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谓的“刻骨铭心”都是因为错过而起的吧!
我无比的渴望遇到一个人,他是我的喜欢,我是他的喜欢。我由此联想到的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我家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我已经甚至想到了坟墓的无聊与空虚的覆盖,可我还是怀着无比的向往之情期许他的到来,打乱我的生活,使我放弃生活的一切,奋不顾身的去追寻一种新的生活的方式。相遇不仅仅是结束眼前的生活,而是新生、新的开始,是一个死亡的人的复活之路,使他看到生的光明与嫩芽久逢甘露,顶开无形的迷雾,打开新的天地,喷涌而出的一种生命的力量,他应该是无比的磅礴与气势如虹,又应该是厚积薄发,轰然而起的一种新的生命力。打破现在生活的笼统,使人们挣开眼前的所谓的自由的枷锁而迎接新的真真正正的自由于向往。他应该是勇往直前的不回头的一种穿梭时光的力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那是新的事物与新的力量。(没有新的灵感的来源,突然想起六点四十九分的时候,我和他的相遇,或许是因为心里想着一个人,所以遇到的也总是这个人,他就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很近的距离,离他最近的物理距离,大概是一公分还是两公分,也就是那么一次还是两次的公交车上,我静静的听着他和他的同学说着话语,他是零一年的,年纪很小。他的同学暴露出了他的年龄,他回应说“不应该暴露一个人的年龄”可我已经听到了。这次我遇到他,他们一行三人,我们也是一行三人。他走在他们的最右边,我走在我们的最左边,如果不是我们相向而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相遇了呢,被撞一下也未免不可期许呢,终究我们还都是继续走着,我难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留给我的是背影,他烫了长长的波浪卷,卷的不是很大,暗黑的夜色里,我看到的了他的雪亮的眼睛,我幻想着他也在刚好的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刚好也遇上了我。那样我遇到他才有了意义,背影很远,是两三秒的距离,我望向他,突然觉得好近好近,远的是难以逾越的物理距离,很近很近的是多情的那颗心脏的心理距离。依恋这两个字已经不再适合我的描述,我只是远远的望着他,他留给我的背影,我渐渐远去。)很容易失去的是记忆里的东西,他藏得很深,他藏得很浅,他时不时的崭露头角,我还是难以再想起他,因为时光一去不返,一点点被流逝过的如水一般的日子,超越了时间的限制,我甚至想起了他。在某一年的我忘了年岁的日子里,我骑着红色的自行车或者是某一年的走路的日子,我在一弯又一弯的路上,想着未来的几分钟后我会出现在哪里,这时我在路上蹬着车子,几分钟后或者十几分钟后我就可以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我数着一秒一秒的日子,自行车是一圈一圈蹬着的,我半圈半圈的数着脚蹬子,几秒钟几秒钟的时间都是那么的缓慢而我十分的着急希望他快快的老去,老去的是日子,是一分一秒,是这个弯到那个弯的几圈脚蹬子的距离。我绝不曾执意的去看过正西偏南一些的坟场,那里葬着我的爷爷,我爸爸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只是我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葬着我的奶奶,尽管那里葬着无数个像我奶奶的奶奶的女人,可我绝不曾想过我的奶奶有那么一天也会去那里,我现在十分的想念他,思念、悔恨、遗憾、内疚、惭愧,无一不涌上我的心头。从我记得日子的那天记起,无比隆重的日子是“年”。年节里,有新的衣服可以穿,半夜起来可以吃饺子,在看不到的黑夜里去我平常不敢去的坟地里点起鞭炮与烟火。