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要做同样的事,就不用自己费心费力思考怎么询问。
喊第二声的时候,官兵才站在门口,然后传来开锁的声音,进来了,看守官兵喝道:“喊什么喊?”
村民道:“我要上茅厕。”
“真是麻烦,要尿是吧?就尿在这里。”
又应了阿力的想法,普通村民连上茅厕都很难,更别说做其他事。
“官爷,我真的要上茅厕。”
“再闹,信不信我宰了你。”
官兵举刀耀武扬威。
见机会来了,如果再加三人请求,看守官兵兴许会答应。
阿力刚才说了,她两姐妹喊人比较合适,水文也喊了一声:“官爷我也想去茅厕。”
看守官兵走过来勾起水文的下巴:“小娘子你也想去,是吧。”
水文回应道:“是呀,我们走了一天的路,没有方便过。”
“我想去。”
“我也想去上茅厕。”
阿力和文花分别请求。
以为看守官兵好女色,想不到对女人的兴趣不大,还是水文和文花吸引力不够?四个人请求,他都不答应:“一个和尚疯了,一群和尚也疯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大爷我不知道你们想的什么?好好地老实地呆在这里。”
这个看守官兵蛮横,他的同伴却没有这么不讲理:“人有三急,有人要去茅厕就让他们去吧,要是闹大了,说我们不让人上厕所,传出去可不太好。再说了尿在这里多脏,我们还要站岗守着呢。”
看守官兵可以轻松阻止声音外传,想闹事?只要亮出军刀,谁敢出声?可是不让人上茅厕确实不像话,经过同伴的劝说,柴房里的看守官兵答应了:“好吧好吧,想去茅厕的,出来跟我走。别怪我没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我这刀可不饶人。”
一个看守官兵先挑出要解手去方便的村民,另一个人在旁边看着。
来到外面的墙角,地面有一大片污渍,还长了青苔,估计是长年累月在这里洗菜、倒污水形成的。
“就在这里方便。”
看守官兵指着地面有污渍的地方,他退得远远的,在旁边守着,吹着口哨。
被人看着多不自在,那个村民埋怨道:“官爷转过去可以吗?你看着,我怪不自在。”
“尿就尿,哪……哪有………那么多………废………”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看守官兵体力不支,脚一软,然后跌倒在地。
“管爷!官爷………”
那个村民蒙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力道:“药起作用了,赶紧行动,抓紧时间。”
回头看柴房门口的看守官兵,其他人中了骨酥散,一个挨着一个倒在地上。
“有毒?………”
“迷药………大家闭………口。”
“叫………叫人………”
还能喊出来,最后一个看守官兵也倒了。
村民还楞在当场:“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水文道:“要不要把他一起带走?”
带走?一会儿听到行动,一会儿又是抓紧时间,村民很快反应过来了:“你们这是要越狱逃跑吗?”
阿力回答水文的话:“他不节外生枝的话,可以一起走。”
文花回答村民的话:“对,我们要逃离这里。”
村民在想,难道这是事先准备好的?这么好的机会,那个村民怎能错过?“你就是阿力?带我一起走吧?我保证听你们的?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节外生枝。”
阿力、水文点头,就差文花是否答应。她的目标不是村民,而是柴房里的所有人:“要不要把里面的人都放了?”
“人太多反而是个麻烦,等我们逃出去了,再去叫人解救其他人。”
“可是他们是将军府的人,谁斗得过他们?”
“不管了,我们出去再说。”
刚才想让水文帮忙,现在多了一个村民,多一个人好办事,阿力对村民:“你过来,蹲在墙角。”
村民按照他说的去做,蹲在墙角下。
这墙有三米半接近四米左右,阿力后退几步助跑,踩在村民的背上一蹬,使劲一跳就攀上围墙。他伏在墙顶,对村民伸手道:“把手给我。”
村民拉住阿力的手,阿力使劲拉,村民手脚并用也上来了。
轮到水文和文花了:“该你们了,把手伸过来。”
水文自己会爬树,她把文花推过去:“你先上去,我跟在后面。”
现在容不得犹豫,情况随时有变,上面的官兵随时可能下来巡查。
文花把手递给阿力和村民,文花没有爬树,没有攀高,这面墙对她来说有一点难度,在两个人的帮助下还是顺利上来了。
“文花你从这里先下去,先走。”
“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还分什么你我?快走,能走一步是一步,能跑多远是多远。”
呆在这里帮不上忙就是负累,她心一横,转头就走:“你们要赶紧跟上。”
墙这么高,上来了还不知道怎么下去?地面是个什么状况?跳下去会不会摔着?晚上有微微的月光,光线不是很暗,能看到墙下面有草。
她攀着墙壁,悬挂在墙顶,这是最佳的方式,可以尽量减轻被摔的可能性。
手一松,落下去了,被厚厚的草坪缓了一下,加上有细小的石头,没有摔倒,但是脚不稳,仰在地上,还是够呛的。
阿力和村民把手伸向下面的水文:“到你了。”
会爬墙攀高就是不一样,水文抓住两个人的手蹭蹭地就上来了。
三个人里面,阿力最先落下去,村民第二个跟上,水文是最后一个,两个人做着招架的姿势。
墙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高,犹豫不决,不敢跳。
“快呀!”
水文吸口气,深呼吸,学着刚才文花的方法,身子悬挂在墙顶然后落下去。
被两个人接住,水文稳稳地落地。
“此处不宜久留,在官兵没发现之前,快走。”
像溜跷跷板一样,他们顺着斜坡一直滑落下去,和阿力说的一样,下面是一块麦田,空的,没有任何农作物,方便逃跑,但是也容易暴露目标。所以,这块空地不是逃走路线。
村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到了麦田不知道往哪里走。
阿力在前面引路:“跟我来。”
四个人奋力奔跑着,女的自然跑不过男的,需要相互搀扶,相互帮助才能脱离困境。
阿力移步过去扶着文花,村民就去为水文搭手一把。
“大家加把劲,再跑一会儿,右边有个丛林,进去了,我们不怕官兵会追来。”
开始有气有力,跑了没多久感觉有点累了,气喘吁吁的。
麦田虽然没有种植任何农作物,但是土块是松的,有的一踩就碎,有的垮塌,腿使不上劲。几乎有六成力气消耗在土块上面,能快才叫见鬼了。
好在行走的距离有整个路的十分之三,还不算慢。
突然,天空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音。
阿力回头看:“这是官兵发的信号。”
“这是………”
“意思是说,有人发现了我们的逃跑,发信号给楼上的官兵。”
远远地就能听到有人呼喊:“有人跑了。”
“快来人呀。”
隐隐可以看到,柴房里的人跑出来,和围剿的官兵乱成一团
随后,酒楼屋里的灯一间一间地亮起来
水文道:“阿力你的药不是能对付老虎和牛吗?怎么………”
“可能是药力时间有限或者太短,作用过了,所以………”
村民道:“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也许是。”
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也许不也许的,赶紧跑要紧。当下最重要的是,进入阿力说的那个丛林,是唯一可以保命,暂时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