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嘲笑,我就大义凛然,坦坦荡荡地走进了旅馆,为了彰显我的心思单纯。
邢森好像很累,一进旅馆,洗漱了一番就躺在了床上。支着脑袋,看着我,我也学着他支着脑袋,看着他。
“过来!”
邢森隔了好久,忽然就向我张开了手臂。我真的是想要矜持的,可是下意识地就真的就忘了。
我从一张床上,跑到了他的床上,窝进他怀里,他刚洗完澡的沐浴露的香味轻悠悠地撩拨着我的神经。
“真香!”我这人吧就是脑子抽抽,想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考虑后果。
邢森低头伏在我耳边,笑嘻嘻地说:“这么香?”
我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傻呵呵地点了点头。
“给你吃好不好?”
我耳朵好像暂时性耳鸣了,一直都回荡着那句话。
直到他呵呵的笑声,我才清醒,一把推开他,准备远离这个坏蛋,他才不会轻易放过我,一把拉住,压在了我的身上,低头摄住了我的嘴唇,轻抹慢捻,用他的舌头轻勾我的,像是捉迷藏,我躲他追不肯放过。
手顺着我的衣服缝隙钻了进去,在我腰上,画着圈圈。
直到我脸红的要爆炸,他才放过我。
“不许动!”
命令式的空气加上刚才的热烈,我一动不动。
他真的很累,因为,上一秒还是禽兽,下一秒就那么抱着我,睡着了。
第二天原定的计划取消了,他接到了电话,公司里有事,他不得不离开,我故作坚强,看着他上了车。
播音员的话刚一想起,我就哭了,蹲坐在地上,哭了好久。
我也真是没出息,不就一趟飞机的事,我非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最后就这么骂着自己回去了。
“有没有想我?”
“木头疙瘩,这是国际长途,您老土豪,我可还是个无产阶级呢!说点有用的好不?”
“没良心的死丫头,一有时间想到联系的就是你,你给我就这态度?”
木头疙瘩每个月,比大姨妈还准时地就会来电话,他说他不想跟祖国彻底绝缘了,我就是那根导线,我要是断了,他就真废了。
他每次嘲笑我为了邢森活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我真想让他废了。一块烂铁估计也有点市场,比起一个聒噪的他,那简直价值连城。
可我不忍心,毕竟他没有如我想的,一辈子缩在壳子里,他没去上父母安排的专业,一到了美国,他就转了物理专业,他说他想疯狂一回,用他仅剩个尾巴的青春当赌注。
我内心支持他脑残的做法,毕竟一个文科生转去学物理,这种莫大的勇气,我是没有。我想将行动上的表达攒着,他念了物理专业,就长远的生存而言,他得不出什么大的成果,最后会穷苦潦倒吧!反正我当时就是那么单纯的以为的。
想着他沿街乞讨,我至少攒着的钱,可以给他提供个碗。
邢森越来越少给我打电话,我打过去他也是忙的没空跟我聊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有一种他要消失了的感觉,和我长大了的错觉。
因为一个月没他的电话的日子,我吃的很好,没有难过。我为了弥补买衣服花掉的钱,去做了兼职,每天很累,累到忘了他没给我打电话,忘了我打了电话,他匆匆挂掉的事情。仿佛从始至终我就是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我在空间看见寇莹和李俊晒的幸福,她们一起去哈尔滨看冰雕,冻的鼻青脸肿还滋着牙笑的照片。我很替她开心,却很同情我自己。
人就是这样,本来不觉得什么的东西,被别人一反衬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这样逃不过俗套,我也真够大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