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这家伙也太窝囊废了。就一个结巴还恶心吧啦的同性恋你到现在都甩不开……”
听到电话那边人的话,本来笑意盈盈的陈玺羽忽然顿住了笑容,嘴角垂下来的弧度无不在说明着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糟糕。明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眼前那个和善的仿佛推一下就会倒地的人现在连气场都变了,变得一干二净,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感情很廉价?”他张口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问到,明明是最平淡的语言。说出口来却又变成了最伤人的刀直直刺向自己最柔软的心口。
严浩翔听闻才发现对方误会了自己,急急忙忙的朝他摇摇头。想要开口讲话却又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带封的严严实实。严浩翔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阵仗,哪怕是幼年时期收到人生第一封法院传单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慌。
他第一次慌成这个样子,左右也不是,手脚也被束缚住动不了。看起来狼狈极了,他只得不停晃动被绑住的双手试图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他总有一种预感,这次自己如果没有向对方袒露自己的心思,陈玺羽下一次也不会再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陈玺羽目光盯着面前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陈玺羽的眼睛就像望不到底的潭水,严浩翔以前觉得别人说陈玺羽那种眼睛是小狗眼,可爱兮兮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有时候还湿漉漉的看起来心动极了。其实不然,严浩翔这次看到的是眼神深不见底,从内里一丝情绪都窥探不到,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忽然发觉对方的心思如同他的眼神一般深不见底。
他自己打了一个寒战,随后意识到一个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面前这个人。
陈玺羽看着对方的样子,一下子又不知说些什么。一厢情愿的爱意他向来都是不屑于理会,甚至有些唾弃。直到这种情绪被放到了自己身上,再之后情绪控制不当变成了这个样子,情绪收回之后乍一要收场就变得有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