烟花是我家里的奢望,站在自家的大院子里欣赏着村里人燃起的无比鲜明的炮竹与烟花,我的心里出了欣喜还有满足。虽然经过的其他人家的香火点燃的烟花,可绽放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在这个农村的小村庄里,却装下了我无数的小小的愿望,我不止一次的望着明亮的夜里的星空,他们无比的明净的撑着夏夜与冬夜。夏天是躺在院子里的捥床上,母亲用手扇拂着微风与凉意,讲着天上的银河与最亮的那颗星星,他们是都有名字的,不过年岁与历史的长河冲淡了我的回忆和有关星空的记忆。再有就是大年初一的初晓之前,我们一家男性的祭祖,我记忆里说了很多遍的上坟。从村庄到坟地,要走一段可以仰望天空的大路。路的两旁就是麦地,空旷与伟大。空旷的是空间,伟大的是所有人集聚祭祖的这份感情,去坟地我是害怕的,我的父亲告诉我那里有他的父亲,还有他父亲的父亲,以及他父亲的父亲的父亲。我看着大伯,父亲和小叔,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走在暗夜里,打着手电筒,仰望着星空,很多的时间里,仰望的就是暗寂的夜,也因为是暗寂的夜,我可以数着远方的烟火与头顶的星空,这颗最亮的星星,我走他也走,我不走他也不走,我站着不动订了一会儿,他在我看不到的时间里竟然也挪了脚步,可我无法阻止,就又被另一颗爆炸的烟火吸引了脚步,我仿佛躲在时空里,看着他们缓缓地移动,从暗夜里挪动出来,又在一朵烟花的尘埃落定里躲进黑暗。至于春天和秋天,我在葱青的操场上,我在花黄的田间小路上,我甚至忘记了蝴蝶出现的时节,只记得路边与河沟的漫天的花香与野草的香气,(野草也是有香气的,我忘记了野草的芳香的颜色,只记得躺在野草地里,翻个滚,便已香气扑鼻,香气中还有青草的嫩涩,好像充盈的满足感包裹了一颗少年的狂野的心脏,在狭小的空间里却可以得到十分的满足,绿意涌上心头,再一抬头望便是秋天了。)少年的秋天不是那么的准确,他们可以把麦芒的黄色和玉米的金黄连接到一起,扮作他们的秋天。清晨上学、放学的麦芒上和晚上把影子拉的很长的小路上,麦芒的上面藏着我们的宝贝,没有满足感的一只一只的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掐起在麦芒上睡觉的蝴蝶,每一只都是满分的喜悦。秋天还有悬挂的一串一串的金黄的玉米,至于黄腾腾的柿子是我奢望的可及的幸福。柿子树在我的姥姥的村庄里,还有上学、放学的路上。我家里的最多的是玉米,甚至下雨的天气里躲在雨棚里,站在成堆的玉米上,刚收获的玉米堆积在一起,生物的发酵作用产生的微少的热量也积累在了一起,暖暖的。虫子躲在玉米里,在玩物甚少的农村,虫子也可以带给我们无限的乐趣,雨滴漏下来串成小河,虫子成了小河里的乘客,他们厚厚的脂肪包裹着他们,他们还是小船还是乘客,自己载着自己,顺着水流有的躲到了屋檐下,求生的欲望催使他们钻进了墙缝里,不久的时日里,他们会在墙缝里生存,包裹成厚厚的茧,过着使我们羡慕的日子直至破茧而出,再后来他们会围着夏日里的门头的昏黄的灯泡周围,一圈一圈的不知疲倦,墙上的壁虎或许等待美餐已经多时,数着一只一只壁虎我们又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夏天。收货玉米的日子里还有不缺的晴天,如果遇到一个没有烈日、没有暴雨的天气,我们剥玉米的热情也会随之高涨,乐趣也随之增多。那一年我家有几只鸡,还有两条狗。从玉米里剥出的虫子一甩出去,就被狗子抢了个干净,狗子也和我们一样只对玩物图一时新鲜,玩蔫了的的虫子被我甩给狗子,狗子玩腻以后被母鸡抢了去,家里人说母鸡吃了会下双黄蛋,所以会格外的照顾母鸡。狗子是我最好的玩伴,我也会变着法的给他吃,希望他可以多以健康成长。生的他不怎么吃,有的时候拿了厨房里的打火机,偷偷的烤了给他吃,一次两次的被家人发现少不了挨吵。再后来狗子大概吃腻了,我也变聪明了,找一个铁盒,偷出一点食用油来,忘了加盐,我不记得狗子有没有吃出来,煎了两次给他吃,又被家人发现了,幸亏我跑的快,狗子比我跑的还快,我俩躲过一劫。年少的我们总是容易被更新鲜的事物吸引,剥完玉米,我就不再对虫子感兴趣了。对玉米的印象也因此减少,再再次见到玉米,那都是初冬和过年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