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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两拳,火辣辣地疼,内心是崩溃的。虽然以前都打赢了,可是这次很不幸,真的挨了揍,我跟个娘们似的在球场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狗日的,揍我揍得太他妈狠了,不想活了,丢人啊。
事情是这样子的,那是个夏天,天气很好,我们一帮人在操场上打球,开心地打球。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夏日的午后总是那么长,虽然已经是五点多钟,但是太阳依旧高高地悬在天上,不肯下去,很燥热。
我的脸红扑扑的,汗水从头上流下来,到了脖子上,然后带着脖子上渗出的汗珠,一起去找从后背肩胛骨这一块儿往脊柱方向流淌的汗水。
她们汇集起来,顺着脊柱流淌,好像裸着身体的性感女人在用那充满肉欲的舌头从上往下开始撩拨。那舌头是从脖子开始的,慢慢划过后背,哈着热气温润地到了腰间,好像还停留了片刻,最后在快到尾椎的那一块儿,戛然而止。
我不由地打个激灵,如果不是在打球,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肯定是翘着的……
是的,我是在打球啊,我得把雄性的力量都用在打球上,这不是卿卿我我、缠绵悱恻的时候。这是夹紧双腿,收起卵子,绷直身体,架起的肘子恨不得把对方的肋骨全部打断的搏命时刻。
可是今天的手感实在太差,一直引以为傲的大杀器——中距离投篮,好像失去了瞄准镜,篮下强攻又攻不进去,还有我那可恶的运球,真他娘地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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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队友里面有个打得不错的,他个子不高,顶多也就一米七,看起来身材还不错,有胸肌的,壮壮的。他一直在那里突破和投篮,命中率挺高的,但是我看不上他,太独了,跟我一个屌样。你妈的,为什么会比我打得好,老子还没开张呢!
那天也是合该有事儿,篮球似乎是跟我较劲儿,一直唱着反调,管你死活,就是挺着不进。它倔,我更倔,非得跟它较劲,这个球进不了,还有下一个啊。
投一个,弹框而出;又投一个,偏得离谱;再投一个,空气球,三不沾……只能放弃,寻求别的进球方式。开始突破,往篮下冲,造杀伤,可是内线手感也不太好,卡在那里,攻不进去,退不出来,那不是我喜欢和擅长的位置。
妈的,今天的手感技能包好好像真的被拿走了。
我是不会放弃的,继续突破投篮,心里正烦的时候,突然盯防我的哥们发话了,“哥们,你走步了。”
“不可能,轴心脚都没动。”我在那里腻歪着,其实我知道的,我那时候运球很不好,经常小碎步,但是当着那么多人,我必须装回逼,不能跌份儿。
我一边跟他演示刚才是怎么样,怎么样;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跟他解释,“你看,对吧?没走步,兄弟。我都打了很多年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