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上着大学。专修摄影,但爸妈一直反对,说我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学金融,继承家业。看到他们这么生气,我也不想做个不孝之人,便勉强的去听了一节大学金融课。
我坐在宽大的教室,听着教授那些折磨人的语言。我烦躁的挠了挠头,把刚刚的笔记撕扯碎片。继承家业让任姜椿来不就好了,烦!我已经没心思听课了,左看看右看看,一道白色的身影钻进眼里。他的脸上静默,失神的看着窗外,嘴角因想起什么开心的事而上扬,深邃的双眸,眼角那颗泪痣是天使亲吻的痕迹。
“任姜伊……任姜伊回答问题。”
结果证明,失神果然没好事。我心虚的站起来,挺了挺胸“教授,请您再说一遍问题好吗?”
教授不悦的把问题再说了一遍。我皱了皱眉“教授,您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教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当然是实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如果教授选假话的话,我的回答会更精彩。”
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议论纷纷。傍边的女生不满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是谁啊,他是南阡沉啊!才26岁,就独霸整个金融界的男人,好不容易才请到我们学校授课的。”我不以为然的看了那女生一眼,她果断给了我一记白眼。
南阡沉不怒反笑“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我一怔,该死的失神去死吧~
下课后,我还看着窗边失神的少年,竟舍不得走。
“任姜伊,还不走?”耳边响起了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我迷茫的转过头“呀!”我几乎是跳起来的“干嘛,想杀人灭口啊!”南阡沉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丫头,看起来挺文静的,一说话太累人了。”我不打算理他,转头,那个少年已经走了,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花痴一个。”南阡沉鄙视我。“我!我就算是个花痴,也是个有品味的花痴!”
“你品味这么高,怎么没见你看见对面的帅哥?”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哪呢?帅哥在哪呢?”南阡沉满意地看着我“嗯,丫头嘴皮子不错。”“谁是丫头!”我双手撑腰。
“谁问谁是呗。”南阡沉紧接着看了看手表。我撇了他一眼“大忙人还是快走吧。”南阡沉一脸坏笑,这与他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样子一点都不符合“难不成你想让我留下来?”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南阡沉在我背后说“丫头,有空我在找你晒嘴皮子!”我脚步一顿差点自己被自己绊倒,“还是算了吧。”
南阡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整个下午脑海里尽是那个白衣衬衫的少年。舍友都说我不正常,总是盯着某一个焦点傻笑。实在受不了他们异样的眼光,便狂奔出去。停驻在学校西侧的花园里,这里大部分是爱学习的好同志,几乎没什么喧闹声。我找到一个好地方——湖边的树荫下,树下是一片草坪。我躺在上面,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我朦胧着双眼,揉了揉,一张放大几倍的俊颜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猛地做起“任,任……任”他一边捂着鼻子,皱着俊眉,不悦的说“任什么任,你的头撞到我的鼻子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喂,你来这干嘛?”任姜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吃饭。”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哦,快中午了,况且你每次来都是叫我吃饭。”任姜椿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拍拍身上的草屑“走吧。”
其实任姜椿是在我12岁生日时后母嫁给爸爸带来的儿子。后母性情温和。我和任姜椿应该算的上是好朋友吧,那是因为我每次叫他哥他都不准而且很不高兴,唉!怎么办呢?我可是很想要一个哥哥的人。
我坐在车上,他一如既往的问我去哪里吃。我还一如既往地说“当然要大坑你一顿,呀呀,看你那个表情,本小姐就委屈一下随便去一个地方吧。”任姜椿怕是想到了上次我不开心,不但自己在高级餐厅点了一大桌美食,还拿着麦说“今天任总心情好,你们的菜钱任总包了!”虽然他知道现在这些钱不算什么,但是他一想到过去跟着母亲受过的苦,还是很心疼的。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为此他还一个星期,不,是五天零2个小时没理我。这会我当然不敢那么过分了。
回到学校后,同舍的几个花痴女又在议论诽诽。“听说没有,听说没有!金融系有几个大帅哥。”“是啊,今天去听讲的不止是为了看授课的帅哥,座位上还好几个呢!”“你们看到没有,靠窗的那个白衣少年好帅!我还忍不住用手机拍下来了!”我立马围过去。有人问我“伊伊,你也对这个感兴趣?”我只能笑笑不说话。“啊!原来是他,我听我男朋友提过他,他好像叫什么初新!”
原来他叫初新。
我坐在床边,打了个电话“任姜椿,帮我查查金融系的课程表。”