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一个省会城市中心的湖畔公园,一位身材清瘦,气度不凡,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士正倚靠在湖畔公园临湖一侧翠绿的柳树下,目望湖中心不远处的湖心小岛,神色兴奋,若有所思,正在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年院长,您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啊?”
一位身穿高档西装,身材胖硕的类似老板的中年胖子正气喘吁吁地叫道。“您找到了啊,不行了,让我先喘口气”。
我才回过头来,说道:“哦,原来是灵总啊,我想我们找到了麒麟乌木”。
我叫年富强,生长于南国的一个小县城中,我家这一支的祖上是据传是清代大将军年羹尧的后人,年羹尧因功高权重,为雍正所猜忌,于雍正三年被贬为杭州将军,同年被下狱治罪,赐其自尽。皇帝诏"令年羹尧自裁,其余十五岁以上之子发遣广西、云南、贵州极边烟瘴之地充军。"故后代子孙都生长在南方的偏远之处。
我少年时身体虚弱,我父亲为改善我的体质,让我进入当地的武术队学习武术。我学武多年,身体大为改善。我爷爷是清末的秀才,写得一手好字,文化大革命时受到迫害,被下发至农场养猪。我小时候,经常缠着我爷爷说故事,他老人家一边喂猪,一边给我讲解古时候的奇珍异宝,所以我成年后,对奇珍异宝有强烈的爱好。可能我遗传了他老人家的学习基因,高考以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南方最著名大学的考古专业学习,毕业后分配到省城的博物馆研究院工作,二十年工作后成为这家研究院的院长。
不过我天生对升官发财没兴趣,只喜欢文物品鉴这方面的工作,业务时间帮助朋友们鉴定收藏家的藏品,特别是帮助识别不明年代的文物。故而,时常有一些做收藏的生意人常来找我帮忙。灵老板就是其一,他做的是省城最大家的拍卖公司,生意做的在本省内是最好,经常请我们院的专业人员帮助鉴定一些难以识别的物品,也经常与我们院做一些联合宣传活动。
灵老板本次是通过一些海外的收藏家朋友了解到,在本省有一件南北朝时期的上好乌木收藏品,据称为“麒麟乌木”。乌木又称为阴沉木,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在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故又称"炭化木"。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因具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之称。
这件“麒麟乌木”是由名家所雕刻,由罕见的金丝楠木做为主材,整件作品是两只麒麟环绕其间,收藏在一所庙宇之中,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失踪。
灵老板得到的线索称,这件乌木当年由住持普元法师舍命保全在市中心之中,红卫兵小将们闻讯前来,却始终也找寻不到,住持普元法师也不见踪影。近年,海外收藏家得到住持普元法师的信息,原来他当年离开中国到了美国,在美国继续修行,并成立了海外禅院,临终时对信众说出此事并留有一首诗以帮助寻宝。这首诗云:“奇花湖畔生,闲云岛中驻。归还亦需年,城南静养颐”。
灵老板的朋友想先一步得到此物,便立即打跨海电话给灵老板,灵老板刚才约我一起午餐,并将这诗给我,我看完后,发现此诗指向省城的湖畔公园,我马上到公园寻找,发现湖中心的小亭子正好建在一处小小的岛屿之上。而亭子下方种植有密集荷花,奇怪的是唯独亭子的东南角下水不生荷花,并少有蜻蜓飞来点水,而其余三角均有大量的蜻蜓飞来点水。
灵老板急切的问我道:“年院长,它在什么位置,我们安排人来取吧?”我对灵老板说道:“这首诗确有意思,你看这湖畔公园边上可有奇花?奇花其实不是花,而是指柳树的柳枝。这湖心岛上可有闲云?闲云指的是湖边的蜻蜓。所似我猜这件宝物很有可能在这湖心岛方亭的水下边,这万年金丝乌木据本草纲目记载,无论如何密藏,均能干扰其周边生物的生长,故极有可能生在不长荷花的水下。”
此时,公园湖畔,春风拂面,游人如织。我心中转念一想,这麒麟乌木属于佛家的收藏,况且原主普元法师冒着流亡海外的极大风险,也要归送此物,我们不应该把它找出来给海外藏家,应该将其物归原主。我对灵老板说了我的想法,灵老板虽不情愿,但我们是多年交情,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于是也就同意了。
我们待到日薄西山,公园里游人稀少之时,由灵老板租来一条小船,我们二人拨浆至湖中小岛之上,登上湖心小亭,我们来到小亭的东南角,我问道:“你可会游泳?我不会”灵老板答道会游,他脱下一身的名牌,只穿个大红裤衩就潜下水处,不一会儿,灵老板湿沓沓地趟起身来,手上多了一个油布包裹的铁盒子。灵老板说:“这和尚也太认真了,用绳子绑在亭子水下的柱石角上缠了几十圈,解得我累死了。”
我们将铁盒子装进包包,又划船回到公园,二个人一路急行来到了灵老板在省城市区的办公室。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子,取出用报纸包了好些层的这件麒麟乌木。灵老板与我均被这件南北朝时期作品深深震慑,两只麒麟周体通红,威武雄浑、双角伸出,活灵活现,环绕金丝楠乌木,木上雕有祥瑞云彩与金光四射,看上去一片心境平和的佛家境界。我们上前观看,灵老板取出相机,一阵狂拍。待他拍完了,我仔细端详了这件作品,由于保存完好,居然没有一丝裂纹,从手法上看,应是大师级作品,一口气雕成,只是一件木雕作品上有多种变化的色彩,倒是平生未见的。����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