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冯小刚导演的《只有芸知道》,内心久久不能平息,甚至在最后一秒突然泪崩。
《只有芸知道》整部电影132分钟,利用倒叙、插叙、回忆和现实交织的手法,淡淡的叙述着所有的事情。在新西兰一个美妙的下午,吹着长笛年轻有活力的隋东风和拿着橙子美好纯净的罗芸相遇了。初次见面隋东风说,“你是云,我是风,你我在这里是风云际会。”相遇、相知、相爱再别离,中间涉及爱犬去世,媒人兼房东林太太去世,最后女主去世,都没有哭天喊地的大起大落,一切都特别平静。但就是平淡的感情才打动人心吧,所以整部电影越往后,越止不住的掉眼泪。
我想起了我这些年的一些变化。
差不多十年前,听相声的时候特别喜欢德云社的二队,因为二队最跳脱,最闹腾。台上的演员说着说着,就开始打了起来,然后从台上打到台下,好不热闹。近些年去剧场听相声的次数少之又少,要去也是冲着一队的高峰老师和栾云平去了。喜欢德云社的人应该都知道,一队全都是“老艺术家”,说起相声来,也是最稳,最不闹的一个队。
好几年前,我特别喜欢冯唐说的一个故事。他说,18岁的时候,男孩和女孩一起等公交车,过了一班又一班,却始终不上车,总说,“等下一班吧!”结果末班车走了,男孩和女孩只能深夜步行回家。流行划过夜空,男孩许了个愿。18年后,女孩嫁人,生了孩子,和当年的这个男孩再次见面。女人说,“跟我说说你18年前许的愿吧,我不知道这个愿望,总不得安宁。”男人说,“我许的愿望是:我爱你,叫你一生为我不得安宁。”
去年看蔡智恒《不换》的时候,里面也有一段对话。
“我给你什么样的感觉?”我曾在电话中问。
“嗯……”她想了一下,“像床一样。”
“床?”
“床给人的感觉是放松和舒服,就想你给我的感觉一样。”
起初看到这段话的时候不以为意,再后来却深以为然。
因为年轻的时候,我们喜欢热闹,向往惊天动地不得安宁的爱情,总觉得爱是无限大,长大了才知道爱是睡得好。
就像《只有芸知道》里面讲述的爱情一样。罗芸死了,隋东风拿出了他喜欢的长笛,发现了罗芸给他留下的纸条,“我没有活够的年数,你替我好好活了。”大多数时候我们对爱情有误解,以为要轰轰烈烈,以为要出生入死,其实不是。我们普通人的爱情不会有那么多跌宕起伏,它平静如湖水。它是即便在我死后,也仅仅是希望你吃饱穿吃暖,是希望你拿起笛子再吹响起你喜欢的那首曲子,是希望你余生安好。
电影里林太说,“半路上留下的那个人,苦啊!”其实,没有人被留下。就像罗芸和隋东风搬家的时候,罗芸对死去的爱犬说,“别再去那里了(原先他们的家),会打扰别人,现在家在这里(指向自己的心)。”对隋东风来说,罗芸也一直活在自己心里,彼此都没有被留下。
爱情是什么?大概就是,你在哪儿,家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