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我的前进方向变得崇高而平庸:活着就很好了。
考研中后期,和妈妈打电话聊天,她问我想干什么?我回了一句:能活着就很好了。当然,我能明白她那一刻的心情—这孩子是不是想歪了?都没有什么动力之类的。但是对于那时候的我,真的,平静而不现实:活着就很好了。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有那么三个小故事在我心中。在这里,我和你一一道来。
(1)公车
大致是高中的时光。一日中午,依旧是公车的回家路线,百无聊赖。突然堵车,很多人围在了前方,由于快到了该下的站,我也提前下车去凑凑热闹。不一会儿功夫就听旁人得知了所有-一辆小货车和一辆载有两人的摩托车想撞倒在地,本来还没什么事,结果那个小货车要逃逸,倒车的时候,从一个人的身体上碾了过去,当场那个人死亡,内脏也出来了。从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了内脏肠子,也看到了货车轮胎滚过,残留在地面的痕迹。那时候的我,不害怕,真的,尽管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真正的近距离面对死亡。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我猜你猜不到。
我在想,原来人的身体里面,和猪是差不多的。
(2)邻居
那一年我大一刚结束回家,我还没搬家。下午我在楼梯口遇到了叔叔阿姨,从二年级就是我邻居的他们。亲切的喊完他们后我变上楼了。
很平常的日常,却没想到,这一声确实最后一声,最后一面。两天后,突然听我妈妈说,旁边的阿姨去世了,被撞死了。一大早的出去买菜,小区门口和菜市场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个车宽,车速也一般不快。但事实就是,她死了。
假如意外突降,我们又怎么知道我们现在的这一面,是不是人生的最后一面?
(3)送葬
16年11月16日,这一天,一个人成为了永恒。那一天,我距离他两千多公里,却因为第二天的考试没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我也没想到能和我的好友DJ在路上说着说着能眼泪越说越多。18日凌晨,我赶回了老家,只看到了封棺了的他,我神经质到了和棺中的爷爷自拍,我也很厌恶地看到某些长辈居然在仪式还录视频。
到了清晨,出棺了。一路鞭炮轰鸣,不一会儿就到了坟山埋棺材的那个坑。然而意外突然降临了,一个帮忙抬棺材的人倒了,不知道是中暑还是心肌梗。同伙的人然后帮忙掐人中,按压命脉,但是那个人慢慢的慢慢的没有了气息。他们说没救了,准备放弃。我不知怎么的,啥也没想,就上去了,开始帮他做胸腔挤压和人工呼吸,呵呵,我以前想,那些人工呼吸给同性是怎么做到的?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做到出汗,随着我的挤压,那个人开始吐东西,可是他没有苏醒,旁人说不用了,他没救了,我不信依旧那么弄。可是最后他还是在我的手里变得冰凉。尽管最后没有怪我,街上还传开了我,表扬我的表现。
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很久的阴影。我在想,我在急救的时候居然不是在平地,而是在斜坡;如果那一次,我真正的懂得急救,如果那一次,我把他放在了平地急救,会不会结果不一样。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而导致了结果,一度的认为是自己的错。
所以说,活着真的就很好了。也许,刚刚还好好的人,下一秒就天人相隔。好好的活着吧,热爱它,认真的对待它,享受和它的每一刻。
最后,分享给大家我的座右铭王国维得到《热爱生命》的最后一句话,
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晚安。2018.1.2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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