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往事:带不走的只有你

一位潮汕女孩,高考失败,选择远走他乡。她只身一人来到西贡,在陌生的环境里小心的过着日子。看似普通的打工生涯,因为身处异国他乡而多了一份谨慎、多了一份执着。

我们口中的西贡也就是今日的越南胡志明市,这里混居着越人、华人和其它邻国的移民。经过法国的殖民统治和日后大力发展,今日的西贡已经是超级国际商港,大型商埠城市。西贡不仅有杜拉斯笔下的“情人”,还有充满法式浪漫情怀的建筑,是无法旅客眼中体验异国风景的首选。

高考失败后小碗决定离开家,去远在西贡的舅舅那里打工。自从妈妈改嫁后,小碗就决定离开家。没有了父亲,小碗在这个家感到别扭、不自在。能考上大学走出去自然最好,考不上就出去打工,哪怕是远走他乡。

等到真的来到西贡,小碗发现打工和旅游完全不一样。语言不通,不认识人,没有工作看着扁扁的钱包,日子过得忐忑不安。舅舅是做盆栽、古玩生意的,新店还有一阵才开张。等待上工的日子,只能和表姐阮扶贞住在一起。

表姐租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里面住着很多人,而她常常不在家,晚上要很晚才回来。最初的日子,小碗不敢出门,只好躲在房间里看小说,不停地搞卫生。每天晚上盼望表姐回家,这样能多个人说话。等到慢慢熟悉了周围环境,小碗才怯生生走出门,在周围的菜市买点小菜,做做饭。当地人看小碗的眼神充满惊奇,开始的时候小碗感觉怕怕的,好在他们并没有恶意,慢慢地也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表姐在酒店上班,她长得很漂亮,平时话不多,没有特别关照小碗。这样的关系反而让小碗感到安心。表姐早上起得晚,小碗总是很轻地下床、干活,一切都很小心。两人熟悉后,小碗去给表姐送过东西,坐着她的小摩托一起吃过饭。

表姐的身边有两个男生追她,一个是帅气的留法学生,一个是成熟稳重的商务精英。小碗不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会显得很八卦。每次都会好奇的看着表姐,想读懂她的内心世界。

终于可以上工了,小碗的工作表面上是记帐、财务工作。实际上什么都做:园丁、清洁、搬运工,这些都是小碗要扮演好的角色。西贡华人大多经商,看似风光,但背后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开始,小碗用蹩脚的英语和别人交流,从什么都不会一点一点的学起。好在潮汕人本来就能吃苦,慢慢的也学会用越南语与当地人交流。


中篇小说《西贡往事》讲的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故事。它满足读者对异国风情好奇心的同时,揭露了远走他乡的华人在西贡的艰难生活和情感世界。

小碗的表姐之后怀上了留法帅哥的孩子,可对方却在法国和别人结了婚。舅舅还是每天辛勤地照顾着小店和植物,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书中对西贡的小庭院、街上风景、满街的摩托车和热带多雨的气候均有详细地描写。让读者很好的了解到当地普通人的生活环境。而小碗身边出现过的很多越南当地人,大多热情、老实、憨厚、勤劳。人与环境的结合,让我们对西贡的认识顿时变得立体起来。

故事的最后充满戏剧性,小碗到庙里求签,上面是越语,看不懂。后来偶遇一位僧尼解签,签上写的竟然是“子在外,不远游”,这句中国谚语被译成越南语最后又变成中文送给了小碗。是呀!思乡之情是每一个西贡华人心中的思愁。出走西贡的日子,小碗才发现亲人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回到故乡的小碗在广州当上了白领。她时常会想起西贡的日子。表姐的小孩已经两岁,仍然没有父亲。但来往的信件里表姐说过得很开心。舅舅依然很辛苦,来信中从不提想家。但小碗能感觉到行文字迹之间浓浓的思乡情。

作家温文锦女士凭借《西贡往事》获得了第五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这个故事平淡而温婉。它和我们的世界很近,我们可以在故事中找到自己曾经的岁月。有时,我们离开一个城市,心却是留了下来,无奈中又有着甘甜……时光就在这样的思愁中逝去,回首往事,有些地方,我们已经离去,回忆中带不走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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