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各大车站景点多的不仅有游客,还有这样的一群人,跪地乞讨,身旁立一纸牌,表示自己或者家人身患疾病无钱医治。在成都的火车北站,我偶遇了几波不同的乞丐,内心感触很深。
第一个乞丐,是一位假残疾人,应该称为职业乞丐。我看到他时,他正在用裤子包裹他完好的腿,好让他看起来像被截肢了一般。或许是他以为离火车站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在这个地方做掩饰刚好不错。88岁的奶奶曾对我说,你在外面看到那些老年人或残疾人乞讨要给他们点钱,帮助别人也是在帮助自己。我知道奶奶一直善良,并善良地教育着我们长大,但当真正地看到这样的假残疾人在眼前进行偷天换日,内心觉得很是受了欺骗。
第二个乞丐,是一个中年四肢健全的人,浑身很脏,提着一个麻布口袋或许就是他的全部家当。火车站夫妻肺片的店员用三个袋子装了米饭和菜递给了这个乞丐,乞丐拿着饭菜很是欢喜,在前面找了个位置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或许对于他来说,一顿饱饭可能成为他每天最大的愿望。
第三个不是乞丐,但是真正的残疾人。从火车站坐高架回家,在车上看到了四个聋哑人比划着动作,有两个已年迈,将近70多岁,衣服干净而有精神气,不知道他们在谈论着什么,老奶奶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我知道聋哑人想要谋生其实也并不容易,但我知道他们的笑容一定来自他们对生活的底气以及向往。我不知道他们的笑容里隐藏着曾经多少艰难的过往,多少生活的困苦与不易。
精神的富足,身体的残缺;身体的富足,精神的残缺。哪一种更为可怕?然而,更可怕的是,如果越来越多的职业乞丐的行骗,并且,职业乞丐的高收入现象却能屡见报端,比如职业乞丐月收入过万,随身携带港澳通行证、护照,雇佣保姆、住星级宾馆,让普通大众唏嘘不已,大跌眼镜。高收入与乞丐,这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事情相联系在一起,除了吸引眼球外,它的危害是巨大和显而易见的,这种现象长期存在容易滋生信任危机与大众冷漠、纵容好吃懒做,让“真”乞丐得不到有效帮助。
当遇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乞丐时,还有多少人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普天下,唯煽情最得人心,唯道德所向无敌,唯情绪人人受用。利用完了情绪和道德,狼来了的故事又会有谁相信?
真正需要大家给予温暖的,是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即使被残酷的现实折磨着,但还是坚强地靠自己活着的人。见过酷暑在工地里劳累的汉子,在四点就清扫公路的阿姨,半夜两点沿着街道寻找垃圾箱收集瓶子的老太太老大爷,见过老态龙钟的老太太一针一针地编织着帽子在闹市里等待买主;他们都是在困境里仍然拼尽全力为自己生计努力的人。如果直接把钱给了安安稳稳坐等或者跪等或者趴等的乞丐,是不是对那些汉子阿姨老太太老大爷的不公平?
知乎上有人回答说“我不给乞丐钱财,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只是为了让那些过得比所谓乞丐更艰辛,却仍然努力不放弃生活的人们伤心”。虽然可能这种观点有些稍显极端,但却不无道理。
该不该给乞丐钱?如何辨别别人是真的需要帮助,还是骗子?这些问题从来没有标准答案,只能是每个人依据经验和智慧做出选择。而我的个人选择最重要的依据则是:从心出发,相信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