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夜

一阵长风、两三点雨之后，

夜渐渐平整下来

春天稍整衣冠，盛世还需一些时候


要离开的就要离开了

要来的正在来着


默坐。事物纤薄的叶片纷纷，

擦亮这如灯的静止。

温顺的长毛动物走过窗外，

啪哒一串密语的声音，玲珑

不皦不昧般天命


我惊觉，是否——

在那些严丝密缝的期待中，

某个不经意的颤抖时，

我已将这个春天所有的秘密错失了？


又一次，每一次

被鸟群掠过的湖面空阔

而焦虑


20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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