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整洁的保安服,敬着标准的“军礼”,一副严肃的模样,偶尔听着“嘲笑声,侮辱声 ,甚至莫名的怒吼声”却依旧在用心接受这个世界,用心迎接炎炎夏日第一个“隆重”的节日。
2024年6月10号,端午节,大多数人都休息了,我没有休息。
因为我是一名企业的门卫,一名底层服务人员,为企业利益最大化,应当是我选择这份工作之前,就必须要明白和接受的,我矗立在门岗 ,拿着遥控钥匙,看车来车往,内心却过着属于我一个人的端午节。
1、那年我初中辍学,满手都是老茧
许多年后,我才悔恨当年的决定,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那年我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不是交不起学费,是我已“实在读不进去?”
底层的世界,唯一的期望就是能挣到钱,特别是能挣到那种短期见效快的钱,然后在满足各种各样的欲望。
二十几年后,我才懂得那叫“短期满足”,而有长远理想的人叫做“延迟满足”,那时的我一无所知,被动的随波逐流,渐渐产生了厌学的想法。
终究,日日读书声于我而言变成一种煎熬,我对父母说:“我不想上了,想去打工挣钱”
这些豪言壮语,是在对知识缺乏认知的环境下,逐步侵蚀骨髓,这一天来的一点也不突然,我的精神终于病入膏肓。
第一份工作是木材加工厂,给砍伐后送过来的树“换衣服”(剥树皮)昨天觉得拿圆珠笔,铅笔都感到累的人,却扛起了铅笔的“祖宗”——巨大的树木,拿削笔器都觉得费劲的人,却拿起了几十斤的切割机。
精神和原生态机器对抗着,肉体和树皮摩擦着,日复一日,注定满手老茧。一月有余,入手“三百块大洋” ,嘴上笑着,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2、腿跑的比兔子还快,却似没有灵魂的木偶
如果你说第一份工作是纯体力,那么第二份工作仅仅是它的“改良版”
同村的朋友神秘的凑近我的耳边说,“给你介绍一个好活”,我二叔给一个福建人的工程安装队做饭,他们那缺一个电工,你不是业余学了一个电工证吗?可以去试试呢,“紧钳工,慢焊工,吊儿郎当当电工”,背个工具包,有活修理,没活转悠?”
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去应聘了这家安装队。
多年后我才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永远不会掉免费的馅饼。你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对于世界认知的变现,你所亏的每一分钱都是对这个世界认知的缺陷。
利益最大化,就是榨干你的所有剩余劳动力,你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和认知,或身体反抗 ,
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理想是什么?理想是漂浮在宿舍半空的烟雾缭绕;是床底下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它被笑声所淹没,它被时间所消磨。
工程队长就是看中了我有电工证,但是没有实操经验,就这个缺陷,他轻松拿捏住了我,将工资压到最低。
本来是一个电工师傅的工资,去拿了一个小工,普通工人的工资。
我甚至干两份工作,忙的时候修电路,搞电线,拉电缆,配箱子。闲的时候就刷油漆,搞吊装,卸货,装车,打磨除锈。
说实话,南方人干活真的很得劲儿。忙的时候连经理都可以上,底下的工人自然好过不到哪去。“腿跑的比兔子还快!”,
有时候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只知道他们在莫名在“哇哇叫!大概是在催促工人干活的进度。
”慢慢的我学到了一些手艺,通过自己的悟性,渐渐的在安装队电工里“扛了大梁。
”尽管我很努力,在用心,但我的认知依然停留在底层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改变。
安装队的电工和企业厂里的电工不同的是 ,我们是实干型工人,需要爬高上低趴电杆拉电缆,不仅是集力量和灵活,甚至还和青春挂钩。
年龄太大了,你爬不动电线杆了,跑得慢了,脑子不灵活了就会被淘汰,根本不会让你混退休。
可那时的我一无所知……一干就是六年,这6年虽然没有给父母惹事,也挣到了一些零花钱,干着,挣着,挣着,花着。循环往复。
二十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叫做“战术上的勤奋,掩盖了战略上的懒惰”
高强度的劳作和辐射性的工作,终究给我身体埋上了一颗定时炸弹,二十几年后,我的腰椎也坏了……腰椎间盘突出终将伴我一生。
3、端午那天喝着十元的散酒,和工友共度佳节。
工作之余最开心的莫过于节假日了,特别是端午节,因为南方老板特别重视此节日,基本这天若不是特别忙都会带薪休一天。
一百,两百,虽然不多,似乎是天上掉下来的,白捡的便宜?通常每个班组都会搞一桌子菜,最少也是四五个菜,有的老板宰鸡,摆贡品,烧香祈愿,财源广进,平安出入。
几个工人凑到一起,大快朵颐,肚皮往死里撑,十元一公斤的散酒管够,喝到尽兴处,大家开始谈论未来,理想。“我要攒点钱回去娶个老婆、我要凑个彩礼,我要给孩子凑学费,我要买个摩托车,我要换个好手机……”,酒过三巡人自然话多。
众目相对,笑声淹没了尴尬声,和遥遥无期的梦想,端午这一天,似乎大家都很斯文,又都很豪放,斯文的是都会谈理想了,都会咬文嚼字了,豪放的是,酒量和饭量都不错,或许因为这天是端午节,都是免费的?
4、时光如箭,岁月如梭,二十年后的端午节我是怎样度过的?
我戴着蓝牙耳机,听着洞见君公众号里的文章,超时空记忆切换着二十几年前的往昔。
似乎看见我在安装队青涩的面孔,和那迷茫人生的渺无尽头。
不同的是,今天我没喝酒,我在看大门,看一个大企业的大门,工资不高,在很多人眼里是相对稳定的工作,“可以混退休的那种?”
在工地上干久了,腰椎落下了病根,2022年疫情被关在家里,腰椎却犯病了,疼的整夜睡不着觉,自我尝试做各种理疗,比如“小燕飞”“五点支持撑”“贴墙”,“腰力支撑”,贴膏药,红花油,跌打片,布洛芬等等,越做越痛,越吃也不管用。
终究,去了市人民医院做了腰椎间盘突出切除手术,我丧失了用体力换钱的能力,身在底层的我,如被恶梦般笼罩……
平时玩的不错的朋友,终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珍重,他们觉得我“彻底废了”,人生不可能在站起来了,对我来说混退休都是一种奢望。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读到了齐老师的《人人都能学会的写作变现指南》,很接地气,感恩遇见!
5、筑梦端午,立足当下,期望未来。
时空的小河蜿蜒曲折,我曾经历岁月蹉跎,也看见尽了世间冷暖。
或许,我已经释然了,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目前从事门卫工作已经满一年,而这一年我没有虚度光阴,
报名参加了齐帆齐商学院的年度写作特训营,和24年特训成长营,学到了很多干货经验,知识启发,副业变现之路,
我在群里互动是最多的一个人,很多人或许不理解,觉得我在“好为人师”或是“炫技”说实话,我的记忆力远远没有呈现给大家的那么优秀,台下不知道记忆了多少次。
未来于我而言是一场新的考验,在端午节这一天,我默默写下了内心几十年的经验和感悟。
或许是“废话”,或许是人生开启梦想的启发。手机键盘的哒哒声和梦想的呼唤声交织在一起,想像一曲美妙的旋律,伴我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