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地鸡毛的日子
橙橙的妈妈,今年才二十七岁,已生育三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孩子已经上了四年级。细思极恐,上了四年级的孩子,最小是十岁,即使不算怀孕的时间,也就是说她结婚至少已经十年,那么花样的十几岁,就成了孩子的妈妈,如此十年,孕育三个孩子,没有在外面工作过,整日纠缠于家长里短,繁杂琐事中。
也许是因为太早结婚,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妻子的准备,所以十年的时候,和丈夫的相处并不融洽,尤其是丈夫也不是个成熟的人,对于家的责任并不是很上心,以至于橙橙的妈妈两年都没有回过不算远的娘家。有人肯定会问为什么不回?答案很简单,因为实在不好意思空着手回娘家,而丈夫承担一家人的生活费已然很吃力。
倘若用了全力,挣不到钱,那也就罢了,主要还是图个轻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为此,橙橙妈妈伤透了心。
也是因为结婚时的年龄小,橙橙妈妈还没有做好成为妈妈的准备,就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三个宝贝。所以在孩子的管教上就像是一个大孩子在管着几个小孩子。可想而知,大人不稳定的情绪,不成熟的思想,会给孩子带来什么。甚至对于孩子的学生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因为结婚太早,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就困在了婚姻的围墙之内,还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就择一而欲终老。可是世界的花花绿绿始终还是诱人的,孩子上学是的时间实在闲散,便三三两两的喝酒打牌,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
仿佛每个人都要比自己的丈夫强出百倍,橙橙妈妈虽然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却也是正值芳华,总是有模模糊糊的眼神像手一样来来回回扫在她的身上。次数多了,这样的人多了,橙橙妈妈的心思也就活起来了。
其实橙橙妈妈本来也是不想这么早结婚的,只是当初丈夫求的可怜,她心软了。只是再心软,才是二十七的年纪,怎么可以困在这样的日子里呢?
2.远方有曙光
第一次,她向丈夫提出要去遥远的南方打工的事情,丈夫自然不同意的,在丈夫看来,这个喜好打扮,热衷交际的妻子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远离了自己,那是绝对无法掌控的。不管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似海深,就目前来说,他是换不了老婆的。所以眼前的老婆是一定要看好了的。嗯,这就叫“怜取眼前人”!
只是丈夫低估了橙橙妈妈的决心,尤其是在一个星期只有一百元生活费的情况下,学校要孩子的六一儿童节的服装费,家里只有面再无其他吃食。橙橙妈妈看着手中的两毛钱和眼前滚在地上要钱的小女儿,眼泪涌出了眼睛,气血涌上了头脑,顺手抄起扫把就挥向了孩子,孩子大哭着求饶,母女两个抱在一起痛哭着,在这哭声中,让橙橙妈妈更加坚定,不能心软了,不能只看着孩子了,必须走出去。
是的,橙橙妈妈走了,丈夫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孩子们去学校了,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丈夫骂骂咧咧地从房间的一头床的位置,走到房间的另一头锅的位置,揭开锅盖,看到依然是昨晚的残羹剩饭,顿时火冒三丈,可是又无处发火,只能用脚跺跺地,披上衣服去外面找吃的去了。
直到中午,孩子们都放学了,丈夫才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对,打电话给橙橙妈妈时,提示对方已关机,这才急了,他好像真的失去了。
橙橙妈妈此时在南下的火车上,和邻座的几个人相聊甚欢,这时,她已经是张欣了,不再是一直以来的橙橙妈妈了。
其实张欣的心里是又激动又害怕的,一直都在那个狭隘世界的她,终于要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了。可是一直没有见过大千世界的她,要在陌生的城市独自生活,真的可以吗?
3.没有底线的心软是种病
旁边有个叫陈楠的男人似乎看到了她笑颜后面的忐忑,安慰她说他可以帮忙介绍工作,安排住处等等。张欣既感慨自己真是好运也感慨还是好人多。
到了地方后,陈楠真的帮张欣安排好了这一切,张欣也顺利地进了工厂,过上了忙忙碌碌又有盼头的日子,对于陈楠也多了几份感激之情。陈楠对于张欣的经历也知道了大体,但是并没有因为张欣是有家庭的人而远离她,反而不再小心翼翼,放肆了起来。
有一天,陈楠来找张欣,说是自己遇到了很大的一件事,现在需要钱。张欣从心底里感激陈楠,拿出这几个月的积蓄。陈楠愁眉苦脸,没有接,只说这远远不够。
“那怎么办?”张欣很是着急。
“只有你能帮我!”陈楠目光灼灼。
张欣有些心惊,却也强压着心慌,问道:“怎么帮?”
“网上有一种贷款,只要女的不穿衣服拿着身份证拍个照片就可以借到好多钱。张欣,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我也不想你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一开始就爱你,所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即使知道你结过婚,也舍不得伤害你......”
张欣内心五味陈杂,却渐渐动摇在了陈楠的哭诉和伏小做低中,是的,她又心软了。于是,张欣用自己的裸照和身份证贷了十万给陈楠,这对于张欣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只是愚昧的张欣只是惊奇于这么简单就拿到了十万,却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还这个钱。
直到一个月以后,张欣被人堵在家门口要还钱时,张欣才反应过来,而此时陈楠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消息了。
4.无知的代价
“没钱还?我们可不是做善事的,带走!”恶狠狠的大汉拽走了张欣。
本以为逃出了婚姻的泥潭,便是一片蓝天,没有想到还有很大的深渊等待着自己。张欣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她的手机被拿走了,自由被限制了,在这里卖着不拿钱的皮肉,而那十万元还在利滚利。
张欣觉得自己本该死的,可是心中还有牵挂。而且她越来越糊涂了,当初的自己到底该不该走出来,该不该认命?现在的自己,又该不该认命?
张欣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她感觉已经没有盼头了,不知道来了多久了。直到有一天,警察来找到她,带她重见天日。
原来陈楠是个惯犯,经常这样用同情和感情来骗无知的女子。警察问张欣要不要见他一面。张欣摇摇头,满脸麻木。
警察看着张欣的样子,不放心地说:“要不送你回家吧!”
张欣摇摇头,面无表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天下之大,总改有容身之处吧!而最早时候飞扬的梦想,都已经零落在街头,七零八碎。
张欣看着街头,这些年,因为自己没有底线的心软,困在无望的婚姻里十年,留下一地牵挂。又因为没有底线的心软,相信了男人的话,让自己坠入深渊。
从此,只有自己内心真正的独立,才能忘记这些不堪的过去,才能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活着。
时日尚早,日子还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