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地球上最后的夜晚》:梦是忘不了的回忆

还是对过去的追忆和告别,梦境,记忆,在时间里交织,模糊,似幻似真。梦是忘不了的记忆,不管时间长短!电影讲述一个中年男人对过去的回忆,这种回忆是不快乐的。

他试图寻找母亲离开他时,母亲对他的态度,是狠心,还是逼不得已。父亲离世后,他没有了至亲的关怀,只得从过去的回忆中找寻某种温暖,在他的心里,对母亲记忆是好的。因为一个女孩长得像母亲,而与她发生关系,并把对母亲的爱全用在了她身上。可是,最终,她还是无奈地离开了他,他也在找寻关于母亲的记忆中陷入绝望。

于是,只能依托梦境,在梦里,母亲是舍不得他的,但是他不是母亲最贵重的东西,母亲最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块腕表而已。长得像母亲的女人,也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成了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的缩影,他把无数辛酸排解在与陌生人的一个吻之中。

一个中年男人的辛酸人生,只能困在记忆里!他一生都困在自己的记忆里,也只有在记忆里,他才能模糊获得一些温暖。他珍藏母亲的照片,只是为了旧日的温情时光。他看赌场,混黑帮,没有正当职业,只因为他的人生在记忆了缺失了方向。

那潮湿的屋子,明晃晃的灯光,就是他的秘密基地,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储藏室。人们说,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不是老了,就是现实生活给予他很大的打击。他对现实生活极度嫌弃,只能在记忆中寻找一丝温暖。如果对过往发生的事情不能释怀,耿耿于怀,如果不能弄清楚来龙去脉,心里始终不能放下那杆秤。

孤独的人,对往事不能释怀的人,对人对事,总是温柔的。他对白猫的死是有责任的,他对万绮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是有愧疚的,他对母亲的离去是心有不甘的。于是,在梦境里,他教小男孩打兵乓球,给他起外号叫小白猫;他用枪指着男人带着一个疯女人离开;他把母亲给他最贵重的腕表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只是为了一个吻,那个陌生的女人,就是万绮雯,就是母亲。

与《路边野餐》相比,韵味少了,视角狭了,叙事手段单一了。没有了诗歌,只有少量的旁白,虽然有不少台词具有点睛之笔,但是诗情少了,韵味不足。

它的夜戏特别多,大多数戏份都局限于黑暗的洞穴,待迁的破楼,只有封闭空间的叙事,地理上不再纵横捭阖。没有了漫漫长路,没有云雾缭绕的青山绿水和城市,视野变小了,人的视线受到限制,只能更加关注故事本身,而毕赣最不擅长的就是讲故事。

没有了闪回,故事线不明不白,相比《路边野餐》,它没有短暂的梦,没有回忆,没有旁白,所以很多人表示看不懂。它减少了火车出场,时钟出现的次数也减少了,虽然有举着火把取蜂蜜的母亲形象,有野柚子,有残破的照片,有绿色的书,但过多的意向反而削弱了时间性的表达。

还是熟悉的毕赣,还是熟悉的梦境长镜头,熟悉的凯里,熟悉的关于记忆、时间、梦境的探讨!不管是整体的观影体验上营造出的悲伤氛围;还是导演技法上,如长镜头的运用,超现实主义元素的运用,如旋转的屋子与野人的对比;抑或是关于主旨的探讨,它探讨的是在时间的河流里,记忆与梦境的关系,人们在这对关系种所处的位置,以及如何追寻它们或与它们告别。

如果说前作讲的是与记忆的告别,这部讲的就是如何追寻记忆,可是,不管是告别,还是追寻,他在现实生活都不能如愿,因此只能依托梦境实现,也许这就是荒诞人生的生动写照!

欢快,痛苦,无法释怀的过去,如碎片,如云雾,如迷宫,影响他的生活,让他迷失,让他的人生变得缺憾。他如何与过去建立联系?如何追寻过去的时光?如何与过去告别?

毕赣的两部电影,讨论的其实是过去的记忆与时间和梦境的关系,我试图从电影寻找答案,可是,不仅没有答案,还让我认识到人生的无限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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