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1点多坐上出租车的一刹,我们瞥了一眼黑人司机,似乎没有异常。果然,如酒店礼宾所说,医院就在附近,车轮一滚便到。
支付完事先说好的50兰特,走进医院大门。心中仍在打鼓,一如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咳得天崩地裂,那是行程的第三天。不去医院不行,可是,在南非某个城市的半夜?胡思乱想和咳嗽一样,难以遏止。
医院大门内,右手边有两个窗口,窗框里的黑叔告诉我,看病需要的费用金额並让我们去左边的房间,那里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花白头发的黑人老太太。老太太非常和蔼,为我量了血压尽管第一次没测出来,我出示了护照。
这位不是医生。我打了个哈欠。
抱着一堆病历资料,再次坐在黑叔的窗口前,他开始认真地用电脑填写我的各项个人信息。“你的护照号? 全名? 手机号? 邮箱? 家庭地址? 邮编?…”
准备给我寄明信片?
已过午夜,黑叔的手指在键盘上並不快速地敲打着,当我觉得快填完的时候,他猛一抬头望见了身后的O哥,“你姓什么?”
嗒嗒嗒的键盘声终于结束,根据黑叔的要求,我在连接电脑的PAD上签了许多名,是的,许多签名,伴着许多哈欠。医生在哪?
等候室空调过足,我们在门厅溜跶,在黑叔的眼前。救护车来了2回,急救病人被直接抬进里间,医院只有三个床位。左边是一个全身浮肿插着氧气管一脸痛苦的当地妇人,当中躺着的是个吊着点滴的金发白人小伙,右边床位的帘子拉着。
忍不住又凑到黑叔面前,询问大概还要多久,他无奈地说,我们在等BED空出来。
BED? …我不需要BED,我只是来看个咳嗽。
可是医生需要,黑叔看着我。
不大的医院里,几个医护人员不停地走来走去。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我走进去爬上了帘子后的BED。
穿着医院制服的黑人小伙拿着病历资料过来,轻声细语地询问病情和正在服用的西药,同时在病历上记着什么。
总算看到医生了!惺忪睡眼放出一道光。
好,我去叫医生,你在这稍等,黑人小伙合上病历。
WHAT?
月朦胧,鸟朦胧,别枝惊鹊半夜鸣蝉,您哪位?
哈欠连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