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新的一年已经悄然来到,任然记得小时候提前一个月就期盼这过年,总是让母亲好好准备,怕提醒晚了,准备的不太妥当,有误这一年中重大节日似的。然而今天自己却在500miles away的远处哼着the brother four的歌,拿着对讲机奔波在零米与12.6米来回巡检,开关门调节参数来确保发电机的各个器官运转良好。远方的炮声不断的在空中响起,放佛在说嘿,这可是你盼望已久的节日啊。然而自己却对她的话紫若罔闻,只顾自己往前走。
往前走,可是自己的思想却依旧停留那个热闹的家中,抑或是大学漂亮姑娘的脸庞,对身处在这庞大复杂丑陋的怪物的钢铁怪兽身体里,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有的只是机器般的用力挡住胳膊来推起钢铁怪兽砸下来的拳头,使得自己不至于被杂碎。可是每当自己想喘口气的时候,它那硕大的拳头又落下。
记得它拳头第一次落下的时候,是我刚毕业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远离家乡的小县城,全然陌生的地方,那个时候的自己满腔热情,觉得世界是自己的,也许它看不过自己的猖狂劲儿吧,落下了铁拳,当我渴望用自己大学所学。用自己十年磨成的宝剑挥舞的时候,我却发现工作只需要我服从,机械的用身体干活便罢,我便丢掉了自己的宝剑。而以前那满脑子的公死单词,在此时只是书呆子的诠释罢了。于是我便作罢,把那些公式定理统统抛掉,管你什么卡诺循环,管你什么牛顿定理。在意的只是朋友圈谁去哪儿玩了,谁怎么怎么了。活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世界中。
可是一切并没有如书中所说的好起来,来到的只是自己焦急又茫然无奈的生活,身边的人,一个个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提岗的提岗,当管理的当管理。辉煌万丈。而我依旧孜然一人用自己的身体机械滴完成别人的指挥。怎么会这样?我的鲜花怎么会在别人的手上?我梦中的美丽的姑娘怎么会作为别人的新娘,依偎在在别人的身旁?我的紫葡萄怎么能化为深秋的露水?不!一切不该是这样,曾今的热血少年呢?以梦为马的少年呢?
热血呢?马呢?宝剑呢?这些都去哪呢?可是转眼间,时间已然押着我往30岁狂奔,30而立。如何立?28岁的自己的热血早已经被靠关系的人消磨干净,马早已经挣脱自己的缰绳跑的没了踪影,我的宝剑呢?那磨砺十年削铁如泥的早已经锈迹斑斑,没了去向。
当我焦急着寻找自己的热血,自己的马,自己的宝剑时候,传来了母亲温暖而充满智慧的话语,孩子啊,不药焦急,既然被你丢掉了。那就不要了。重新从心里拿出热血,重新磨砺自己的宝剑,从新喂养你的马。你想要的姑娘啊,在前方等着你了。佛经里说佛会化作众生去拯救你,而此时我看到了母亲散发出万丈佛光,于是我深鞠一躬,在心里不断的叩首拜谢。
从此,我用针扎出几滴血来充当热血,以梦为马,捧起书本为剑。向前狂奔,前方我的姑娘在等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