见啦,小张,最近忙啥呢?哎哟,我这腰这几天痛得很。”

“还是之前的老工作。”

“挺好的呀,干一行爱一行,坚持干总会有前途的。”

“没什么前途,想着跳槽了。”

“那是找好下家了吗,听说现在工作不好找,没做好准备可千万别辞职。我看这商场里每天都来好多面试的呢,一排排大学生,诶,真年轻。年轻好啊,还有机会吃苦,吃了苦有机会成功。”

“我知道的。”

岳母碗里里只有空心菜和茄子,黑黢黢的油茄子盖在饭上像烂泥一样。食堂里没有空调,空气循环扇也是坏的。有几个大爷躺在椅子上打呼,年轻的保安开着手机外放看直播,其他的保洁阿姨聚在一起聊天。我把保健品提到她们保洁放杂物的柜子上,准备离开了。

“小张,你等下,”岳母吃饭还保持当年在乡下的速度,吭哧吭哧几口就干完一大碗,“我有话和你说。”

我在她对面坐下,手机又在响,还是那个新人打来的。

“你有事你先接,不忙啊。真是不好意思,立秋本来不让我和你说的,但她是我女儿,天底下哪有不关心自己女儿的人呢。”

我不知道岳母要说什么,我把手机拨到静音模式,放进裤袋。

“她年纪也不小了,再不结婚就晚了呀,你比她小了多少岁来着?”

“五岁,”我一下子慌张得很。

“其实立秋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那个男生也挺好的,本地人,家里有房,文凭高,工作也上进。我不是对你人有意见啊,小张。只是人要现实一点,立秋也不能老在你身上耗着,你说对不对,是吧,我知道你人脾气好,咱就更应该明事理。”

是的,立秋并不是我的妻子,坐在我对面的中年妇女也不是我的岳母。我确实求过婚,立秋也同意了,但是我们没有婚礼也没有婚房,我和她有结婚照但没有结婚证。对她们这样称呼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和自欺欺人。


三年前,我们在衔尾蛇书店相识。那几天书店在办杰克·凯鲁亚克的读书会,第一天大家共读的是《在路上》。我在会上分享了自己的观点:

“太放荡,太自私,对我而言,这无论如何做不到。我是那种在意他人的人,不愿意他人因为我的行为而受到伤害。倘若我不在乎他人,他人又怎么会在乎我呢?如此肆无忌惮地疾驰在路上,我想只是单纯的迷惘罢了。”

会后立秋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聚餐。我不喜欢主动社交,但有人邀请我,我一般不会拒绝。

烤肉店里的立秋简直是个交际花,她不停地在众人之间牵引话题,能聊的话题就深挖,不能聊的话题就及时切断。比起说出自己的观点,她更喜欢组织和引导别人来说出观点,再加以评判,给我一种她的观点只能基于他人的感觉。

某天开始,我发现她喜欢和我聊天,给我分享各种照片和故事。我实际上对她没有兴趣,但是我相当在乎自己能够给别人反馈这件事。她从我那些话语的字里行间中读出我有喜欢她的可能,她问我是不是,眼神幼稚而专注,我不情愿打破情绪的氛围,我想,没错,我喜欢你。我们便在一起了。


我从书架最下面一层的角落里找出氧化到发黄的《在路上》,书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在06年出的,我随意翻阅几页,中间有一张立秋当初送给我的明信片,上面写着:

“我明确无误地感受到了坠入爱河时的心头刺痛。”

立秋给我些下这行文字的时候,我们已经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出租屋。每次搬家都使我们感觉一种新生活正在充满希望的开始,虽然搬家很累。我问她怎么想到把这句话写在明信片上,她没说话。

我把衣服晒了之后,以卧室为起点开始打扫卫生。首先把垃圾袋全部换掉,再开始扫地。拖把桶里倒入一瓶盖地板清洁剂,用毛拖把大块的污渍拖掉,接着用海绵拖把吸干水分。各种书桌、餐桌抹得干干净净,用酒精喷雾溶解掉之前不在意的油污。

冰箱里的剩菜统统拿出来,菠菜和豆腐做汤,青辣椒、鸡蛋和肉丝做农家小炒肉。炒菜的时候我用切辣椒的左手搓了眼睛,痛得眼泪哗哗留下来。在这个厨房里,立秋问过我:

“考虑好了没有?”

我说还在考虑呢,我把姜蒜爆香,开大火加入辣椒,持续翻炒,等辣椒炒到变色。

“难道这样做不才是对女方负责吗?”

什么叫负责,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双方的责任吗。要求我要负责,谁又来对我负责。炒得很香了,把勾过芡的半熟肉丝倒进锅里,大概三十秒,加入一点老抽提色,最后把炒鸡蛋倒进去,拌匀。

“所以你觉得对女方的表示叫交易,是吧。”

我把农家小炒肉端到桌上,有些得意,真是炒的色香味俱全。如果这盘菜是摆在夜宵摊上,要我出三十元才能吃,那不是交易是什么。我拥有这盘菜不是因为辣椒在意我,不是因为鸡蛋在意我,而是因为我付了钱。

煮锅里的菠菜豆腐汤也熟了,接下来只需要撒上一点盐,搅拌几圈。菠菜本身的味道溶解在汤里,没有油,喝起来很舒服。

我吃了几口饭菜,举着碗筷,痴痴地发呆。有些日子里,做饭之前饿,做完饭后又不饿了。半个小时前,我问立秋,已经下飞机了吗,我问立秋,已经到旅馆了吗。立秋的情侣头像还是我们之前在景区找一个街头艺术家画的,我们选的是《瑞克和莫蒂》的画风。立秋从九个小时前上飞机之后就没有再回复我了,我想立秋正在和别人一起吃饭,我眼中有她欢笑的表情。

立秋正在做的事,是之前只和我做的事。她将来会把之前和我说过的诺言许诺给别人,我再也得不到那些日日夜夜的亲密和体贴。我们的时光从这里断开,在不久的将来,时间会把回忆连根拔起。那些回忆得不到滋润,躺在黑洞洞的心房里,枯萎致死。

我放下碗,坐在出租屋逼仄的小阳台上,城中村里还是那么喧闹。我的眼睛很痛。几年前我的父母接连因病去世,从现在开始,我真正是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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