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发生在20世纪的阿赫兰。阿赫兰和其他地方一样,“缺乏时间,缺乏思考,人们不得不相爱而又不知道在相爱”。
人民总是认为灾难的魔爪不会伸向自己,故而麻木、冷漠、得过且过,但在非典,新冠来临后,当身边的人无声倒下时。谁还能够保持这份盲目的自信。
选择这本书是因为非典和新冠的引导,是《局外人》中加缪试荒诞的吸引,更是一直以来我对于灾难与人类的思考的推动。
虽然本书隐射的是法西斯,但也不妨把它只当作是一次疫情。法西斯下可观时代,疫情下却易察人心。
鼠疫把原本平静的生活无情打破。主角里厄医生是一个平凡的英雄。他常吐露冷漠的语言却拥有一颗热忱的心。他是一个在灾难中又正直的良心的人,愿与同城的人民“爱在一起,吃苦在一起,放逐在一起,”一拯救大多数人的苦难。
郎贝尔是一个来自外乡的记者,疫情爆发后他想要逃出去,相比里厄的奉献主义精神,郎贝尔显然信奉个人幸福。但在多次尝试无果后,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因为鼠疫属于一座城,并非一个人。
《鼠疫》与新冠遥相呼应,人们在疫情中大部分的个人情感转化为了共同感情,其中夹杂着惊慌和恐惧。封城后的小城也让“过去完全互相信任的夫妻和情侣都发现自己生怕失去对方。有些男人昔日自信在爱情上朝三暮四,现在也重新忠贞不渝了,从前在母亲身边生活的儿子很少注视过她,如今在勾起他们回想联翩的母亲脸上的皱纹里却注入了他们全部的关切和悔恨。”
只有当灾难来临,大多数人才会放大细看内心的情感,以及那些平凡单调却又来之不易的生活。
鼠疫最终还是在里厄的努力下,远去了,但没有人会记得他死去的兄弟和在千里之外的疗养院逝去的妻子。人们只是争相观赏胜利的烟花,欢呼声经久不息。里厄却清楚地知道,“鼠疫杆菌永远不会死绝,也不会消失,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让人们再经祸患,重新吸取教训。”
书中有一处细节足够打动人,在鼠疫还未完全爆发但已初露苗头的时候,里厄就及时在卫生委员会会议上提出了“鼠疫”一词,书中写道:“有两三个医生叫了一声,其余的人似乎犹豫不决,至于省长,他惊地微微一颤,下意识地转身朝门那边看看,仿佛想核实房门是否真的阻止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到走廊上。”我还记得曾看过的非典报道中,有记者抨击那些播报感染人数和恶列程度的同行说:“你们这是在制造恐慌”,但主编胡舒立正色道:“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
再次回想新冠疫情,不可否认。政府的封城等一系列措施看似毫不留情,却是最让百姓有安全感的保护措施。面对灾难,我们该做的是携手抵抗,而非自欺欺人。
加缪的文字还是那么的启人深思,说是鼠疫,却又不止于此,再大动荡的时代里,人性被无限放大,恶的善的纵横交错,但这也称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