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参加先生高中一同学孩子的升学宴,说是升学宴其实就是一群老同学找机会聚聚而已,毕业三十多年了,除了恋爱结婚时还经常在一起玩,后来的十几二十年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和小家庭,同学间几乎不走动了。这次遇见,先生还在担心会不会彼此变得陌生,没想到刚见面一群人就叫着彼此当初的绰号,两杯酒后,各种嬉笑怒骂在席间此起彼伏,酒至酣处,把我们几个家属全部赶回家去,说他们几个哥们还要再战几个回合。
很是感慨于他们在很久不见之后还是不疏离,那种亲密感就像昨天才刚刚见过面。这样的情意,是让人羡慕的。
因为,很多的时候,当我们和久未见面的朋友遇见后都会有深深的失落感,再见之后就真的不想再见了。
“有些朋友,不知不觉就疏远了,可能我们连原因都不知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了我高中时的同桌我最好的朋友阿群。三年高中我们同桌了两年,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连上课都要偷偷地说话或者递纸条,上学会差不多等在学校门口一起进教室,放学会轮流绕远路送到家门口还嘀嘀咕咕半晌才说再见。课间一起上厕所,上好厕所再挽着手操场绕一圈说话。有时也会说起暗恋,说起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要生几个孩子……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样的友情到了毕业工作以后的第二年,忽然就淡了下来,虽然还会时时见面,可是话题却越来越少,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谈了恋爱我都不知道。各自结婚都请了对方,却都不是彼此的伴娘。友情,到了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嘎然而止,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走着走着就散了。
虽然一直知道,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迟早是要分开的。记得我也曾经说过,朋友就像海浪一样,来过一批又会离开一批,我不会介意,可是,我希望每一段生命旅程里都会有一个朋友会是永远的一个,而阿群,我以为会是陪我走过学生时代后永久留下来的一个。
二十年同学会的时候,我还是坐在她的身边,我想重新找回学生时代的感觉,可是,聊了几句后,居然就是尴尬的冷场,居然我们都没有去问各自的生活,可能我们都不是彼此记忆中的模样了吧?我在失落中,相信她也是。
同学会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散了就散了吧……
可是,想起来这些走着走着就失散的朋友,心里难免感伤,那些记忆明明还历历在目,现在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各自淡若天涯不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