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甘落后在妹妹婚礼前仓促结婚,为了不被母亲嫌弃自己大龄单身而结婚,凯蒂随意的挑选一位自己不爱的细菌学家组建家庭,正好远赴香港,逃避伦敦的纷纷扰扰,逃避亲朋好友的指指点点。
殖民地的香港,丈夫虽是细菌学家,却没有让凯蒂生活品质有所下降,反而让她在一个这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甚至让凯蒂迅速的融入香港高官权贵的社交圈子。相对于丈夫瓦尔特沉闷木纳不擅交际,而从小在母亲的渲染下,凯蒂就是个社交达人,对她来说宴会酒会,酒会上被男士邀请共舞,闪光灯的舞台,随着旋律翩翩起舞才是她喜欢想要的人生。
遇上唐生是她认为此生最美丽的邂逅,和整天埋头钻研细菌学术的丈夫瓦尔特相比,唐生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剑眉虎眼,撞得凯蒂的芳心像小鹿乱撞一样,停止不下来。两人眉来眼去,一来一往,在宴会上的推杯换盏,变成午后在凯蒂家你侬我侬,郎情妾意,难舍难分。
所谓天下没有不透墙的风,瓦尔特看破却没当场拆破,换作是没有些忍让的男人,抓奸在床时,都是抓现场拍照揍情夫,然而瓦尔特并没有。他用知道的方式,用沉默的方式去处理这段丑闻。他知道妻子凯蒂不爱他,但他也没有让她当场难堪,而是用最真实的方式,让凯蒂看清情人唐生是真爱还是欲念,让她看清楚男人的真实面孔。
凯蒂一直自以为是,认为与唐生是真心相爱,唐生为了她会牺牲家庭抛妻弃子都想与她在一起长相厮守,一切美好的画像与构图都让她沉沦,恨不得马上离婚,与唐生缠缠绵绵,丝毫没有对丈夫有一丁点的愧疚之心。
满心欢喜的凯蒂把条件给唐生讲了后,唐生神色大变,与床上诉说甜言蜜语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唐生说不可能为了她和妻子离婚,妻子虽然没感情,不爱她,但她是个好朋友,好的贤内助,离婚会影响前呈,太多干涉面。满脸泪水的凯蒂瞬间崩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的男人,在事发后的冷静与推诿,让她芳心碎了一地。用仅存的力气问“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告诉我,你在这世上除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唐生此时此刻觉得像烫手山芋一样,恨不得马上摆脱这个哭哭啼啼的麻烦精“啊,宝贝,男人爱你时说的话不能字字较真的啊。”。谈判结束后,唐生一副如负重释的样子,仿佛如获新生,处理这些偷情的事件,对于情场老手的他来说,已经习已为常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事情。
带着一颗被爱情伤透的心,行尸走肉的跟随着丈夫远赴霍乱之地湄潭府。对于此时此刻的凯蒂来说,情人的真面目让她迅速逃离,继续选择换个地方继续生活。哪怕这个地方四处散发着死亡气息,她也无所畏惧,毕竟爱情没有,甚至连丈夫也不原谅她,对她冷眼看待。去哪里已经全然不重要,异国他乡,灵魂却在到处飘渺。
凯蒂看不起的丈夫瓦尔特,在这个小镇上却让许多修女们欣赏倾慕,认为瓦尔特是个英雄,能挺身而出舍己为人,不分昼夜地去研究霍乱病例。而凯蒂在这个接近死亡的小镇,看见人间的疾苦,看到修女们的修行,飘洋过海舍弃高贵的出身,来到异国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凯蒂才知道自己身上缺失的是什么,是那份精神上的追求和高贵的品质。在修道院放下架子,摘下那层面纱,和孤儿们打成一片的时候,她已经忘记唐生的模样,只知道自己是被其外表所吸引,他的人格魅力还不如自己的丈夫如此高尚。
瓦尔特死亡来得太突然,凯蒂在他临死前才喊他一句“亲爱的”,爱与被爱,在死亡面前已显苍白无力。瓦尔特临终前说的一句话“死的是一条狗”。这句话的含义在于,当初选择带凯蒂来湄潭府,有意让她染上霍乱,却在实验中往自己身上做试验,无疑是自杀式选择了结自己的一生。
瓦尔特是傻,爱的太过于美好,守护自己的爱人,不计后果,明知飞蛾扑火也要纵身一试。知道凯蒂爱慕虚荣,躁动不安,也愿意相信自己会感动她,令她迷途知返,却不知临终前,妻子怀孕也不清楚是否是他的骨肉,或许是万念俱灰,才让他选择以此方式告别这一生。
每个人在世上都戴着一层面纱,面纱揭开才知道虚伪与真相。唐生外貌出众风度翩翩,却虚有其表,迷惑大众,为情欲私欲不惜花言巧语骗得女人上床并以此为乐。凯蒂从小在母亲的社交圈影响长大,认为走上上层才是高贵,觉得游走在权贵中才是最美好的人生,却不知道被表面现象所蒙骗,大受打击,直到看见人间疾苦,死神擦肩而过后,才知晓天空海阔,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众生是多么的难能可贵。瓦乐特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在挑选伴侣时,没有认真的去思考,审时度势,为爱情没有错,但相爱相处又怎么少了沟通与关怀,无趣不是本性,而是在他人面前无趣,在爱人面前毫无顾忌,能搏红颜一笑才能使妻子心花怒放。
凯蒂是被唐生的皮囊风趣吸引,但她却忽视了丈夫身上有趣的灵魂。两个性格差异大的人结婚,一方是揽了个浮木,一方是揽了心安,喜结连理,但并是喜结良缘。凯蒂在大吵大闹时说“如果一个男人无力博得女人的爱,那是男人的过错,不能怪女人。”,也不是没有道理,妻子对丈夫的工作毫不理解,对丈夫毫不关心,又怎么能要求她忠诚,岂能获得她的芳心。
爱是因为双方互相了解,互相欣赏,互相倾慕,互相扶持,不见时挂念,见面时欢笑,不言不语周围也散发出甜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