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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博物院
是为了看一看瓷器
要离开时的一回眸
看见了它们
被安静地陈列在
主展厅隔壁一个无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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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批清代织锦
有江南织造
宫廷御用 民间机巧
因为当年的战火
被迫离开大陆
从开封迁移到武汉
然后重庆
终于在台湾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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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被文博人负载着
乘坐车辆 轮船 飞机
在地理上越走越远
在历史中西藏东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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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无声穿梭
干戈化为玉帛
这些密织故事的锦缎
奢华珍贵的光芒依然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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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肩负着使命
又被搬运回来
看一看
诞生于斯的故土山河
谁是谁的华饰
谁又是谁的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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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神秘含蓄所吸引
凝神拍照时
无意中却看见自己的身影
映进了锦缎的纹章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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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被一扇扇冷静的玻璃封锁
我被一面面明暗光影的镜子阻隔
是我在注视着谁
还是谁在注视我
锦在匣中
如鉴映人
于匆匆中驻足
光影交错
我来倾听历史的述说
这历史正在被我走过
锦中似有他人
如画中有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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