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冬季来了,露营需要怎样的准备呢?看看资深hiker在家门口的山是如何享受雪地露营和日出日落,让我们来进一步探索和发掘,尽情享受身处温哥华得天独厚的户外美景。
坐落于北温哥华的松鸡山Grouse Mountain素有“温哥华之巅”的美誉,距离市中心仅15分钟车程,方便的地理位置为本地居民提供了快捷的接近户外的方式。在Grouse Grind和BCMC这两条非常popular的登山步道引导下登顶之后,连绵不绝的群山为各个级别的户外爱好者提供了更多的day hiking甚至camping的选择。人迹罕至的Forks Peak,海拔高度1160米,就是资深hiker的选择之一。
登山和露营的准备
因为是alpine snowshoeing,肯定要面对深雪斜坡,所以脚下的装备除了登山靴, 大小冰爪和雪鞋都必带。其他设备还有雪崩信号器以及常规的雪铲、冰镐。极低温度下的露营,推荐准备两个睡袋,非常实用,可以尽量让舒适最大化,享受整个过程。2升的开水装在两个1升的thermos保温杯中,一个方便化雪用,另外一个在搭好帐篷后可以在烧水前就喝到热饮;还有两个473 毫升的Thermos,是为第二天的早餐--Mountain House准备的。
到达松鸡山的停车场,把事先写好的便条贴在了车窗上:“Overnight parking. Will be back on xxx day”,省得工作人员看到停车场有车过夜车不放心。将外挂的雪鞋、冰镐、雪铲等妥善安置后,称一称,我的背包40磅,博士的50磅。上了缆车,带着雀跃的心开始了这次难忘的行程。
第一天,在Little Goat露营
从Chalet到Dam,穿小冰爪。Dam到Little Goat Mountain,换上雪鞋。一路风和日丽,很令人惬意,背包也不觉得沉重,不知不觉就到了Goat Mountain。接着就是选址、建营地。博士划好了框,我就开始踩,而且是背着包踩,因为重一些,就压得实一些。量量雪温,-10℃,博士也加入了。他太专业了,几下子规模就出来了,而且平平整整,这功夫真不是盖的。接着,我先用一根冰镐固定,摆好内帐,一个帐篷设6个雪地anchor,驾轻就熟很快就搞定了。加上外帐,成了!
帐篷搭好了,还要在帐门外建一个区域。我的目的是要在在内外帐之间放下我的背包,想拿什么伸手可及就行。安置好以后铺好睡垫,脱下boots进睡袋,也不能闲着,要做的事还不少。第一件事就是处理boots:用硬刷刷去boots上的雪,再用塑料袋套好,然后放进我两个睡袋之间的夹层里,这样第二天早晨boots不会冻。把食物袋也放在睡袋里,这样吃起来不冷。第二件事是准备热饮,喝着带来的热水舒舒服服地烧着开水,就像在家里一样悠闲惬意。第三,将一袋Mountain House户外食品分在两个保温瓶里,等水开后,加水至八成即可,搅拌后放置,第二天早晨吃起来也不冷。第四,将咖啡放进1升的保温瓶。最后,把夜里用不到的都放进外面的背包里,拉好帐门。这下,我可以安心地睡觉了。月亮又大又圆,叫人好梦难醒!
第二天,Forks Peak
早晨离开帐篷出发,我们经过了去Crown的tourist trail,下啊下啊,来到了白茫茫一片的Valley。沿着谷底右行,右边是Forks Peak。见到Forks后,你都不得不止步来欣赏它,在蓝天里,白雪覆盖着的山峰,非常sexy。
在Valley行走的时候,发现雪鞋在三四寸雪处已不下陷,较硬,便换上了冰爪。终于来到了Forks的山脚下,它的这个gully又长又陡,不过,倒是很好看,也比那些林子有趣多了。走一步,就近一步。
其实上到gully的顶部并不太难,只要有耐心、坚持走下去,都会到的。偶尔博士会测量一下坡度,常常会超过40°。回头往下看,你会特别佩服自己能走过这样的路。过了gully的路才真的难,不少地方都超过了45°,间或有树,还得提防tree well。一试不行,再试其二;二试不得,再择其三,直到找到上升的路径。这期间,很多时候都在用self-belay,真的是在“爬”山。快要到顶时,我没法前进了,一脚下去,雪很松,就下塌了,再踩,又塌下去。面前的雪齐肩高,我试了不同的方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手足无措之时,救星到了:早已越过此处的博士回头对我说试试从左侧迂回而上。我看了一看,几乎一样陡,而且一样侧面而下不见底,不同的就在于雪是新的。没想到这个建议真奏效,一手冰镐、一手将登山杖横在雪上,竟然上去了!顶峰已近在咫尺,白雪一片伸手可及,此时心中哪里还有累的位置,指点江山还意犹未尽呢!
Forks Peak登顶后,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在使用头灯前通过最陡的一段,下降到较为安全的地方。登山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形,最好不要有机会用到头灯,实在避免不了的话,那一定不要在危险地势发生。这个对领队就有很高的要求:他必须考虑到足够多的因素来安排计划,不仅要随机应变、处理果断,而且还需要有准确的判断力,将实际和预计之间的距离缩短到最小。我想,博士在我们登顶前就一定考量过能否登顶、登顶后能否在天黑前返回到安全地带,我相信如果后者的答案是No,那博士一定会决定下撤的,哪怕summit就在眼前,他也会不为所动地决定:“下一次吧!”这是特别令人佩服和尊重的地方。
不出博士所料,我们self-belay后平安地下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戴上了头灯。博士说我们原路返回,因为天黑了,最安全的就是沿着我们的脚印,走回去!试想一下,此时若走Loop,看不见远处,还要深一脚、浅一脚地开路,又没有trail,先下后上八九百米,随时得拿出GPS校正方向,那得增加多少困难啊!晚一点走回营地是小事,迷路恐怕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零下10°的夜晚,那会是什么滋味?博士总是能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计划,真的厉害!
回程的路是漫长的,下到Valley后还要再上升近900米,要花的时间摆在那里,说不辛苦那是假的,但是并不困难。就好像你骑着变速车上大坡,你每一脚踏下去可能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可是你需要不停地重复很多次。难吗?不容易。做得到吗?做得到!
我跟在博士的后面,这个好像从来也不会累的人,常常会停下来等我,还时不时地告诉我,“还有500米”,我听了不为所动;“300米”,这小鸟飞的距离太难说了,我听了还是心如平镜;“200米”,嗯,现在可以数数了,在爬山的时候我常常一心多用地做数学,先设想一下几步一米,然后就开始算着200米要走多少步,等我数到了,即便不到,那也离目标不远了。而当你还没数完就到了,那就会有特别的惊喜。就像这次,我才数了一半,看前面博士的头灯不动了,再一看,他竟然已经站在了帐篷旁边,天哪,我们竟然回来了!这个时候 博士问我,想继续走回chalet吗? “ 如果你要求的话,没问题。” 博士听到我的回答笑起来了,原来他在开玩笑!常跟着他爬山,我知道他不会在你疲劳的时候还要让你透支,No extremes是他的哲学。尽管我们可以当晚回家,但是在山上多留一夜,休息好后还有机会再看日出,岂不更美?
第三天阳光灿烂,精神饱满的我们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一切,迎着朝霞,下了Goat,绕过Dam,眺望着远处的Rainier,上了缆车。Forks Peak,谢谢你!我们今天有幸来拜访你,你不仅没有让我们失望,而且绝对令此行不虚!回看我们走过的每一步,每一步都叫人自豪!这样的行程,谁能说它不完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