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几天,气温升至18、9度。大有“东风拂面春意暖”的惬意与期盼。
——新疆长达半年的冬季,终于,就要过去了。
看着天气预报,数着升起来的度数,满心欢喜拿出夏季的轻薄,收拾起冬季的厚重。趁着前几天的清明小长假,洗净、晾晒、整理好羽绒服、帽子、手套。
像柳条迎着风,等着暖意轻抚抽枝;像孩子等着在暖风里,放风筝、撒欢。
可谁料气温陡降。从零上十七八度,降到零下一两度。
温暖的东风,仿佛转了向,夹裹着雨雪,成了让人缩脖缩手的西风。
这老天爷的脸色,甭管合不合意,愿不愿意,都得看。
02
新疆的冬季很冷,三九、四九天,会将近零下30度。
戴着厚帽子、大口罩,鼻息呼出热气时,耳朵会听到瞬间结冰上冻的声响。起初,我以为是幻听,静心仔细听,果然。觉大妙。
眼睛要看路,得露在外面。眼睛呼出的热气,带着37度的体温,猛地遭遇零下30度的严寒。瞬间化成水,又结冰。将上下眼睫毛黏在一起。再睁眼时,小水珠在睫毛尖尖挂着。
这样的天,哪怕羊绒衣、薄厚、大小羽绒服,里外套着。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个衣服架子。
这样的冷,会琢磨:夏衣一层纱,是怎么过得?
03
新疆的夏季,多少舒服点。30多度的太阳底下,自然是暴晒。
可只要在阴凉处,就不至于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但也有那么十天,半个月。天地间都被烤得“高温缺氧”,干燥得像个烤箱。
哪哪都一样,别说一层纱了,自己的皮肤都嫌厚,嫌散热太慢。
那时,便会琢磨:冬天里,一层两层的棉衣,薄厚两层的羽绒服,是怎么穿身上的?
04
九寒天里,无法理解自己在夏天的燥热;酷暑天里,无法理解自己在冬日的笨重。
为自己,尚且难。更别说设身处地为他人。细想,着实让人为难。
更别提,渴望别人“设身处地”理解自己之后,又油然而生的“殷殷期盼”了。
于是,失望、争执来了。
“我回来忙着做饭,你就不能把衣服扔洗衣机里洗一下吗?”
“我累了一天回到家,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叨叨个没完!”
然后,鸡飞狗跳,一地鸡毛;或冷言冷语,情断义尽。
最亲近的人,最渴望被理解,也最容易被寄托期望。
可,也最伤人。
家务事,清官难断。千古一难题。
05
但,也不难。
---去理解,但不期望。
愿不愿意理解,能不能够理解。是两码事。
愿,是起心动念,主观能动;能,是经验能力,客观控制。
往往“愿意”了,“能不能”就不那么重要了。
期望,这个东西,于己,多多益善;于人,不如算了。
失不失望,倒在其次,关键是伤人伤己。
一个加于他人的期望,牵连着过去、现在、未来,寄托太多我们力所不及的重量。
一旦在现实遭遇轰塌,往往连锁触及情绪的崩溃。
06
生活里少些“设计”,会有趣一些。
风来吹风,雨来淋雨,太阳出来就晒晒太阳……
遇到四月雨雪纷飞,那就以“好难得”的心,去向这场艳遇say 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