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或许该再去看看先生的!
下午会后,太阳暖暖的、也无风、自又去了农校,这个习惯有些年了,闲暇时总爱在农校走走,一来锻炼、二来么总觉得校园里总是和街上有区别的,朝气着的学生,父兄般的师长,当然当年在学校时感受并没有这么深。
假期里的农校人并不是很多,操场上平日里竞走的年轻队伍也稀稀落落的,绕主建筑一周的林荫道上也只两三对老夫妻相伴着在溜达,少年夫妻老来伴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管它年关不年关,也不惦街头的嘈杂,不紧不慢中甩甩臂膀,偶遇小片冰霜处或干枯的柳条掠过头顶时,他或她总要拉拽一下老伴,那么自然、那么及时,仿佛拉拽的那只手本就长在老伴的身上,然后复又归于常态,平淡平静于冬日的暖阳中,远没有年青人那种亲昵与黏糊。
两三圈溜下来,身体自是慢慢热了起来,只是、看着那几位相随相伴的老人,思绪翻飞中总被先生的近况有一阵没一阵五味杂陈醋心醋心的!
半年多来与先生的几次通话中也没感什么异常,某几次甚或还欣喜先生说话时的语气比过去英豪威武了不少,,,,,直到十多天前去参加先生儿子的婚宴才知,先生的爱人又出大状况了,肾脏方面的那种,每周两三次透析的那种,据与先生同校教书的同学讲,诊断结果确定后先生就变了,一改几十年软塌塌与世不争,淡泊怡然的样子,生活紧凑了起来,积极为儿子提前安顿新房,筹备婚礼,每天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车整理的齐齐整整,开朗着,奔波着,陪爱人检查,治疗,争取那些杯水车薪的农合报销,大有一付好男儿中流击水,舍我其谁的样子,,,
先生本弱弱一介教书匠,身材不高,长相平平,当年结婚选的就是经济条件不好的临时教工,几十年下来,两个孩子供书念字的,晚来本该渐渐享点福的,,,
天不公、地混沌!
眼看就年了,周日时几个同学吵吵了半天也没成行,好在先生带过的一个38班有英才、也有心,或许先生这个年还是有些许欣慰的。
只是,闲时走在校园里时总是没来由的要想,年前或许该再去看看先生的。
——初稿涂鸦与2017年春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