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告诉你,之前我的洒脱与淡然,不过都是掩饰,你会诧异吗?
是雷然,心疼,还是猎奇呢?
我努力控制好笑,像不曾被三生池的水灼伤。
才能让真正爱我的人安心,我是如此这般想。
毕竟,辽远的荒漠一座青山的假象遮不住,才不会有人问我。
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
多撒几次谎,不就当真了吗?人类都这样。
事到如今,我才敢饮一杯月,里面没有过去和故乡。
直到有人再次复问,颜凉呀,你真的没事吧。
隔了三天,回复一句,好了一大半了吧。
嗨,不就是他的谎言最终掩盖不了真相,我的艺术化不了满是疮痍的伤。
我常常灵魂脱离肉体,审视自己的颓唐。
终于,与你的世纪纠葛,没有修到婚礼,也没有修到诗集,只是市集上的一种爱情事迹,而不能永远放入史籍。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那个人同我一同老去,伸手问暮霭沉沉的我问。
你看,这是几。
我笑如孩童说,是你。
我知道有人心里有一些遗憾,但是我跟他已经落幕,所以,请你们不要再鼓掌,我们不可能再返场,请大家离场。
我不过是你爱而不得的寄托,我不过是你山水远赴的灵魂邮递员,我不过是你,是你,是你的青春里在风里笑得落拓的一个姑娘。
独立又倔强,还有什么呢,一身坦坦荡荡。
我为什么后来并未回顾一些牵肠,我不想得到慰籍,我不想沉浸悲伤。
其实,我不愿面对,回过头去看看我自己,当时有多慌,才造成了无法挽回的过失。
他有错,我未必没有。纵容他的放肆,娇纵他的蛮横,毫无原则的退让,你看,一个巴掌哪里拍得响?
但终究还是成就了各自的成长。
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人,沟通与督导,索取与拥抱。
他卸下了骄傲,问我过得好不好。
回到一步言情剧的老套,我却没有脱下外套。
毕竟天涯相隔以后,咖啡店想象的见面,不过是夕爷的词。所谓的独家记忆,也会被新的记忆更迭。
已经没有必要。
见了面能说什么,设定什么来聊?
我们曾经远离喧嚣,我们曾经夜半奔跑,我们曾经说好相伴到老。
原来,他对别人也说过了。
不是对我一个人好,不是我一个人是她的牵挂,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又能带谁远离尘世,不过是在文艺里,暂时忘记喧嚣。
功名利禄,不过,一抔尘土。
但终究可以一衣一食,安稳一世。
我想紧紧拥着现在身边的,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期许,而回头。
我现在好不好,我从我的文艺里可以知道。
我们不许诺地久天长,随意自然进行下去就好。
每天吃吃喝喝,不就是尘世男女,该干的事?
分开与合伙,不都是正常的人际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